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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有真才實學者寥寥。

屯田肅賊、興修水利這些都是內政治理的一個方面,目的在於提供一個安定的地方,可以讓飽經戰亂之苦的百姓安居樂業,攜家來投,併為了這個理想而為我效命,但這些對有志於附明主以濟世的賢才來說,豫章、荊南實在太偏離政治中心的爭鬥了,沒有可參考的價值。

建安元年十月秋,曹操破楊奉、韓暹於高陵,迎鑾駕移於許都,自此奉漢家名號令天下,威震四方,遂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臺司院修城郭府庫,並自領鎮東將軍,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候,荀或為侍中尚書令,荀攸為軍師,郭嘉為司馬祭酒,餘者眾人皆各封官,趨官相投者眾。

袁紹在奪了韓腹的冀州後,與公孫瓚在磐河、界橋幾番大戰,漸奪其地,帳下謀士中田豐、沮授、逢紀、許攸等皆一時之俊秀,鞠義、顏良、審配等有斬將搴旗之能,坐擁北方之冀、幽、並諸州,帶甲數十萬,勢極河北。

再往後者,如徐州之呂布、劉備,荊襄之劉表,江東之孫策,或淮南之袁術,與我相比,所佔之地、兵將錢糧充盈也只在其上不在下,換作是我的話,要投也先往這些人處去。

要想引起朝廷、有識之士大夫的重視,一味在長江以南展是不行的,荊襄八郡有劉表這位漢室宗親鎮守著,表為八俊之,清流賦詩深得民望,經過長沙這一次較量後,我知道荊襄不是我的突破口,若不乘著這回小勝的機會和解,再強行與之戰難免會背上漢賊的罵名。而江東的孫策帳下週瑜、張紹、韓當、黃蓋、朱治皆猛將良臣,在掃蕩嚴白虎、王朗勢力後,揚州之地除豫章外,皆為其所有,勢力漸固。

觀今之時勢,對我而言,在穩定了豫章的後方後,伺機向北擴張勢力當為必然之舉,淮南兵多糧廣,若奪一地據之即可補豫章之缺,或為北進中原之前哨,袁術雖擁甲兵二十餘萬,但倒行逆施,殘暴無仁,違天象擅稱帝位,忠漢之士必唾之,其外強中乾不足為慮。

如何在袁術的這塊大蛋糕上切下屬於我的一部分是下一步要考慮的要問題,與這一點相比,蕩平山寇雖然迫切,但重要性倒在其次。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我仰望蒼穹,看日月之輪迴,感草木之枯榮,一時心潮起伏,百念交集,在亂世的征途上,我奮力的前行著,永不放棄心中不滅的理想——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人斷腸。”一聲憂鬱低沉的長嘆打斷了我的暇想,我皺了一下眉,雖然我也很喜歡曹操這去歲年底在征討宛城張繡時作的《蒿里行》,但在此時此刻我美好的心情卻都被這詩中描繪的慘景給破壞了。

嘆息的這人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他就站在桓階的下,看衣著打扮象是書佐的身份,我沉著臉,慢慢的走到他近前,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汝為何人,又因何而嘆?”

那書生在我的逼視下眼神有些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道:“吾乃桓太守府書佐何宗,適才所嘆非為其它,乃為荊南之百姓而噓噓嘆息,自黃巾離亂以來,欲逞野心者以弔民伐罪為號舉兵,因戰而死者萬千計,流離失散者更眾,如此互戳相殘,甚不可嘆之至。《詩經》有云:宜民宜人,受祿於天。故為主者,得民則治,失之則亂,若不受利,而令盡用立效,亦為難也。”

何宗這番話感悟的是百姓因戰亂而困苦,自建安元年秋至二年夏,荊南三郡戰火連綿,長沙更因劉表兩番攻城而百姓遷家避亂,蒿草長於荒野,何宗是長沙郡人,是看到了戰爭帶來的種種慘狀後才如此說的,其觀點卻不免迂腐,這些話要是在一年前說與我聽,我會生出一點同情心來,而現在的我心志逾堅。

紛飛的戰火已然證明,漢室傾落天下諸候爭霸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能以犧牲小部分的利益來換取更大的勝利,來讓更多的人享受和平安寧,是值得的。

但是,我的這番心思又有幾人能夠知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若為君故,沉吟至今,行大事者安可瞻前顧後,猶豫不斷。

“今日就游到此時,諸位將軍請回吧!”我淡淡的說道,聲音中聽不出是喜是悲,何宗的神情有些悻悻,張口欲言卻被一旁的桓階阻住了。

“適才在城門口遇上子揚,他身旁還帶了兩個人,其中一人容貌瘦弱,身材短小,我識得是山陽高平人王粲,我聞劉表待此人如上賓,便疑之,待問往何處去,子揚答往城中酒樓暢飲去!”桓階道。

前些日,我遣劉曄往襄陽再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