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待我卻更是深厚,泰乃粗人,尚懂得捨生取義之道。”
周泰的聲音激昂刺耳,在他的聲聲長嘶中,烏雲壓陣的天際間一道閃電豎直的劈下,如白煉般擊中了周泰。
瞬時,周泰形神俱滅!
他的整個龐大的身軀都被這閃電熾燒殆盡。
“周泰——!”高寵的叫喊聲是如此的虛弱無力。
曾經風光一時的孫策軍中第一流的大將——虎膽周泰死了,他的死是如此的震憾,他死在了兩軍交戰的沙場,卻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他是被閃電劈中而死。
周泰之死終結了戰場上孫策軍殘卒的抵抗,面對著老天狂怒的譴責,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在這些投降的俘虜中,小喬劫後餘生,僥倖生還。
與那些死去計程車兵相比,她是幸運的。
而與那些在香閨裡學著刺繡、憧想著如意郎君的千金小姐相比,她的命運要坎坷的多。
在東返撤退的途中,小喬主動的暴露了自已女兒的身份,雖然有驚無險的躲過了軍中的流言中傷,但她知道這件事如不澄清,周瑜被一輩子背上“孿童”的惡名。
這是性情孤傲的周瑜所不能忍受的,也是小喬不能容忍的。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因為自已而受到不公的對待。
番陽到了。
過了石印山了——。
到了曲阿城了——。
這些天來,小喬在一天天的期盼著漫長的行軍路程早日的結束,對於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來說,跟隨遠征的軍隊一道行軍困難實在太多,也有著太多的不方便。
那些知道了她身份後的孫策軍士卒眼神開始異樣,久離故土、每天掙扎在生死邊緣計程車兵對於女人有著一種摧毀的瘋狂。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不可方物。
在不打仗的時候,有周瑜罩著,小喬周圍的這些兵卒有賊心沒賊膽,但現在,兩軍撕殺正烈,周瑜已不能顧及到後陣的小喬了。
“小美人,過來讓老子瞧瞧你那張小臉!”一個什長模樣的兵痞率先難。
在他的身後,是四五個赤著上身,僅穿著褲頭的孫策軍兵卒,他們的臉上個個掛著**,他們的眼睛裡露出的是一種獸性的兇狠。
小喬面色剎白,她緊緊的將一把短刀握在手心,這一把刀是她好多天以前就已備下的,為的就是防備不測。
“你們幹什麼?”小喬的聲音驚恐而無助。
為的什長一邊伸手解開褲頭,一邊狂笑道:“幹什麼?小美人,就幹你天天和周瑜做的那檔子事!怎麼了,瞧弟兄們粗俗是不是,放心,等一會我會輕一點的。”
說罷,作勢一個猛撲,便欲將小喬壓在身下。
小喬急急的後退了幾步,將短刀抵在胸口,嘶聲道:“你們再過來,我就自戳給你們看!”
“小娘子,何必要輕生呢,讓兄弟們玩玩不會缺你什麼的,看看我們比那風流倜儻的周郎如何?”一個孫策軍士卒毫無羞恥的笑道。
小喬怒形於色,厲聲道:“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不怕遭到軍法的懲處嗎?”這些人想要汙辱自已還不算,竟又出口中傷周瑜,實在是可惡之極。
那撲空了的什長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獰笑道:“軍法——。狗屁,現在高寵軍都快打到這裡來了,誰還管什麼軍紀不軍紀,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
“和俏娘子風流一會——,等會兒就是死了,也算是不枉這一生了!”
“啥,這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幾個逞兇的惡徒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一邊圍成一個包圍圈,將小喬困在中央。
“我先上——!”一個淫賊全身脫得赤條條的,猛撲上前。
“還輪不到你,在後面排著——。”適才那個為的什長手上一使勁,將急不可耐的同伴直貫出老遠。
小喬目睹這幾個人的醜態,心神俱哀,她知道今日要想保全女兒清白之身已不可能了。
“公謹,嬙兒永別了!”小喬手一緊,抵住心口的短刀用力一紮。
“小喬姑娘,且慢!”正在小喬即將受辱之際,一聲大喝憑空而降。
等小喬睜開眼時,只見一支打著高寵軍旗號的軍隊殺到,為一員將領,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手中提的是一把血淋淋的大刀,那刀上滴落的血正是方才試圖逞兇的幾個孫策軍惡徒所流,只顧著圖一時之快的他們沒有想到會有敵兵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