噗的一聲清響,斬龍劍劍鞘沒入積雪。
葉鋒微微一笑道:“可不就是我麼,多年不見,你們都長大了……喂,曹雲奇,你師妹正被陶子安那混蛋抱著!”
曹雲奇轉過頭,登時大怒:“陶子安,你給我放尊重些!”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那人還真是陶子安。
葉鋒微笑看戲。
陶子安針鋒相對,反瞪回去:“青妹是我未婚妻,管你何事?!我有什麼需不需要放尊重的?!”
曹雲奇臉一紅,氣急敗壞道:“你找死!”
唰的一聲,長劍一挑,直朝陶子安額頭刺去,陶子安冷笑一聲,手腕一抖,一枚毒錐迅捷射向曹雲奇咽喉。曹雲奇揮劍削去。
噹的一聲,火星四濺!
便是這須臾之機,陶子安已緩過手來,寒光閃爍,他右手已多了一把長刀。曹雲奇一劍再次刺來,陶子安揮刀便擋,只聽哐噹一聲悶響,兩人分開,曹雲奇站著不動,陶子安卻連退好幾步。
曹雲奇綽號“騰龍劍”,本就是天龍門北宗排行前三的高手,陶子安原本就差了一籌,加之此刻懷中又抱著田青文,那更是大大不如了。
一擊之下,陶子安連退五步,卻仍死死抱著田青文。
曹雲奇怒喝道:“你還不放開我師妹?!”長劍又往陶子安身上刺去。
田青文“啊”的輕呼一聲,挺身擋在陶子安身前,曹雲奇立即收劍,又是難以置信,又是萬分悲痛,又是無比憤怒道:“師妹,你幹嘛護著這小子?!你要幫他,只需……只需一句話就可,我又怎會……怎會不遂了你的意?”
越說到最後。越是悽苦。
最後,他更是長劍一橫,直接往脖子上抹去,田青文驚叫一聲:“師兄!”一劍阻擋下來。總算回救及時。
饒是如此,曹雲奇脖頸之上也已出現一條淡淡的血痕。
田青文又急又怒道:“你這人不管不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就敢胡來?!”說到最後,語氣卻軟了下來,“你……你沒傷著吧?”
曹雲奇大喜,連連搖頭道:“沒事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哪還顧得了脖頸上的疼痛。
緊接著就該輪到陶子安尋死覓活了。
不等後者反應,啪啪幾個巴掌聲已經響起,只聽葉鋒道:“嘖嘖……百聞不如一見。咱今兒才曉得,吃醋並不一定是女人的權利,這男人吃起醋來,可比女人猛烈多了。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虛的,咱都不來。因為咱大老爺們都玩兒真的。那啥……你們先鬧著。我進去瞧瞧。”
他已經聽到大廳裡傳來的打鬥之聲,心想不是胡斐,就是苗人鳳被圍,正是出手之時。
曹雲奇、田青文、陶子安三人臉上皆是一紅。
田青文顫聲道:“你……你又來找我爹爹的麻煩?”
哦?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田歸農那鳥人果真沒死。
葉鋒戲謔笑道:“你猜?”大笑一聲,直接穿過眾人,往大廳走去。
忽有一人喝道:“且慢!”
突有三人齊齊躍了出來。將葉鋒圍在其中。
左首是劉元鶴,右首是個精瘦老者,名叫阮士中,綽號“七星手”,天龍門北宗僅次於田歸農的高手。中間是個矮胖老者,名叫殷吉。綽號“威震天南”,天龍門南宗掌門。
這群人中,他三人和寶樹和尚,武功算是最高。
發出那聲呵斥的,正是劉元鶴。賽總管正在大廳拿人。他為了邀寵,當然要阻擋葉鋒。至於阮士中和殷吉,自然是因為田歸農。
除此之外,葉鋒“金蛇劍客”之名,轟傳天下。倘若能將其斬殺,非但全國聞名,官爵財富更是唾手可得。
可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金蛇劍客豈是一般?此事風險極大,但回報同樣巨大,縱然為此冒險,也是值得!
葉鋒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攔我?”
劉元鶴單刀橫於胸前,冷然道:“賽總管正在大廳辦案,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阮士中衝葉鋒拱了供手,左右手心各捏兩枚七星錐,笑道:“金蛇大俠,劉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要進去,最好還是等賽總管辦好案子再說。”
殷吉只凜然一笑,並未開口。
葉鋒冷笑一聲:“土雞瓦狗,可笑不自量!”
嗆啷一聲,龍吟大作,斬龍劍呼嘯而出,有人“啊”的驚叫出聲,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