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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又會重演。

而要成為一個好的領袖決不是容易的事,不計民生一味徵戳會弄得民不聊生、百姓俱反,而退忍避讓過度又被讓人覺得你孺弱無能,不是成大事的明主。

漫江連碧透,青山伴雁行。我們一行到達衡陽的時候已是傍晚,夕陽映照下,遠處衡山點點,籠罩在一片雲靄之中,間或有一行大雁從山間掠過,在道路兩旁是新遷來的百姓用石塊砌建了一間間的茅舍,長長的芊青覆蓋著屋頂,卻還能嗅到一種青草的氣息,房子雖然簡陋,但卻處處透著勃勃的生機。

早在長沙與蒯越對峙時,我聽從徐庶、桓階眾人的建議,已逐步開始將我軍在荊南的中心向這裡轉移,並令李通鎮軍於此,畢竟長沙離劉表太近,一旦有戰事很容易遭到攻擊。而把長沙郡作為雙方的緩衝區,對我對劉表都是不錯的選擇,可以多派斥候偵察劉表軍情況,防止蒯越軍有可能的突然襲擊,因為我知道建立在血腥之上的脆弱和平是不可依靠的。

從長沙一路行來,約有五百餘里,人與馬皆已是疲憊不堪,此處有人家,又見離城不遠,我便令軍士停下歇息一會,待整肅行裝後再行進城,盛夏之季,加之少見的乾旱缺雨,湘江之中淺處水方沒膝,更有一群孩童扎著沖天小辮,光著**戲於水中,剎是可愛。

連日的操勞和奔波之後,慕沙終於病倒了,這一路上,她一直是躺在車上,由裨女服侍著,這時聽說衡陽到了,車簾輕啟,裨女扶著慕沙也下得車來,歇歇腳喘口氣,我見慕沙腳步虛浮,面容憔悴,不由心頭一緊,我知道慕沙的病一半是由於疲勞奔波累的,一半卻是為親人俱亡而悲傷。

長沙那晚,本是久別相逢,互訴相思衷腸的時候,慕沙臉有戚容,向我訴說了她父親的死訊,還有族中親人慘遭屠戳的悲苦,整個廬陵王族在這一場叛亂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說著說著慕沙已是淚流滿面,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強笑著說這是她將我帶到廬陵的代價,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數,你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註定又會失去原先已擁有的東西。

對於輪迴報應之類的無稽之談我雖然不信,但也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說服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好言安慰,盡心的照顧。

我輕聲問道:“坐車也累了,我們到前處江邊歇歇吧!”

慕沙點了一下臻,閉著雙眼,倚靠著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病中的慕沙更添幾分嬌弱,幾分依賴,幾多柔情,我本以為象慕沙這般爽直堅強的女子是不會有小兒女嬌嗔可愛的一面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慕沙對於其它人,或許會永遠一付果斷決然的女中豪傑形象,但在我面前,她卻還有著為人妻子的羞澀。

正纏倦著,一陣喧鬧聲無端打亂了我們的心緒,我不耐的聞聲瞧去,原是幾個手下的軍士與方才那群嘻戲的孩童不知為何起了爭執。

這時,一馬伕打扮計程車卒奔回岸上提刀欲出,粗著喉嚨嚷道:“你們這群沒人管教的野孩子,再亂撒尿小心老子就一刀削了你的小……!”抬眼見我和慕沙等女眷在不遠處,馬伕紅著臉把下面的粗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眾童聞言大俱,皆四散,只一五六歲小童站立一旁不動,我與慕沙見那孩童如此情狀,猜是馬伕適才粗魯的舉動嚇怕了小孩,慕沙走過去,俯身扶住小童想去安慰他。

那小童卻是一把掙脫開慕沙,迎上前去,大聲道:“我大漢自高祖皇帝以來,素以禮儀治國平天下,不曾有稍許懈怠,汝不過一馬伕,竟安敢如此輕狂,今汝狂言不打緊,豈不知會辱沒了你家將軍的威名?”

那馬伕本是氣憤這群孩童在上游撒尿方便汙濁水源,想著只是要嚇嚇他們,不曾想這小童竟然凜然不懼,且聽這小童口氣極老,不知是哪位官家公子,這樣一想心裡火氣便涼了一截,既然得罪不起馬伕只得嘟嚷了幾句,收起利器悻悻而回。

我驚於這小童如此年幼,竟然會懂得以上壓下之理,面對強勢還能有膽有識,不覺心奇,慕沙更是心喜,摟住小童問道:“你是何人家的子弟,可說與姐姐聽聽?”

小童挺了挺胸膛,傲然道:“吾乃零陵神童周不疑是也。”

桓階與6遜這時也走了過來,聽小童自詡神童,桓階笑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小童不假思索,脫口接道:“如此則先生小時必然是聰慧過人。”

桓階不料會受五歲小童一諷,臉上頓時脹的通紅,卻又不好意思作,我與慕沙、6遜見狀大笑,正說話時,徐庶、黃忠及一眾衡陽士子已得著訊息出城相迎,我看著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與6遜、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