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顧三心真的很煩,事無鉅細地煩,我是這麼說的,但悲哀的是,我不是這麼想的,某天我忽然驚慌發現,自己竟然好像樂在其中,受虐傾向也是弗洛伊德的一下心理研究。
只要有理論支援,便是科學,找到了科學理論支援,我也就釋然了,旁人或許難以理解,但對我來說,科學即真理,只要是科學的,那就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第二天,訊息就傳開了,昨夜非但有個女生被嚇死,不明影客在逃竄中更造成了一定程度踩踏,竟有三人重傷,十一人輕傷。廣電總局反應迅速,立即下映《午夜兇鈴》,三個月後紅色一號檔案火熱出爐,針對驚悚恐怖電影特別加強了控制管理。
此事造成了全國性質的轟動效應,在各種交流平臺上熱鬧討論了好長一段時間,那些原本對恐怖片不感興趣的人也大呼可惜,就算再有資源,也看不到3d版本的了,更不消說那個尤為驚悚真實的恐怖特效。
我鼻子的問題看得血腥恐怖,但問題也不算大,沒幾天便好得差不多,那幾日顧三心顯得格外溫柔,不過也只是那幾日,待我完全康復後,她便故態復萌,恢復了暴力本性。
秋老虎餘威尚在,江城仍然炎熱。
顧三心還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意思是,她既偏好以暴力手段結束我們之間的爭論,亦偏好牛仔淺藍短褲,偏好雪白白的腿肉裸在外邊。
虎跳峽之旅,那個身穿碎花藍裙的姑娘,就好像是我的一個夢,再不曾出現過。
“根本調查表明,裙子才能將女性的典雅完全展現,這才是一個淑女的正確選擇。真可惜,某人永遠也不明白。”我曾無數以此為武器施展大嘲諷術。
“你喜歡啊。”而每當這時,顧三心總是矯揉造作地雙手撐著小巧的下巴,溫婉地笑著。
“我是正常的男人,當然喜歡。”這當然不是我真實的想法,就算開始是,以後也不再是,因為自虎跳峽那個下午我打量過顧三心後,已經發現不論她穿什麼,都是一樣得美。
顏控者皆膚淺,我從來都是這麼認為,但卻不得不承認,儘管膚淺,顧三心真的很美,那些選她校花的男生並沒有瞎。
“哎喲,小可愛!居然也學會欣賞女人了——可老孃偏不喜歡,你越喜歡,老孃就越討厭,你能怎樣?!哈!哈!哈!”而這時,顧三心往往是發嗲為先,然後突然翻臉,雙手叉腰,放肆得意吼我。
她證明,翻臉比翻書還快並不只是一句俗語,而是真理。
前一陣子,地處西北部的甘隴市發生了一起轟動全國的強.奸案。若單單隻論犯罪,雖然罪惡,也不算什麼,畢竟一沒弄出人命,二來被侮辱者也已非未成年少女,並不足以構成成為熱點事件的種種因素。
但偏偏奇就奇在,此案發生後,在社會上喧囂了好一陣,爭議不斷,熱鬧非凡。
蓋因嫌疑人對庭審員的所有指控全都供認不諱,但當法官追問起因時,嫌疑人竟說,她穿得那麼暴露,就算沒勾引的意思,我又怎麼忍得住?我承認自己有錯,但她同樣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他是老西北人,在國企單位做底層員工,性格極老實,案發之初,但凡跟他認識的人,竟無一人肯相信,而庭上他行為舉止也證明,此前他的確是一個奉公執法的老實人,也難怪案發沒人相信會是他。
眾多因素整理在一起,果然極有爆點,竟在網路上、報紙上掀起了一陣瘋狂討論的熱潮,絕大多數人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但也有不少人同意他說話,怪責到女子暴露的穿著上。
雙方各執一詞,在各種交流平臺吵得不可開交,誰也未能說服誰。
我自然是前者,明明是管不住自己的荷爾蒙,卻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這不是推卸責任還是什麼?如此沒擔當,又如何能算男人?但在不久後我發現或許自己錯了,令我觀點動搖的人,當然是顧三心。
那個炎熱的初秋,令我動搖的顧三心,是腿肉雪白裸在外邊的顧三心。
誠如陳之昂所說,這場戰爭雖然還在繼續,但在經歷過種種事件後,我和顧三心已經是那種開始是敵人,是陌生人,現在卻已經反常到無話不談的朋友。
以前我從不曾注意到顧三心的美,但現在卻是想不注意也不成了。
顧三心誠然是美的,她擁有瀑布般的黑髮,黑漆漆水汪汪燦若繁星的漂亮眸子,更不必說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一種溫婉娟秀的氣質便自然而然流露出來,有著一股春風難擋的風情。
正如我的賤只針對於顧三心,顧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