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馬,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一般,陳登猜測孔融這一次定是在天子面前誇下了海口。
待安頓好孔融一行,陳登忙將孔融到來的訊息一併自已的判斷修書一封寫好,然後叫過陳應叮囑道:“二弟,你連夜趕往秣陵一趟,將這一封書信親手交與寵帥,切記不得遲疑!”
相比於焦頭爛額的陳登,沉浸在搬遷新所喜悅中的高寵卻是難得的意氣風,八月初,高寵留一萬勁卒由徐庶、朱桓指揮,鎮守神亭嶺,自已率親衛班師回豫章,這一路之上,得勝之師更是受到了豫章百姓的夾道歡迎。
豫章,高寵府邸。
藉著接見留守的幾日時間,高寵召集顧雍、劉基、倉慈等一干官員商討大事,同時闡明瞭遷所的想法,原是吳郡人氏的顧雍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有劉基表示了自已的一點憂慮。
“豫章百姓追隨寵帥日久,一時情難捨棄,在大劫之後,若是搬遷治所,恐百姓人心動盪。”經過這幾年來在主薄任上的歷煉,劉基已不是那個怯怯的公子哥了。
高寵讚許的點了點頭,問道:“主薄說的是,安撫人心的確是緊迫之事,需仔細周詳方為妥當,不知大家有何良策?”
劉基遲疑了一下,說道:“此次抗擊孫策軍,公主威鼓助戰,巾幗不讓鬚眉,民眾爭相傳頌,引為佳話,如果現在公主能繼續留在豫章城一段時間,豫章民眾之心可定!”
劉基的話言詞切切,高寵知道說出這番話需要很大的勇氣,久別勝似新婚,在與慕沙分別了好幾個月之後,高寵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慕沙長相廝守一塊。
是夜,**纏綿的溫存過後,慕沙倦縮在高寵的懷裡,如小鳥依人般的垂下臻,閉上眼睛,聆聽著高寵膨勃有力的心跳。
高寵汗如雨下,剛才的衝刺讓面對著千軍萬馬也不曾皺一下眉頭的他感到了疲憊,而在疲憊之中又透著無比的暢意,慕沙的身體如大海般的廣闊無垠,無論高寵如何的掀起巨浪,結果卻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在慕沙的身體裡。
“少衝,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慕沙抬,仔細的凝視著高寵眉宇間的憂結,向來不愛紅妝愛戎裝的慕沙微微一笑,語氣灑脫的說道。
高寵一愣,問道:“你知道了——!”
慕沙用手輕撫過高寵起伏不定的胸膛,輕聲道:“白天劉基的話我都聽到了,若是豫章的百姓需要我,我就留下來,反正,一年半載的時間也不長,到時你再來接我好了!”
懷中人兒如此的善解心意,高寵的心象是被一根紅繩牽住了一般,已被死死的繫緊了,而那個持著情繩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慕沙。
高寵的手滑過慕沙**的背,低喃道:“你說——,讓我這一生怎麼來疼你才好!”
在這個軟香浮動的夜晚,憋悶了許久的高寵重振雄風,梅開二度,他的**感染了慕沙,床上的錦被轉眼到了地上,隨之滾落的是兩個緊緊擁抱、粗重喘急的妙人。
情到濃處,性與靈的交融才是人生的全部。這一刻,彼此深愛著的高寵與慕沙已不需用任何的言語,每一次**的付出就是最好的回答。
建安三年八月十五日,已酉,月圓中桂。
在取得曲阿大捷之後,高寵一方面積極的陳重兵東扼神亭嶺,阻孫策西犯;另一方面遣使者西往襄陽,固高劉之好,這一系列的舉措為遷移治所贏得了時間。
而刺史治所遷移的意義正如魯肅所說,帶來的是高寵軍整個軍事格局的變化,原本採取守禦策略的高寵在取得了戰場上的主動權後,軍事態勢一躍轉守為攻,反而將孫策死死的壓制在吳郡、會稽這一隅之地。
在大好局面的渲染下,一直過著緊巴巴日子的高寵難得的在秣陵擺下慶功的歡宴,在慶祝刺史治所的搬遷的同時,高寵也要向跟隨自已多年的將士謀臣進行封賞。
當一個人付出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的期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現在,雖然還不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但也應該有所表示了。
人心是需要適當的籠絡的。
只有恩威並施,才能使人甘心效力。
高寵明白,屬下的這些文臣武將這些年跟著自已東奔西走,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就是他們本人沒有想法,那些跟著的部曲和家眷也會有想法的。
現在,封賞與獎勵是刺激將士奮的最好手段。
慶功宴連著擺了三天,一向彼為剋制難得飲酒的高寵也是一醉方休。
“飲醇酒,炙肥牛,請呼心所歡,可用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