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個初上戰陣的少年了。周圍,喊殺聲漸漸的稀拉下來,高順知道仍然活著的陷陣營兄弟們已經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搜尋的曹兵就會集中的蜂湧到這裡。
“寵帥——,我終於報了你的恩情了,若是來生有緣,我會先投到你的帳下;文遠,二主母和小姐就託咐給你了,我相信,你會好好待他們的。”此時,高順心中只有這一念閃過,他的心境出人意料的平靜。
“高順在這裡!”一聲呼喊聲倏然響起。
在附近搜尋的史渙聽到喊聲後,迅召呼著身邊的一伍兵卒圍了過來,搶在頭裡的二個士卒剛剛在牆角探出身子,就被二支利箭洞穿了咽喉。
“誰退後就是這個下場!”史渙手起刀落,將一名轉身欲逃計程車兵剁翻在地。
剩下的二個士卒無奈之下,只得縮了身子,挺刀向箭矢射出的地方摸索前進,這一回學精了的他們接連躲過了好幾支箭矢,很快就接近了高順的藏身地點。
在接戰中,囿於對敵經驗和力量上的不足,年輕計程車卒很快就被二個敵人逼到一個死角,隨後的他奮然撲上,用身軀抱住一名身強力壯的曹兵,兩人一起滾落在地,轉眼卻被地上斜插著的刀尖刺穿了心臟。
“高順,汝已成甕中之鱉,還不快快棄了刀投降!”史渙冷笑著一步步靠近。
高順勉強用刀支住搖搖欲墜的身軀,輕蔑的一笑,道:“要取高某頭顱,費那麼多口舌作甚,儘管過來就是!”
“你以為我不敢嗎?”史渙嘴上這樣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高順默然不語,色厲內荏的史渙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倚強凌弱的小人罷了,死在這樣的人手裡,真是不甘啊!
“高順,去死罷!”史渙低吼一聲,作勢撲上。
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名曹軍士卒聽到史渙呼吼,害怕畏縮不前會也落個斃命的下場,遂持刀而上,因為失血過多而難以動彈的高順根本沒有閃避,他只是用盡最後一點餘力將刀鋒捲起的戰刀提起,藉著敵卒衝過來的勁道直扎進這名曹兵的肚子。
然而,就在此時,史渙瞅準時機騰身而起,一刀掠過高順的頸項,強勁的力道頓將一個人頭高高蕩起。
“哈哈哈,陷陣營完了!”史渙抄過掉落的級,衝著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的高順大笑道。
七月二十八日過午,最後一點零星的抵抗也隨著高順的死而終結,新野城終於全部失陷,連同高順在內的七百二十一名陷陣營將士無一生還,城中百姓數百戶也被曹軍屠殺絕戶,戰火的血雨腥風幾乎將這座邊陲小城變成了人間地獄。
是夜,暮色壓陣,在距新野城二百里之外的樊城,襄水畔的城垣上,周瑜、徐庶冒雨守在這裡,城外,一支軍隊正在急雨中疾進,旗幟被雨淋得卷垂在一起,僅能從一角上看出繡著“房陵太守黃”的字樣。
“漢升到了!”徐庶長身而起。
在此之前,接到告急趕來的當陽朱桓部已到達了這裡,但就算這樣,兩部加起來也只有九千餘人,要對抗接近三倍於己的曹軍,還是相當的困難。欣喜在周瑜的臉上只露出一瞬,他的眉宇很快又凝結了起來,快有三天二夜的時間了,自昨晚後,新野城的訊息就完全的中斷了,現在高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軍師,太史慈還沒有到達新野嗎?”周瑜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高順所面臨的艱難處境是可想而知的,作為離新野最近的一支軍隊,太史慈是救援高順的唯一希望。
徐庶神色凝重,他搖頭道:“湖陽與新野的道路被暴雨沖刷阻斷,子義將軍正另覓山道趕往救援!”
周瑜聽罷,沉聲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要他立馬出現在新野城,高順將軍有個三長兩短,不光是他太史慈負不起這個責任,你和我也一樣無法向寵帥交待。”
徐庶長嘆道:“都督息怒,恐怕就算是太史慈到了,也來不及了。”
“都督、軍師,有我黃忠的三千精銳在,他夏侯元讓休想佔領襄陽!”城階上,黃忠一邊大踏步登上城頭,一邊高聲說道,因為激動他的花白鬚然在雨中微微顫抖。
黃忠話音未落,城外一名斥侯飛馬疾奔而來,待近城門,正好遇上黃忠的軍隊在依次進城,斥候見一時無法透過,遂急中生智取下背上的長弓朝著城頭射出一箭,箭矢“鐺”的一聲落於城垣上,隨後被城頭守卒拾起。
徐庶接過,見箭枝上正綁著一片書簡,待解下一看他立即臉色大變,好一會方喃喃道:“今日午時,新野陷落,高順將軍已陣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