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將張恭踹翻在地,道:“還真被你小子猜對了,今日我高寵正是要拿你這個軍侯開刀,這叫殺一敬佰,以正效尤。”
我朝著帳外喝道:“來人,將軍中文書叫來,將張恭所犯之罪一一列出,招告全軍!”
“高——將軍僥命呀!”張恭死命的叫喊道,早沒了適才神氣活現的勁頭,在我面前象條死狗一般被親衛隊拖了下去。
寒風中,張恭的級被懸於旗杆之上,在我的雷霆手段下,擅自外出計程車卒一個個被清查出來,受到了嚴懲,整個隊伍的軍紀好了很多,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很快的解決軍糧短缺的難題,更大的騷亂就會生。
這天,派出去的斥候探得一個訊息:有一股**從長江上游乘船而下,從鄱陽湖畔登岸,一路沿著柴桑至上繚的道路搶劫而來,擄掠宗民,強搶財物,這股**強悍異常,為之人乃是慣賊劉磐、潘臨。
潘臨乃是縱橫鄱陽湖數年的慣賊,打漁出身,水上功夫甚是了得,素有“浪裡翻”之稱。其手下據說有二三百號人,這幾年來各州各郡的官府早已名存實亡,中原有黃巾亂起,長江一帶也是盜賊四起,變亂從生。
劉磐據說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藉著這層關係,打家劫舍,搶掠商賈,往來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繚宗族中有反抗不從者,皆為所殺。因此,上繚城內人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劉磐、潘臨選在這個時候來犯豫章,是自作主張,還是劉表的授意,劉表與劉繇同為漢室宗親,各領一州,按理說是互不相干,但時下劉繇大敗,孫策則大有席捲江東之勢,那孫策與劉表可有殺父之仇,想劉表不能不防。
這個中原因我也不想深究,對於身處困境中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取得宗民信任的絕好機會。
事不宜遲,我立即精選了一千將士,兵分二路迎擊**。一路設伏於上繚城外,等**從道上經過時,從側冀殺出,殺它個措手不及;另一路則抄近路到達賊船停靠處,先乘機奪了賊船,然後待**見勢不妙想回船逃竄時,兩面夾攻,一網打盡。
這一仗,我軍只可勝,不可敗。
勝則取信於上繚宗民。
敗則全軍潰散。
上繚城外三十里,幕阜山。我伏在齊腰深的茅草中,緊盯著山下的道路。這條道是柴桑通往上繚的要道,劉磐、潘臨把上繚洗劫一空後,必會把攜帶擄掠來的財物裝運到鄱陽湖上的賊船上,從這條路走,是最近的一條道。
冬季的日頭總是落得有些早,算算還未到申時天就黑下來了,而我們在幕阜山守候了將近二個多時辰,卻依舊不見賊兵的到來。
“斥候怎麼還沒訊息傳來?”我暗自有些心急,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統兵打仗,心裡的緊張是難免的。
又等了好一會,前去聯絡計程車卒一溜煙的跑了回來,氣喘噓噓的喊道:“報——,斥候小隊叛敵了。”
“怎麼回事?”我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
這士卒大口的喘著氣,道:“我剛到斥候隊隱藏的地方,便看到了五六具士兵的屍體,後來找到一名垂死的斥候兵,從他的嘴裡才知道:受到帶兵隊率的鼓動,大半的斥候兵去投奔**了,餘下不願去的,悉數被這些甘心為賊的叛徒殺害了。
我聽罷,閉上眼睛許久無語,想不到帶兵的第一仗就碰上自相殘殺的慘事,這件事若是傳開去,隊伍的軍心必然大亂,如此則莫說戰,便是生譁變都有可能,不,無論如何,我絕不能讓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軍隊就這樣垮掉。
我厲聲道:“還有誰知道此事?”
小卒回道:“沒有人了,我一打探到訊息,便急著趕回來了。”
我道:“好,這件事你要嚴守機密,不得再告訴任何人,如若違令,我定不僥,你可聽清楚了。”
“是,將軍。”小卒答應著退下。
我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斥候的通敵是我不曾料到的,既然這樣,**一定會知曉我在幕阜山伏擊的情況,他們的選擇就只剩下了一條——從鄱陽湖乘船入江。
“傳令全軍,趕往鄱陽湖畔。”我大聲命令著。
從幕阜山到鄱陽湖,這一段雖不算遠,但也有五里多的路程,憑著雙腳走的話,快了也需要半個時辰,而按從斥候地再折回的這一段行程的推斷,賊寇現在估計已離湖邊不遠了。
好在我還有一路伏兵可用,可以拖延些時候,軍情緊急,我已顧不得士卒的抱怨,連忙催促著將士急趕往**停船地點,只要能及時與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