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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臉色不太好,身體是否有恙?”連上豫章那一次,高寵和陳登已算是熟人了,而且又結成了共同對抗孫策的同盟,稱呼上也親熱了不少。

陳登低下頭,細細的品味著手中的茶,孫策壟斷江東後,陳氏在南方的勢力就一天不如一天,連這產於太湖之中的好茶已經好幾年沒有嚐到了。

好在這一次,陳登看到了翻盤的希望。

陳登的父親陳珪曾任沛國相,與趙昱齊名,乃是徐州士族豪門的代表人物之一,自趙昱被笮融殺害後,陳登父子已隱然成為徐州眾士族的領袖。憑著多年在官場上打磨的眼力,陳登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或許沉積在心底的那一個輔佐明君、濟民扶世的夢想會因為這個人而實現。

陳登的心“卟卟”的跳動著,兩頰也因為激動而顯出一片嫣紅,他抬起頭,答道:“讓將軍掛心了,我這病連名醫華佗先生都說難治,如今也只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高寵的心一動,脫口問道:“華佗,可是沛國譙縣人華元芳?”從6緹的口中,高寵曾聽到過救太史慈非華佗不可,便暗暗的記在心頭,不想這麼快就有了華佗的訊息。

陳登道:“正是此人。”

高寵大喜,道:“元龍兄可否代為引見,寵有急事求於華先生!”

“將軍可是為子義將軍之事相求,前日劉子揚到廣陵時,已和華佗見了面,現在大概已在趕往歷陽的途中了吧!”陳登笑答道。

聽到太史慈終於有了徹底治痊的希望,高寵的心情如拔開烏雲見到大晴天一般,分外的亮堂和暢快。

“元龍兄說的可是真的?”高寵問道。

陳登笑道:“元芳曾受吾父舉孝廉之恩,為治吾病而留駐在府上,寵帥若是不信,可問過廣陵軍中諸人。”

高寵聽陳登如此一說,自是喜不自禁,連聲道:“元龍兄多慮了,你的話我自然信得過。”

正說之時,隨軍參謀和洽急急的跑了進來,稟道:“寵帥,據斥候探報,陰陵的孫權、周泰軍現去向不明,以洽之見,恐怕是往曲阿去了。”

“令梅乾探明孫權的去向,另遣人將這一情況報與休穆。”聞知敵情有變,高寵略為一沉吟,吩咐道,朱桓軍現正在趕往曲阿的路上,倘若真與孫權遭遇,結果實難意料。

秣陵原孫靜的府邸,已臨時被作為了高寵議事的場所,現在,除了劉曄外,軍師徐庶也在旁陪著,魯肅則向高寵暫告了個假,攜著族中的百餘名子弟往東城祭祀祖母去了。

臨行之時,高寵再度問計於魯肅,魯肅笑了笑,眼望滾滾東下的奔騰江水,道:“上古之時,

洪水肆虐,帝堯令鯀治伏水患,鯀造堤築壩九年而徒勞無功,后帝舜即位,別遣大禹治水,禹疏河渠入海,十三年乃成。”

高寵一邊揣摸著魯肅的話,一邊看了鎮定自若的陳登,試探道:“秣陵下後,曲阿為聯絡吳郡、會稽與孫策軍的唯一通道,現敵情有變,我意再遣一軍助朱桓兵取曲阿,切斷孫策的歸路,今我諸軍疲憊,不知元龍兄肯否?”

陳登乾咳了兩聲,臉上露出一絲摸測的笑意,道:“將軍以為,登之廣陵軍能擔此重任乎?”

就在高寵與陳登唇劍相向時,站在高寵身後的徐庶擦了一把額上沁出的細汗,詰問道:““素聞元龍兄結交遍佈五湖四海,見多識廣,名揚徐淮,以兄之見,孫策會如何應對?”

高寵會意的朝著徐庶點了一下頭,徐庶的這一句話也是高寵要問的,眼下陳登現在雖然已是高寵的盟友,但出於儲存實力的目的,陳登的婉拒並不出乎意外。不過,陳登父子能夠經歷徐州三任州牧(陶謙、劉備、呂布)交替而不倒,絕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對於眼下的戰事,陳登的意見是值得一聽的。

陳登聽徐庶相問,乾咳兩聲之後,長身而起,緩緩說道:“吳越兩郡,盛產魚米,民殷府豐,乃孫策之根本也,必不肯失,將軍遣朱桓軍佔曲阿,意切斷孫策東歸之路,進而陷其大軍於孤立無助之境地,孫策何許人也,焉不知將軍之企圖。故以登愚見,孫策退兵在即,而決戰則方始。”

高寵心念一動,陳登見識果然不同反響,聯及魯肅臨別前說的大禹治水的故事,高寵忽然間明白了魯肅話中包含的深意,孫策的西征大軍就好比奔湧的洪水,如果簡單的封堵效果不彰,而最好的辦法是效仿大禹疏流入海。

當然,這個“疏”字的含義絕不會是讓孫策舒舒服服毫無傷的逃回吳郡、會稽,而是以殲滅孫策軍精銳為主的戰役。

以自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