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追上。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很快就化為了泡影。因為,周瑜的主力已出現在了戰場的另一端。
在得到夏侯淵趕來增搖的訊息後,周瑜早早的在魯縣佈下了羅網,徐盛的一萬五千名士兵就象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只等著夏侯淵這隻勇猛有餘智略不足的利鷹。不甘心失敗的夏侯淵選擇了冒險繼續南進,這一決定將他徹底的推入到了前後夾擊的包圍困中,如果在與黃忠脫離之後,夏侯淵能向北退卻,周瑜這張網中將空空如也。
宛城,距離魯縣不過十里。
當初秋的北風強勢吹來時,在城樓上甚至都能聽到隱約的吶喊聲。
“將軍,這一定是夏侯將軍的增援部隊來了,我們趕緊出擊吧!”牛金摩拳擦掌,多日來憋氣的死守在城中,讓這個粗豪的北方漢子有些禁不住了。
“不行。城中兵力薄弱,出戰萬一有失,我軍將顧此失彼,兵陷絕境矣!”曹仁毫不客氣的斷然拒絕了牛金的提議。
以血緣關係而論,夏侯氏與曹氏同出一宗,可以說是相當的親密了,按情按理曹仁都應當施以援手。可是,他偏偏不能這麼做,因為守鎮一方的重擔已壓得曹仁喘不過氣來。親情也罷,榮譽也好,在軍國大事面前,都變得異常的渺小。
“將軍,唉——!”牛金跺了跺腳,臉上帶著一絲鄙夷下了城樓。雖然跟了曹仁這麼多年,但直腸子的牛金卻並不能體會曹仁心底的苦楚。
“妙才,你多保重,子孝在此給你謝罪了!”曹仁喃喃的說著,從隱約傳來的減殺聲中,他聽出了不詳的預感。
說罷,曹仁突然雙膝朝著北方跪倒,他的頭重重的撞在堅實的城磚上,等左右的親兵忙拉起時,曹仁的額頭已是一片殷紅。
“將軍,牛校尉,牛校尉領一彪軍出城了!”正在這時,守衛在城垛口的兵士紛紛喊叫起來。
曹仁大驚,急忙扶住城垛向城外張望,卻見牛金領著千餘親信殺出北城,直向著魯縣方向而去。
“來人,鳴鑼督促回兵!”曹仁厲聲大喝道。
幾乎就在曹軍鳴鑼的同時,在城外同樣是金鼓大作,號角連天,一支人馬就象是平空從地裡冒出來的一般,裁住了牛金的去路。
“是太史慈,牛金中伏了!”曹仁在城頭居高臨下,看得真真切切。
曹仁的眼力沒有問題,擔任警戒宛城曹軍動向的太史慈一聽到牛金殺出城的訊息,立即調動部隊圍攏了過來。在六千丹楊精兵的圍殺之下,牛金不到千人的部隊就象一個在汪洋中溺水的人,雖然拼命掙扎卻仍舊無能為力。
在魯縣,夏侯淵被周瑜、徐盛、黃忠包圍,兵臨絕境——。
在宛城外,增援的牛金被太史慈緊緊的捏在手中,動彈不得——。
至此,周瑜的作戰計劃可以說幾近完美,如果曹仁受激出城的話,這一計劃將取得最輝煌的戰果。
可是,面對著同伴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曹仁卻始終按兵不動。
儘管他已淚滿面頰,儘管他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太史慈將軍陣斬敵將牛金!太史慈將軍陣斬敵將牛金!”
太史慈胯著紅鬃的戰馬,冷峻的面色顯得更加鐵青,他的右手平靜的垂在腰際,小指上勾著大戟上的鐵環,在戟尖處滿是紫黑色血斑。在一戟挑落牛金之後,太史慈的目光早早的注視著毫無動靜的宛城城垣。本希望會有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現在卻只擒殺了牛金這條小魚,這讓太史慈如何解氣。
與太史慈失望的心情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在魯縣大戰夏侯淵的黃忠。
在見到魯縣南出現了大批的敵軍之後,夏侯淵知道想進入宛城沒有機會了,他於是決定撤退。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現背後黃忠的部隊已齊齊展開,將後路完全切斷。
“殺!”減殺聲震耳欲聾。
黃忠持刀一馬當先,向著夏侯淵旌旗飄揚處而來。
在拔馬回兵的一瞬,訓練有素的夏侯騎兵出現了慢亂,這慌亂根植於人的心底,就算是再堅韌的戰士在面對絕望時,也會有剎那間的驚恐和不安。
“趕緊通知各軍將校,回撤!”就在夏侯淵將大半心思放到重整隊伍上時,黃忠突然殺到,那一杆高高飄揚旌旗指引了黃忠方向,而更要命的是,夏侯淵身邊的親衛只有寥寥幾人,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阻擋黃忠的實力。
刀,迅雷般當頭劈下,讓夏侯淵根本沒有時間舉槍架迎。
情急中,夏侯淵欲拔馬避過,但豈料跨下戰馬在黃忠氣勢如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