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書風前腳剛出洞府後腳李情緣就讓那個叫九兒的侍女收拾東西,一臉純真的九兒疑問道:“姑姑,我們不是要去懇求老祖,營救少爺麼?”
“救?怎麼救?連他們李家的老不死都不肯救他,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救,你以為我去求那個老不死的他就會願意救少爺了嗎?你趕緊去收拾,我們準備離開天劍派吧,大長老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不管他回不回來,我留下來都是死路一條,大長老不會放過我,等林天知道當年是我將她姐姐送給李紈,估計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們只有離開這裡才能活下去,只有我活下去,才能替少爺報仇。”身旁的九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連忙去收拾。
與此同時,那離開李俊洞府的壁書風,又匆匆忙忙的趕到演武場,可是眼前的景象把他嚇個半死,此時的李成哪裡還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團肉啊,就剩一條腿還在動。
剛剛慶幸李成還有一條腿,只見林天冷喝道:“當年你的這隻右腳不知道踢斷我多少次肋骨,今日就讓它還給我吧。”隨手一劍揮下,那團肉中僅有的一條腿,也離開了李成的身體,頓時鮮血飛濺,林天怕他死了,一臉笑意慢慢蹲下身體,只見他手中綠光大震,正是當年李成羞辱林詩音的時候,扔給她的那本春風化雨決,後來被林天修煉大成的法決,現在正用在李成身上,慢慢治療他那不斷流血的傷口。
見到李成變成了人棍,不光壁書風想吐,就連那李逍遙也是胃中一頓翻滾,臺下弟子更有甚者直接連昨晚的晚飯都吐出來了,一時間乾嘔聲不斷。
林天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看著腳下奄奄一息的李成,道:“你欠我的債還清了,你欠我父母的債你自己去還吧,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我的父母,你可願意?”
李成早就疼的說不出話,聽林天的意思要殺自己了,連連點頭,就好像在說:“你趕快殺了我把,拿我的頭去祭奠你父母吧,惡魔!”
手起劍落,一顆做夢都想求死的人頭滾落在擂臺邊上,只見那無頭的**還在高噴著那炙熱的血液。
那天正午陽光明媚,一個叫林天的人殺了他做夢都想殺的人,然後帶著那顆滿臉痛苦的人頭,拖著老長的殘影慢慢的走了,過了很久,那已經走遠的人影說了一句:“下面的比試,我全部放棄。”
上官飛雲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沒有出言挽留和安慰,他知道那個孤獨的人現在需要的是慢慢的自己去添噬自己那道從小就留下的心靈傷口,待到人影遠去,才大聲道:“都散了吧,明日一早繼續練氣大比,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影響大家明日的發揮。”隨即和李逍遙對視了一眼,也走了。
那具無頭的屍體還倒在擂臺上,四周散落著一地斷肢,李逍遙長嘆一聲,畢竟還是本家的人,隨即喊住那剛要離開的壁書風,道:“你把屍體帶給大姑姑吧,現在大長老不在,讓她好好安葬,讓她立一個塚吧。”
隨著整個血腥場面的結束,整個下午眾弟子都在討論這件事,有人贊成林天的做法,有人為李成打抱不平,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說,就在這以後凡是見到林天的弟子都不敢大聲與其說話,生怕一個意外就會落下像李成那般下場,以前一起跟隨李成的弟子也是惶惶不可終日,有的人選擇離開,有的人選擇沉默,這一切的一切更加鑄就了林天那恨天狂魔的赫赫威名,直至林天離開天劍派很久以後,弟子們聽到林天二字都渾身冰冷,顫慄不已。
夜,就這樣輕輕的來了,它將那溫柔的腳步停留在林天門前,默默的注視著他,看著他靜靜的舔犢著那存在已久的傷口,看著他默默的流淚。
壁書風帶著李成的屍體,不免感覺兔死狐悲,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辦,自己這些年雖然常年在外歷練,可是當年自己也欺負過林天,自己該怎麼辦?慢慢吐吐的來到李俊洞府前:“還請稟報一下大姑姑,就說壁書風求見。”
守衛無奈道:“壁師兄,姑姑不在,就在你上午走後,姑姑就帶著九兒一起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壁書風心中冷冷一笑:“人都死了,還去求什麼?”隨即道:“那我就在這裡等大姑姑回來吧。守衛不以為意,還是堅守自己的職責。
夜深,月掛中空,壁書風等了好久,守衛都換崗了,只是還不見李情緣回來,心中不免疑問道:“這時候她們還能去求誰?李成死的訊息應該在天劍派流傳開了吧,她們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她們不是去求人,而是走了?”李情緣逃跑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即搖搖頭自嘲道:“怎麼可能,情緣姑姑最疼愛少爺了,她不會拋下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