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呂義徹底的放下了戒備。
“主公——!”麋芳壓抑不住一顆碰碰亂跳的心,出聲道。
劉備雙股劍如飛練般掠起,繞過麋芳的頸項,頓時一抹血紅濺散而出,可憐麋芳直直的瞪著失神的眼睛,身軀軟軟的倒下。
劉備看也不看麋芳的屍體,眼睛重又轉向前方的戰場。
目睹麋芳死蛇一般的屍體倒在地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嚇得瑟瑟抖。麋芳是劉備的二舅子,當年劉備在徐州落魄時正是麋氏兄弟接濟才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現在麋芳是如此下場,其它人又會怎樣呢?
前方,全無戒備的東州兵行進在頭裡,這一次北上成都,呂義相信由法正接應一切都將非常的順利。因為這一次的行動是如此的隱密,而且在這個時候,高寵大軍正全力在東線施壓,劉備也不可能冒險抽出兵力來對付自己這一邊。
正當呂義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幻想之時,夾雜著火苗的箭矢撲面而來,同時四周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在前、左、右三面的崗丘後,忽然冒出無數持著刀槍的劉備軍卒。
“不好,我們中計了!”呂義大驚失色。
第一波箭雨精準的落在最前頭的東州兵身上,伴著聲聲淒厲的慘叫,呂義的前軍二百兵士竟無一生還。蓄勢待的白耳兵將滿腔的怒火都洩到了敵人身上,他們要用事實證明,白耳兵絕不是浪得虛名,
“法正——,快把法正抓起來!”這時方自醒悟的呂義拔馬大喝道。
可惜,比他更有心計的法正早在戰事之初就設法逃離了戰場,等到呂義覺整個計謀時,一切都太晚了。
山崗上,劉備將掛著黃穗子的雙股劍高高舉起,他的神情堅毅而果斷,他的手勢快捷而有力,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毅然決然的王者之氣。
“殺叛賊!”劉備的身影象一支飛弦而出的利箭。
“殺!”四周的喊殺聲如排山倒海。
青衣江畔,武陽軍舟師。
都鄉侯李嚴的臉色剎白,他急促不安的望著四周如潮水般迫近的劉備軍,心中懊喪不已。
“李將軍,戰局不妙,我等應早些撤退為好!”黃權諫道,剛剛從另一條船上跳過來的他還有些氣息未定。
“前軍呂義深陷重圍,怎麼辦?”李嚴猶豫道。
黃權急諫道:“將軍,劉備的意圖已再是明顯不過,要是我們再有遲疑,等到後路被斷之時,整支軍隊都會被吃掉。在這個時候,我們只有捨棄呂義這一條路了。”
“唉,想不到此次竟是功敗垂成,可惜東州呂義——!”李嚴長嘆一聲,朝著前方呂義軍混戰的方向遙拜道。
這一場精心策劃的圍殲戰並沒有持繼多久,隨著李嚴、黃權的回撤,孤軍奮戰的呂義軍很快就喪失了鬥志,與不久前還是友軍的白耳兵交鋒,這些兵士未戰已先怯。在最後的時刻,呂義率幾名親隨試圖趟過青衣江逃入密林,驚惶之下溺水死於江中。
唯一讓劉備遺憾的是李嚴、黃權的逃脫,由於兵力不足,負責堵截後路的部隊沒有能裁下急急逃竄的敵人。這一仗劉備以二千精銳白耳兵為主力,輔也以蜀郡、成都等地的守衛部隊,以伏襲手段擊潰李嚴、呂義的六千蜀軍。其中呂義的三千東州兵被全殲,李嚴的突圍部隊也損失了近千人馬。
可惜,劉備的輝煌註定只是曇花一現。就在他傾力打擊武陽方向的叛軍之時,東線戰場也在經歷著一場生死存亡的惡戰。
一場騙局在另一條流經成都的河流畔上演,這一次的主角換成了高寵和張飛。
先以謠言動搖張飛的信心,然後施之以迅雷般的突襲,當高寵和6遜成功的將部隊帶至錦江畔張飛營外時,戰役的勝負就已經註定了。
在夜幕的遮護下,高寵、6遜、甘寧分別由三個方向突入張飛營寨,精心挑選出來的七千士卒如同一把把出鞘的戰刀,閃爍著寒芒砍向擋路的對手。甘寧持戟衝在頭裡,矢志為沱水一戰中戰死的錦帆軍將士復仇的他戰意充盈,沒有什麼人能攔得住他。
“你說什麼,敵人,有誰敢在三爺爺頭上動土!”得到士卒的稟報,剛剛酒醒的張飛圓睜雙目,持鞭劈頭向著跪倒的兵士怒喝道。
“三將軍,這是真的,不信你聽這喊殺之聲!”稗將範疆、張達掀簾而入。
張飛身軀搖晃了一下,按住錦案側耳聆聽。果然,外面的激戰聲響一陣緊似一陣,漸漸的由遠至近,而且幾乎是東西南北都有戰鬥生。
“來人,與我備馬!”張飛猛然掀翻錦案上的酒器,抬手握緊一旁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