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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救了我們。”焦仲卿扶起劉蘭芝,一邊說著一邊向高寵和慕沙身邊走來,直到這時,他才恍然現剛剛救了劉蘭芝的不是別人,正是慕沙。

說罷,焦仲卿與劉蘭芝一擠跪倒,欲謝過高寵與慕沙的救命之恩,左右的鄉人聽得是新任揚州牧、名冠江東的高寵在此,頓時齊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你們都快快起來!好不容易救過來,要是再有個閃失就麻煩了。”慕沙見狀,忙掙脫開高寵的懷抱,伸手扶住虛弱的劉蘭芝。

“寵帥,你救救我們吧。”焦仲卿泣道。

這時,周圍的鄉人鄰居也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向高寵與慕沙講述焦劉兩人的故事,他們的言語自然比方才的小吏要豐富的多。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狠毒無情的母親!你們兩個放心,有寵帥和我在,沒有人能動你們一根毫毛。”慕沙柳眉含剎,輕咬貝齒怒嗔道。

個性爽直鮮明的慕沙自小失了母親,她一直以為世上的母親都是極疼子女的,但眼前焦母棒拆鴛鴦的例子卻讓她改變了這一種絕對的想法。

“慕沙——!”高寵張口欲勸住慕沙已自不及,要想成全焦劉兩人,不僅僅是保護這麼簡單,也不止是要對抗焦母一個人,而是要面對焦母身後代表著的一種勢力,自從武帝獨尊儒術以來已有近二百餘年的時間了,天下士人學者無一不將“忠、廉、禮、義、誠、信”這一套倫理綱常奉作信條,以高寵的地位,要對付焦母自是不難,而要對抗長久以來形成的這一種習俗卻並不是易事。

高寵略一沉吟,朝焦劉二人緩緩道:“我這一次來皖城,是為了考察政務而來,你們二個的事情我還要多作了解,不如先與我一道回驛館吧。”

焦仲卿見高寵沒有拒絕不管,臉上現出一抹喜色,忙不迭的扶起劉蘭芝,再差人到屋內取過幾件乾淨衣服,披在劉蘭芝身上。

當夜,高寵召見焦仲卿瞭解皖城的政務,現焦仲卿在治理郡務上還甚有才幹,雖然皖城屢遭戰火,城中薄冊多已毀損,但焦仲卿卻能觸類旁通,將一般事務都處理得井井有條,高寵心下不覺歡喜,遂更添了幾分成全焦劉二人的意思。

那廂的慕沙也沒有閒著,個性鮮明的她與溫柔嬌弱的劉蘭芝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子,但在一談之下,卻宛如是相見恨晚的密友,二人切切私語一夜,幾至天明方歇。

經過一夜的謀奪,高寵終於拿定主意,處理焦劉二人之事宜密,不宜過大的聲張,因為鬧騰大了,就會有一些無聊的所謂清高大夫、士人辯論這一件事,在儒學還佔據著主導地位的情況下,一旦事情展過了高寵強力所能控制的範圍,那麼結果將無法料想。

因為有時候,思想的禁錮比行動的禁錮更加的可怕。所以,最好的結果是讓焦母能主動的重新接納劉蘭芝。

這件事雖然要費些工夫,但以高寵的身份來說,對付一個焦氏可以用的手段實在太多。

次日,心中已有定數的高寵將焦母傳喚至皖城太守府堂。高寵坐定中央,前面的案几上擺放著一卷大漢刑律,在他的左,是威然持刀站立的親隨宿衛,在他的右,焦仲卿與劉蘭芝兩人攜手侍立一旁。

焦母年近五旬,頭斑白,一張四方稜角分明的臉龐,一對三角倒立的眼睛,顯出一股子兇悍,看她的身子板倒也硬朗,走起路來“蹭蹭蹭”作響,一看便知是個潑辣的婆娘,怪不得劉蘭芝會被逼成這樣。

“老身焦氏見過大人!”焦母雖是初上府堂,倒也並不驚慌,相反還狠狠的盯了一旁的劉蘭芝一下,目光中透著一股無比的怨毒。

“焦氏,你可知罪?”高寵頭也不抬,厲聲大喝道。

焦氏一驚,辯解道:“大人,老婦不知犯有何罪?”

高寵冷冷一笑,曬道:“逼人致死,這是不是死罪中的一條?”

焦氏臉色一變,跪倒說道:“求大人明辯,那劉蘭芝投井與老婦並無關係,那——,那是她自己投的井,與我無關哪。”

高寵一拍案几,大聲喝問道:“如果你不存惡念,將焦仲卿與劉蘭芝生生拆散,她又如何會投井,究其原由,此事為你而起,怎可狡言推脫,來人——,與我拖到門外,杖打三十。”

高寵話音方落,兩廂侍立的宿衛一擁而上,將口中猶在喊著“冤枉”的焦母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噼噼啪啪的責杖落到**上的聲音清晰傳了進來,待打到十餘下時,焦母已是皮開肉綻,口中更是不住的求僥。

焦仲卿是孝子,看到母親受罪,神色間便有些不忍,他掙開劉蘭芝的手,上前道:“寵帥,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