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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番陽一帶稻穀估計已為孫賁、周瑜軍所獲。

我站在蒙衝船頭,任風雨灑落於身,淋溼著我的衣衫,卻淋不去解不開我煩亂的心緒。剛剛從西線戰事中解脫出來,我又必須去面對更加嚴峻的考驗。

孫子曰: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復始迴圈相生,不可勝窮也。現在敵強我弱,我要想取勝,必須兵行險著才行。

甘寧從船艙裡走出來,站在我身旁,我問道:“將士們可都安歇了?”

甘寧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個個跟死豬沒什麼兩樣。”

惡戰過後,本應該好好休整,恢復疲勞,但眼下,東線戰事吃緊,我能給予他們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天。

就是這船行於鄱陽湖上的一天。

因此,對於每一個將士來說,時間異常寶貴,只有養足了精神,才好有力氣上陣殺敵。

甘寧問道:“上繚乃豫章之咽喉,倘若失守,則我軍將被敵南北分割,勢極不利,此次增援我軍為何不往上繚,而往番陽?”

我道:“上繚雖重卻尚無憂,我料子義、子揚可守之,周瑜若有攻城之能,又何須屯糧備戰以作長久之圖,番陽雖為小城,卻為孫策軍進退之要衝,孫賁以四千眾急攻之,可見番陽的重要。鄭渾被困城內,受數倍之敵圍攻,實屬不易,現在番陽與城外音訊斷絕,若是再不救援,我恐番陽不保矣!”

甘寧點了點頭,看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

想是驚訝我這個年紀考慮事情竟會如此老成恃重吧。

這次火馳援我沒有動用剩下的所有主力,而是調動了彭澤口倖存下來的二百精銳,再加上甘寧的錦衣衛,共計四百人作為增援的部隊。與此同時,華歆按我的命令,現在正率餘下的部隊從彭澤出,走6路往上繚而去。

蒙衝行於江上,船頭拍打著波濤,出“碰碰”的響聲,走水路直取番陽只須一天時間就夠了,如果僥道走6路的話,最快也要三天時間。

望著遠處隱隱約約的湖岸,我知道番陽就在眼前了,這時,孫賁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軍會這麼快出現吧,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兵行險著,孫賁決不會料到我軍會如此快的從西線戰場抽身起來,並且不救上繚,而攻番陽,所謂奇者,出其不意,攻敵無備,要解東線的危局,就在番陽一戰。到達番陽城外的時候,正是酉時,孫賁軍的營中炊煙裊裊,那是孫賁軍士卒在準備晚飯,看來孫賁沒有料到我軍的到來。

我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將士,他們的臉被雨水淋溼了看不到神色,此戰我以四百對四千,敵十倍於我,要想取勝,當有必勝的信心才行。

我凝視了一會,側身對甘寧道:“甘將軍,可有興致再與我比試一場?”

甘寧一聽來了精神,大聲道:“怎無興致,前番你我未分勝負,我正心有不甘,正想尋機再較量一番,只不知是如何比法?”

我道:“這樣如何,你我各引二百軍卒,從左右兩門殺入,哪一路能最先到達敵軍主帳殺得了孫賁,即為勝者如何?”

甘寧大笑道:“如此比法,我贏定了。”

我道:“將軍莫要大言不慚,勝負尚未可知呢?”

甘寧象是沒聽到我的話,自信滿滿的問道:“我勝了,有何獎勵?”

我笑道:“將軍若是勝了,這豫章水軍歸悉數由將軍掌管,另外,追隨的將士皆有封賞,如何?”

甘寧大聲答道:“一言為定,兒郎們,可都聽清楚了,隨我殺敵去!”說罷,一催戰馬,不等我答話,當先向孫賁軍中殺去,在他身後,二百名錦衣親衛如黃色的旋風一般緊緊跟隨。

我知道甘寧在黃祖處不受重用,鬱悶的很,這次是甘寧投效後的第一戰,我以實際的官職相許,甘寧比較之下,心中必有所動。

我見甘寧率先殺出,不再怠慢,手中矟擒起,矟尖指天,大喝道:“殺!”

圍住番陽城已經十多天了,鄭渾由於兵少,只能死守於城內,孫賁軍士卒見我軍不敢出戰,又無援兵到來的跡象,思想上便放鬆了警覺,加上這一天,雨珠傾盤,孫賁軍營帳內到處是積水,除了守門的巡哨外,士卒們都躲到帳蓬中避雨去了。

我軍藉著雨霧的掩護,很順利的從左營門殺進,直到前行百米之後,才被巡邏的守兵現,喊將起來,孫賁軍士卒聽到喊聲,紛紛提著刀槍從帳中奔出。

孫賁軍雖眾,但倉促間相互缺乏呼應和掩護,散兵又哪裡是銳氣正盛的我軍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