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力和才幹也看出了打破全域性的關鍵,就在於西北這一塊孤懸一陲的棋筋的死與活。
若生,則可盤活全域性,起到掩殺敵後牽制曹操的巨大作用。
若死,則只能硬碰硬的與曹操死拼,那樣的變數實在太大。
建安六年臘月冬,龐統卸下原先擔負的招攬荊襄人才的任務,立即著手準備挑選精幹的官員與之同往,這個任務同樣的艱鉅,碌碌之輩固然是排不上號,但有能力的人未必都願意離開富庶的荊襄,去到西涼那個風沙滿天的不毛之地。
安逸是庸懶者的溫床,苦厄是矢志者的階梯。
在這一點上,年輕人比之年長者會少許多顧慮,多一些豪情,在高寵布了支援涼州的告令之後,報名最勇躍的是來自天威學府的學子們。
這一所創辦於豫章初起之時的學府這些年來也隨著高寵勢力的不斷擴充套件而更具規模,在堅持原先計程車、庶錄取比例不變基礎上,學科的內容也為適應科考而有了很大的充實,在“習武為戰、學文興邦”的方針鼓勵下,從這裡畢業的學子比他們的父輩更具有實幹和開拓精神。他們無疑將成為江東以後的棟樑。
最終。五百名精心挑選出來奔赴西涼的人選中,有三百五十一人出自天威學府,其它的一百四十九人也是從各郡、縣層層選拔出來的後備官員。他們組成了第二批入涼的主要力量。對於這樣一個結果,高寵既感到滿意,又有些擔心。年輕意味著勇往直前,義無反顧;年輕也意味著要承受可能的失敗,要付出成熟的代價。
讓高寵同樣感到驚喜的是在這五百人中出現了兩個熟悉的名字:6績和張溫。當年懷橘的6郎如今已是年方十五的翩翩美少年了,在高寵的授意下,6績進入到了天威學府專攻文史,於各類文書簡牘他已經駕輕就熟,而張溫在經過吳郡主薄任上的鍛鍊之後,實幹的能力也有了不小的進步。
臨別送行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冬雪將襄陽城外的驛道裝扮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在點點銀花裝綴的枝頭上。或許剛剛融化的積雪一滴二滴的落下,化作晶瑩一片。
“吱呀——吱呀!”腳步踩在上面。陰冷透過靴底,湧起一陣寒意。倏然下降的天氣讓許多自持年輕力壯穿得不多的學子跺起了腳。
高寵巡視著隊伍,他一邊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氅,覆到身畔一名年輕的少年身上。一邊微笑道:“這一場大雪來得真是時候,你們還沒有到達涼州,就提早感受到西北的惡劣天氣了。這是在歡迎大家呢!等真正到了涼州,將會有更大的困難候在前面,現在,你們告訴我,能不能堅持下去?”
“能!”一雙雙熾熱而又年輕的目光追隨著高寵的身影,寵帥——,這兩個字在這些江東學子的眼中,早已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
“好——,臨行之前我有句話要告訴大家,年輕沒有失敗,因為年輕意味著你們還有重來的機會,當你們遇到困境時,一定要記住,失敗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失敗了以後爬不起來,今天你們能勇敢的站出來報名到西涼去,你們已經足以為自己的決定自豪,而當他日大家再一次回到這裡時,你們將成為人人傾慕的英雄。”高寵的聲音激昂而澎湃,帶著一種無法讓人擺脫的誘惑力。
英雄——,是每一個男人心中永遠不滅的夢想。
為了這個夢想,許多人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他們至死無悔。
埋骨青山畔,不羈故鄉回。當熱血的理想在胸口激盪沸騰時,當建功立業的渴望佔據全部的身心時,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望著這些即將遠赴西涼的勇士,高寵心中也一樣起伏難平,曾幾何時,年輕的自己也如這些義無反顧的勇士一樣,用青春與鮮血在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今天,看著他們,高寵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這些年輕的學生接受過系統的理念教育,又有紮實的文字功底,將他們放到一個廣闊而嚴峻的戰場上去鍛鍊,有利於他們的成長。
建安七年正月春,除夕的鐘聲剛剛敲過,轉眼又迎來了元宵佳節。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對於生活在安定詳和環境下的金陵百姓來說,這是一個值得好好慶祝的年景。
在魯肅的治理下,江東終於走上了繁榮富強的道路,這是魯肅、顧雍等一干江東官員辛苦努力的結果,高寵不敢居功,甚至於當城中百姓夾道歡迎自己回到江東時,高寵心中有的不是洋洋自得,而是愧不敢當。
這幾年來,為了支撐連續的攻荊戰事,作為大後方的江東七郡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