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明媚。
光明頂,明教議事大廳。
正廳內,葉鋒坐於正中位置,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等明教核心高層,分別列於其下。
葉鋒交代自己離開之後,明教需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是丐幫想撿便宜,將會入侵之事,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俱是聽得呆住。
楊逍衝葉鋒拱了拱手,道:“教主神通莫測,自是說什麼便是什麼,但下屬卻心存疑慮,斗膽想問……現今已過去七日,但明教總壇任未接到任何偷襲、進犯的訊息,教主卻又是從何得知的?”
不僅僅是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心中均是老大疑惑。
葉鋒笑了笑,道:“楊左使有所不知,那陳友諒名為丐幫長老,實際上卻是成昆的親傳弟子,而現今丐幫幫主早已被掉包,是個西貝貨。成昆那等心思縝密、狡詐之人,豈會只留有一手?”
“六大派聯合前來進犯,若楊左使、韋蝠王等人未傷,勝敗乃五五之數,成昆又怎會不上第二道保險?!”
頓了頓,葉鋒輕輕搖了搖頭,道:“所以我就想,成昆肯定早已料定最糟糕的情況。但縱然六大派圍剿不成,也必是兩敗俱傷,成昆自然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覆滅本教的機會!”
聞言,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均贊同地點了點頭。
葉鋒灑然一笑,道:“但現在成昆已死,陳友諒是否還會幹那事兒,那就不知道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成敗不足為慮,只要有強敵攻山,準備好食物、清水,你們便直接進入密道躲避。”
“是!”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念頭轉動。葉鋒問道:“楊左使,洪水旗朱元璋是否正往此處趕來?”
楊逍道:“啟稟教主,七日之前,接到你的命令,屬下已令人飛鴿傳書,朱元璋、常遇春、徐達等人接到命令。正往總壇趕來。”
葉鋒笑了笑,隨手遞給楊逍一張路線圖,道:“楊左使,你再將這路線圖飛鴿傳書,送到朱元璋手上。我即刻下山。只要他們沿著地圖所示路線趕路,旅途應該就能遇上。”
明教眾人再度大吃一驚。
七日之前,葉鋒方才坐上明教教主之位,不問其他,所下第一道命令,正是給楊逍下令,嚴令朱元璋放下手頭一切工作,趕往明教總壇。
此時朱元璋不過是明教洪水旗一名弟子。軍隊之中,也只是眾人普通將領中的一個,葉鋒如何認識朱元璋的。姑且不提。他這道命令,更是下得莫名其妙。
眼下更是要以教主之尊,徑直下山與朱元璋等人匯合,放在眾人眼裡,這已完全是前去迎接,朱元璋何德何能。竟能享受到這等榮耀?!
這事兒,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周顛抓了抓腦袋。道:“教主,那朱元璋有什麼本領。竟惹得你這般看重?”
葉鋒笑了笑,目光掃了掃楊逍、殷天正等人,笑道:“恐怕不僅是周顛,諸位心中也有這個疑惑吧?”
廳內響起一片笑道,有人道:“不瞞教主,正是如此。”
葉鋒目光望向遠處,緩緩道:“幾日之前,諸位應該還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再入此世,我有兩個終極目標,其中一個,是前往武當山,挑戰張三丰。另一個我沒說,你們知道是什麼麼?”
楊逍眼睛被點亮,立即道:“驅除胡韃,恢復漢室河山!!”
葉鋒霍然起身,長嘯一聲,道:“不錯,正是驅除胡韃,恢復漢室河山!!實際上,這什麼教主之位,做不做,於我來說沒半分差別。”
“楊左使、韋蝠王,你們最初還有所猶豫,不外乎是見我殺人如麻,性情太過乖戾。但我所殺之人,要麼該死之極,要麼威脅於我。”
“武當七俠,仁義之名天下傳,人品、行徑俱是一等,縱然不敬,我也沒將他們如何不是?!”
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一愣,渾沒料到葉鋒突然會來個推心置腹,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面上均閃過一絲愧疚,雙膝一彎,便要跪倒謝罪。
哪料,他幾人剛要彎腰之時,葉鋒雙掌平平推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壓,柔順如水般攻出,託著幾人的膝蓋。
此刻,葉鋒與幾人相距尚有半丈,而以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之能,竟是半點也彎曲不得,無論如何運功,葉鋒所施加內力,總比自己高出那麼一點點。
好深厚的內力!
楊逍、殷天正、韋一笑、五散人心中一驚,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