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之上,一艘長三十米,高十來米的巨船,飛速往前行駛。
這巨船之上坐了幾個人,葉鋒、無名、秦霜,站著的,也都是君臨高層,精銳中的精銳。少了聶風、步驚雲,以及不虛,葉鋒雖然很想讓不虛給自己做看門的,但很可惜,他也不是什麼無所事事的閒人。
一股異常邪惡的氣息,正蠢蠢欲動。
不虛雖然不知這股邪惡之氣,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知道一點就夠了——這股邪惡之氣,一旦出世,便將給這個世界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他先行離開,前去鎮壓這股邪氣。
不虛不知道,就連不虛的師父,萬僧之皇,也不曾告訴過他,但葉鋒是知道的。
說是邪氣,實則是一樣兵器,眾邪兵之王,一柄與天為敵且具備吞天滅地、鬼神辟易無上氣焰的絕世邪兵,更有一套天下無敵的絕世邪功——邪王十劫收納其中,堪稱當世第一邪刀。
大邪王!
狂戾無道、邪惡無邊、劫禍無量、王者無敵!
這便是大邪王。
此刀是由神刀·怒辟邪變成的邪刀·狂邪與兇刀·劫王融為一體而成。大邪王刀上擁有著雲頂天滅盡佛門的毒咒和生前對蒼天的憎恨。任何試圖摧毀大邪王之人,總會身受無妄之災。
但這大邪王想要出世,還需絕世好劍、驚寂刀、敗亡之劍、天罪四大凶器聯合,作為引子,現下僅僅還只是邪氣而已。
不虛臨走之前,曾詢問過葉鋒,但葉鋒卻是微笑不答,不虛便不再問。直接動身。
只因葉鋒心中還存著一個研究,一旦大邪王出世,他正要用這大邪王做這研究。自然不可能什麼都告訴不虛。當然,他還沒有說的是。就算不虛現在去鎮壓大邪王的邪氣,也只是徒勞。
他怎麼可能阻止大邪王的出世?
巨船之上,秦霜有些疑惑的道:“幫主,我們不是要去凌雲窟,這方向似乎不對。”
棗紅色案几上擺放著一壺酒,數個晶瑩剔透的羊脂玉酒杯。
葉鋒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輕笑一聲。道:“我們當然不是去凌雲窟,火麒麟好歹也是四大神獸之一,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慕兄,在下可沒說錯吧?”
無名仍舊是標誌性裝扮,手中還多了一個二胡,聽到葉鋒的話,不由無奈一笑。
他本名原是慕英名,但很久以前,已經改名為無名,但葉鋒左一句慕兄。右一句慕兄,弄得他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剩下無奈,稍稍思索,便點了點頭。
秦霜神情仍舊有些不解,還有些驚詫、好奇。修為高至葉鋒、無名這般,居然還無法制住火麒麟,那世間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孔老二說的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於是,秦霜便問道:“那敢問。我等現在要去做什麼?”
葉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個問題:“秦霜,你可曾聽說過‘大梵天’?”
“‘大梵天’?”秦霜皺起眉頭。
很明顯。他並不知道。
但葉鋒提及“大梵天”三個字時,無名神情卻是驀地一變,崩!的一聲,正在拉奏的二胡,斷了一根,下一刻,神情又恢復正常,輕輕嘆了一口氣。
葉鋒一指無名,聳了聳肩,笑著道:“看,多吃幾年飯,總是有好處的,慕兄就比你見多識廣多了,他知道哎。”
秦霜面上浮現一抹苦澀笑意,他如何能與這武林神話相提並論?
無名輕嘆道:“果然如不虛大師所說,這世上根本沒有事瞞得了葉兄。葉兄不必打趣,直說便是。”
葉鋒笑了笑,便開始緩緩講述起來,講述一段五百年前的軼聞,一個將箭術修煉至巔峰的天才的故事。
……
……
距今五百多年前,江湖曾出現一位異人。
此人不獨智慧無雙,飽閱萬書,習武資質超卓不群,據聞還精通天地玄學之理。
這人與一般江湖人,不知要強出多少倍,蓋因一般江湖人能單在“武學”一門有所大成,已經極為難得;能夠“文”“武”雙全,益發鳳舞鱗角!
更遑論能集“文、武”及“天地玄學”三乾於一身,簡直就是“人中至傑”!
此人就算是與那個長生不老的“神”相比,也是毫不遜色。
因而,這位集“文、武、玄”於一身的異人,在雙十之年已能獨建邦立派,並自封名號為——大!梵!天!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