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展翅迎朝陽;
做羅帳,迎朝陽,
迎朝陽,做羅帳。
哎嗨囉,哈薩克幸福生活萬年長;
哎嗨囉,哈薩克幸福生活萬年長。。。。。。。
柯汗邀請李澤寶跳舞,只見柯汗扭動胯和腰肢,細脖頸左右自如地晃動,眼睛在笑臉上吐著萬般美妙。李澤寶酒還未醒,便藉著酒膽站了起來。柯汗眼神激越,李澤寶舞姿笨拙。一時引來一陣更比一陣高的笑聲和鼓掌聲。李澤寶心想,既然站起來了,哪能在笑鬧與掌聲中退場!於是,他也隨著有節奏的冬不拉聲音,或腳或手或腰或腿蹦達起來。
音樂一定是相通的,人的心靈也一定是相通的,柯汗的舞姿和李澤寶的蹦達也是相通的。就在人們被李澤寶的大膽笨拙完全是走正步的樣子引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而前仰後合之時,李澤寶居然牽著柯汗的手高高舉起,柯汗旋轉著旋轉著歡跳起來。熱合曼笑著,連連搖頭。藍花帽八字鬍的小夥兒把玩著手鼓如行雲流水一般。
正在左三星們以為小夥子將要收場時,多多辮子的美麗姑娘從氈房一角跳出來,就那麼旋轉著,來到了八字鬍的身邊。八字鬍坐在地上,鼓聲硬朗,美麗的姑娘舞姿悠揚;八字鬍舒開雙肩,鼓聲緊湊,美麗的姑娘舞起風浪。仲小平眼都直了。夜已經很深很深,熱合曼和左三星、仲小平還有喝得搖頭晃腦還喊著沒醉的艾孜孜局長以及歡慶軍民之情的各位就在氈房裡躺著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人們發現氈房裡多了一張罩著彩幔的床。熱合曼告訴左三星:“床上像馬駒子一樣彎曲的是八字鬍和多多辮子,他們是一對新人。選擇在這樣的地兒歡度良宵,是因為他們相信,解放軍會給他倆或他倆未來的孩子帶來幸運。”仲小平聽了,心裡想,難怪昨晚老是覺得有人竊竊笑快快樂哩。
第十三章:笑貌音容陷雪山
任命李望清、張作富的命令是下午團指機關宣佈的。李望清為八連一排長;張作富為八連二排長。
李望清晚上好興奮:我是排長了,是馬上要穿四個兜的軍官了。穿著四個兜要是回家走在路上,一定會有很多人注目。他還想到了小妹妹。他作為家中長子,終於可以用掙來的錢養弟弟妹妹供他們上學了;他還想到了肖平、朱嬡和漂亮的男孩子祥祥。當時肖連長被胃病折磨得痛苦死了,他想勸連長儘快去治病,可連長就是不走。他真怕連長就這麼在隧道拖著病倒了,就想法找到連長老家的地址,寫了信,說明了連長病情的狀態,希望連長的愛人來部隊帶連長下山或回家看病。信寫好了,他很猶豫。過了幾天,連長又倒在工地了。這一次,李望清不再猶豫了。他把信的落款寫成一個兵,又感覺一個兵不足以代表自己誠摯的心,於是從寅大那兒拿來大頭針,把右手中指扎破,重重地在“肖連長培養的兵”一排字之上,按了血印。後來,連長死在了家鄉,死前連個面兒也沒見到。李望清想到連長,更多的是一種工作的信心和責任。他學著連長的樣,艱難地當著代排長;也學著連長的樣,用生命之火帶著他的兵們掘進隧道奮戰飛線,即使有時勞累得伸不直腰睜不開眼,他也在想,連長是在自己生命將終結的絕響期抗著,我才二十一歲,還有什麼抗不過去的。可以說,每每遇到工作上的困難和身體上承受不了的負擔,他的腦海中就有肖平。如今,自己從一個農村青年成長為一名軍官,是幸運的。但這個給予自己幸運的人,是肖平,肖連長。沒有肖平的慧眼,沒有肖平的手把手的栽培,他至多是個第二年兵啊。生死兩隔,肖連長,你在哪兒?你還好嗎?李望清已作好打算,一旦隧道開通,他就探親,就回湖北探望父母弟妹;去湖南探望連長的老父,還有那個腰快被悲傷壓彎據說懷著孕還在掙著生產隊工分為連長盡孝養著父親的朱嬡大嫂,還要到墳頭,同肖平和祥祥好好談談話。
張作富也很高興。他想,我是排長了,不再擔心回老家種地,更不用擔心再去偷偷摸摸的見桂花了。於是,他去找寅大,要共同分享提幹後的快樂。張作富剛進寅大的屋,黎兵就在後面喊:“二排長。”張作富這是在當幹部後第一個聽到喊自己官名的人,於是一陣緊張。“二排長張作富同志,做了官兒就不理兒了?”“原來是喊我呀,你喊得我好緊張。”“緊張啥?排長就是排長。”
寅大不知何時也跟了進來。“黎兵就是身體好。”“冷水洗臉,我還喜歡用冷水洗頭哩。二排長,別看我不壯實,其實可結實哩。在學校讀書時,我是一千五百米跑冠軍,打破了縣中學生運動會紀錄。”黎兵一臉的驕傲。張作富和寅大都想,黎兵是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