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過後,咔嚓一聲,南海鱷神揮舞鱷嘴剪,已向葉鋒撲殺而去。
葉鋒雙眼一眯,冷笑道:“也罷,就先拿你來試劍!”
嗆啷一聲,猶若龍吟虎嘯,通體碧綠的斬龍劍已經出鞘,劍花狂舞,葉鋒周身,劍氣仿若編織成一道光幕,綻放出無比璀璨的光芒!
眾人為之色變……好凌厲的劍氣!
段延慶驀地瞪大雙眼,脫口叫道:“老四,別亂來!”
已經來不及。
南海鱷神雄壯身軀,已如蒼鷹一般,猛地躍起,雙手拿著鱷嘴剪,咔嚓一下,攻向葉鋒的脖頸。還未交手前,誰都知道他攻不進去的。
只聽咔咔幾聲,劍光織成的光幕下,鱷嘴剪被絞地粉碎,然後唰的一聲,一道綠光閃過,半空之中,南海鱷神已被攔腰斬斷,一雙豆大的小眼,難以置信地瞪著葉鋒。
直到此刻,他仍難相信,僅僅一招,自己就被葉鋒斬於劍下。
劍氣激盪,南海鱷神的屍體,分向兩邊,躥飛而去。
毛骨悚然。
所有人嗔目結舌,皆怔怔看著葉鋒……斬龍劍早已入鞘,他也定定站在那兒,神色如常,眾人不禁恍惚起來,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適才那一劍,都是虛幻。
也直到此刻,眾人心頭才徒地升起一個念頭:也許他真的可以!
段延慶死死盯著葉鋒,嘶啞的聲音自腹部傳出:“好內功!好劍法!老夫倒看走眼了。只是老夫心頭有個疑惑……老夫並不認識尊駕,既不認識,仇怨更無從談起,尊駕為何要與我四大惡人為難?”
葉鋒淡淡道:“原因很多,我開心、我喜歡、我高興,你綽號不是‘惡貫滿盈’麼,那今日便讓你惡貫滿盈好了。你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還這麼看不開?我要殺人。又何須理由?”
段延慶兇狠瞪著葉鋒,咬牙道:“好,好,好!”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葉鋒笑道:“還有更好的哩。你若不想死不瞑目,最好不要動手。段譽、木婉清正在屋裡吧,鍾萬仇,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把石室大門開啟吧。”
大理眾人臉色大變。
鍾萬仇心底卻大樂,他雖被葉鋒一頓痛扁,但想到能讓段正淳身名敗裂,心情頓時萬分愉悅,輕輕笑起來,口中連道:“好好好,馬上就把石門開啟。”
石門被開啟。段譽中了春藥,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因為葉鋒這個攪局者,懷中抱著的,自然便是木婉清了。
只見段譽衣衫不整。木婉清更是難堪,上身只穿了一個粉紅色肚兜。
來此之前,眾人已知兩人關係,再看見這一幕,臉色登時微變。
現場眾人,幸災樂禍者有之,痛心疾首者有之。心底皆想:段譽、木婉清這親生兄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無論是否情願,這大理段家皇室的臉面,算是丟得乾乾淨淨了。
鍾萬仇哈哈大笑道:“段正淳,你可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好女兒,兄妹做那苟且之事,哈哈哈……”
秦紅棉“哇”的一聲,痛哭起來,口中罵道:“作孽。都是你作的孽啊!”
段正淳臉色登時煞白,氣急敗壞道:“我殺了你倆!!”長劍一抖,立即使出段家劍法,直接往段譽咽喉刺去。
他劍招剛起,刀白鳳拂塵一擺,已將長劍纏住,冷叱道:“你瘋了!自己造的孽,為什麼要把氣撒在譽兒身上?!”
段思明也跟著道:“皇弟,切勿衝動!此事怨不得譽兒,上輩犯下的錯,怎能讓後輩承擔?”
段正淳眼睛一愣,道:“可他、他……”卻再也說不下去,哀嚎一聲,長劍往地上一扔。
實際上,段正淳也不過一時氣急,刀白鳳這麼一阻。縱然再給他機會,他也是下不了手的。
鍾萬仇那叫一個高興,嘴巴雖然慘不忍睹,臉上興奮地都快沒邊兒了。
正在此時,葉鋒冷笑一聲:“行了,笑也笑得差不多了,就給我把嘴閉上!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你以為鍾靈是你女兒?!我告訴你,她是你妻子甘寶寶跟段正淳所生,懷孕之後,方才嫁給你的!”
鍾萬仇登時呆住。
甘寶寶臉色慘白,同時驚駭地看著葉鋒。這人是誰?此等機密之事,居然也知道?
他二人驚駭,其他人又何嘗不是?!
刀白鳳惡狠狠瞪了段正淳一眼,段正淳苦澀一笑,人多嘴雜,實在不是解釋之機。
鍾萬仇拉著甘寶寶一雙玉臂,驚恐、淒涼地問道:“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