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沒事吧?”鳳凰羞紅著臉趕緊爬起來。
“沒事沒事!我皮糙肉厚!”被拉起來的陳卅不敢抬頭,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可是再怎麼掩蓋,也遮不住他後屁股嵌著兩塊陶瓷片的事實。
“就怪你!成天到晚鬧什麼鬧?”鳳凰嘴裡埋怨著,可後脖頸子通紅一片的事實也是有目共睹的。
“陳軍長!您沒事吧?”郭仲良問。
“沒事!沒事!”陳卅咬著牙從後屁股上拔下陶瓷片。
“沒事......嗯!那咱們就繼續開會。”郭仲良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研究個啥?”陳卅將屁股善後的問題徹底交給了鳳凰負責。
“不研究?那我們怎麼解決問題?”
“還解決什麼?瘭子不是將情況說得很明白嗎?”
“他說明白什麼啦?我倒是覺得他唱得挺好聽!”鄭東貴也跟著瞎起鬨。
“有一個連的國軍進了西村都聽明白了吧?”
“啊!”
“糟蹋老百姓,要錢要女人要大煙也都聽明白了吧?”
“啊!”
“‘當兵的每人一塊整,做官地每人多了八元。一共是一百六十五......’算起來應該是125人也都沒問題吧?”
“這他媽還要考算術?直接說有多少人不就完了?”鄭東貴一提起數學腦仁都疼。
“下面說得就更清楚了:120杆大槍,兩門小鋼炮,三挺捷克式機槍外加五把盒子炮。呵呵!就連怎麼打他都唱得很明白——趁他們酒足飯飽,咱們半夜下手!”
“可他們畢竟是一個連哪!”鄭東貴還有些猶豫。
“抽大煙,嫖女人的軍隊能有什麼戰鬥力?”陳卅冷冷問道。
“大膽說得有道理!”宋玉昆點點頭,“我再補充一句:西村到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村子,也就是說,西村是這部分匪軍最後一個補給站。那個叫孫保慶的連長似乎並不急於和我們交手,我想,他恐怕是仗著人多槍多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
“這簡直就是一群畜牲!”陳卅咬牙切齒地罵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能算是軍人,就連土匪都不如。咱們的部隊如果不能替老百姓出了這口惡氣,以後也別在世上混了,都他媽收拾收拾回家抱孩子去吧!”
郭仲良撩起眼皮瞧了瞧他沒說話。可是心中暗想:“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好像你們這些當鬍子的就沒做過缺德事兒似的......”
“我贊成陳軍長的意見!”宋玉昆旗幟鮮明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我們救國軍雖然在名義上是救國,可實質還是為了救老百姓。敗類不除國將不國,這場仗我們必須要打!”他看看眾人又道,“如果能打贏這場仗會給我們帶來許多有利條件。一,我們可以藉此擴大自己的聲勢,能夠換來老百姓的理解和支援;第二,我們可以得到補充,為下一步作戰創造條件;三,我們可以藉此檢驗這一時期的訓練成果。”還有一點,不過宋玉昆並沒有說出。郭仲良倒是心領神會:這次作戰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是變著法去打響對國民黨反動派的第一槍而已。這樣,對黨對人民乃至對他郭仲良都有一個很好的交代。
“我同意!”郭仲良隨後發了話,“軍人不保家衛國,反過來卻禍害自己的老百姓。有點血性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麼?不把這夥王八蛋都給收拾了,咱們還算是什麼共......那個光頭老爺們?”一激動差點沒漏了實底兒。
“呵呵!”陳卅用著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著郭仲良......別說,說兩句粗話的感覺就是爽。不過說完粗話的郭仲良耳根子都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楊雨也覺得很好笑,“這個老郭,說起話來也開始帶點鬍子味了......呵呵......”
陳卅收斂了笑容,嚴肅地看著這些頭頭腦腦......“如果沒人反對,我可就要下命令了!”畢竟在名義上他是軍長,最後決定的權利在他手中。有的人在心裡對他這個所謂的軍長還是覺得不以為然,可是命令一下,這身子卻不自覺地立正,挺直。
“我命令!”陳卅喊道,“我——陳卅率第一小隊先摸掉崗哨敲掉他們的指揮部。打悶棍玩陰的是我的老本行,你們誰也別和我爭......”還真就沒人和他爭,這種事情有誰比他更拿手?
“命令郭仲良郭副參謀長率領第二第三小隊把彈藥庫和機槍給我奪了!沒牙的病貓,我看它還咋唬什麼?”
“是!”
“鄭東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