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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的迅崛起讓他感受到了壓力,在半年前還結盟共抗劉表的曹操對高寵已起了戒心。

孔融身後,虎豹營的隨從與其說是護送,莫如說是監視,相信在這群人中,定是佈下了曹操的暗探,自已現在的一舉一動,曹操都會知道。

高寵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要想夾縫求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曹操生性多疑,要想粉碎曹操的企圖,瞞過遠在許昌的那一對利眼,必須行非常手段方可。

想到這裡,高寵忽然臉色一變,對著孔融沉聲道:“前些日,寵聽聞孫策遣正議校尉張紘帶了大量的綢布金銀往許昌,不知大人可曾見著?”

“汝是在質疑融之為人嗎?”沉浸在宣詔得意中的孔融臉色大變,勃然動怒道。

高寵這一句實是突兀,隱隱中似有懷疑孔融也收了禮金的意思,這讓一向自詡廉潔心高氣傲的孔融如何不怒,正如高寵所說,張紘的確是帶著禮物去的許昌,朝中的那些所謂大夫議郎也大都不同程度的得到了好處。

畢竟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戰爭年月,連皇帝都免不了捱餓逃亡的命運,更何況官員,在有好處受的時候,自然誰都不會落下,在收授好處的官員中,不乏有名望之士,華歆也是其一。

但,孔融不在其中。

不止孔融感到驚詫,在高寵身後的魯肅、徐庶、劉曄、陳登諸人也為高寵這一句突然的問話驚異不已。

眼見著局面鬧僵,陳登連忙向高寵急使眼色,劉曄則是直搓手,高寵卻象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大聲道:“孫策已為我困守在吳郡、會稽,破之只在稍臾,待滅了孫策之後,寵自當會還江東百姓清平安寧的生活,但在此之前,調停之事免談!”

孔融料不到方才還一臉平靜的高寵會如此的不買帳,白皙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僵了好一會,方道:“汝這是抗旨不遵?”

高寵大笑道:“這個御詔若真是皇上的意思,寵自當依旨而行,但若是旁人的謀度,述寵不能為陰謀之徒而左右。”

孔融一聽,頓時氣得捲起詔書拂袖而去,任劉曄、陳登如何的挽留,也是留之不住,而高寵卻只是似笑非笑,只冷眼瞧著孔融氣沖沖遠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寵帥,得罪了朝廷和孔融,於我們有諸多不利——。”徐庶雖然沒有象陳登、劉曄一般情急,但高寵突然間的所在所為也讓他感到困惑不已,不向冷靜沉著的高寵突然間怎麼會變了模樣。

高寵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用眼睛掃視了四周,見孔融一眾已經離去,只剩下了魯肅、徐庶、劉曄、陳登等幾個謀士,才對著陳登說道:“今夜子時,元龍想辦法將孔融單獨的約出來,我有事要與他詳談!”

陳登略一沉吟,應道:“寵帥放心,登定不負所托!”以陳登的才幹,只需稍一思索便能明白高寵的想法,魯肅、劉曄、徐庶幾人皆是聰明絕頂之人,自然也與陳登同一般的心思。

是夜。渾圓的月光被浮起的霧氣遮住,將秣陵驛館的白色外牆映得朦朧一片,從館驛的後門悄悄的閃進一人,在稍臾之後,又從門內出來二人,即刻悄失在夜色之中,而此時,跟隨孔融的隨從正一個個呼呼大睡,白天乘船時的一頓翻吐,讓這些身強體壯的虎豹營士卒也自禁受不住。

這個悄悄閃出驛館後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孔融。

“孔大人,這邊請!”陪同孔融的陳登領著七彎八拐,來到一處府邸前。

孔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若不是與陳登有舊,被高寵氣得差一點吐血的孔融是絕不會買這個面子的。

陳登笑答道:“這是新造的揚州刺史府邸!”

孔融臉色一變,轉身欲走,陳登忙一把拉住,道:“大人可是還在為白天之事動怒,你看——,我家寵帥已在府門前迎接了!”

“孔大人,慢走。寵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此特為白日之事致歉,還請大人不咎既往!”高寵早瞧見孔融、陳登而來,忙迎上前去道。

陳登解圍道:“大人身邊虎豹營隨從多為曹操屬下,我家寵帥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孔融聽陳登一說,這才臉色稍霽,道:“不知刺史大人深夜相邀,有何要事?”

高寵一邊將孔融迎進府內,一邊道:“寵雖在野,亦偶聞朝中之事,太尉楊彪四世清德,聲名遠播,然遭司空曹操所妒,誣其私通袁術收監入獄,不知可有此事?”高寵這一句正觸到了孔融的痛處,與楊彪一向交好的孔融為了此事,差一點與曹操當朝翻臉。

孔融道:“確有其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