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回京都看過一次。
致使許薇總是抱怨,總是怨恨,總是忍不住,焦急的帶著兒子跑來看看他,又不得不焦急地離開,因為寶貝兒子一來牡丹便會鬧水土不服,不能久住。
看到王浩不回話,王福山趕緊打圓場。
“王浩呀,年輕人,就要有朝氣。去就去,怕什麼,這事你姚爺爺也知道,扭扭捏捏的,不是個男兒所為。
你的想法我都聽明白了,牡丹市還有宮書記在嗎。
你離開了,才能顯出人家宮芳的成就,你在這,豈不是總壓人一頭,市長壓著書記,你讓外人怎麼看。”
王浩如同醐醍灌頂,茅塞頓開。他不由得看向宮芳,宮芳欲作辯解,被王浩揮手製止。
話已至此,王浩明白了總理的真實想法。宮芳是宮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宮家唯一能培養起來的力量。
“總理我想明白了!
即使我做的再多,在牡丹待的再久,牡丹市以後發展的再好,我也是必須要離開的。
饅頭不能一個人吃了,最起碼我也需要作出一個姿態。
哪怕我就是站在珠穆朗瑪峰上,也依然摘不下月亮,充其量能伸手拿到的,還是那冰峰上的月影兒。
月光之色是聖潔的,是廣照大地的。而冰封之光是寒冷的,是冰寒料峭的。也是侷限與不能離開雪山的,並且隨著冰封的融化,有可能就不復存在。”
王浩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他知道話說得有點大,也不清楚一向話不多的他,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一番感慨。
把自己定向於聖潔的月光,啊,別人都是冰層反射的微弱之光。你這麼自大,這麼有能力,思想這麼崇高。
總理臉色一變,目光中隱隱閃過一絲嘲諷,看著王浩半晌,高高在上的官威陡勢而發。
國家的領導人,這樣的氣勢做出,雖然是不自覺間的,但這是一生為官,久在官場之上,常年養成的身居首位的最高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