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堅強在黑暗中殘喘,
地久天長變成曲終人散,
而結局的傷卻漸漸的瘋狂。
——艾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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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靜靜把那隻發麻的手,收回。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更冷,紅唇冷冷一笑:“艾婼,我等你很久了,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誰說你單純?”
“你……”艾婼咬著唇,伸手捂住了臉,看著任靜靜。
“我什麼?”任靜靜冷聲打斷,語氣又譏又諷:“艾婼,演戲演的真好,說什麼為了薛衛打掉了南宮彥的孩子,說什麼愛死薛衛了,說什麼結婚後就出國,再也不回來,呵呵呵,我居然被你矇混過去了——厲害啊!”
話猛然一頓,任靜靜穿著病服,圍繞著面前的艾婼打圈,眼神冰冷的打量著這個女人,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心裡的嫉妒讓她出口的語氣愈發變得咬牙切齒:“居然悄悄的生下了彥的孩子,艾、婼,你真該死!!!!!”對艾婼的憤恨,豈是一個巴掌就能消失的。
艾婼身體定格在了原地,四肢在這一刻,僵硬無比。
許久許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哦?”相比於她的痛苦,任靜靜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神色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她冷冷一笑:“你的孩子?你哪來的孩子,你不是早就把他打掉了麼?!”
聞言,艾婼眼眸猩紅,她死死鎖住眼前的女人,全身上下突然充滿了忐忑不安,她能感受到自己正被人拽往無望的地獄,如果見不到寶寶的話。
不就是要讓她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嗎?好。
她說就是了。
她深深撥出口氣。手掌心裡溼濡著一片幹汗,看著面前的任靜靜,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擠了出來,死死壓住顫抖和哽咽:“任靜靜。好,我承認!我承認我沒有把孩子打掉,我承認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生了下來,我承認我之前都是騙你的,你滿意了嗎?我什麼都承認了,你滿意了,可不可以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別再打什麼太極拳了,我知道,寶寶在你手裡。”
聽了艾婼的話。任靜靜,眸底劃過一道詭異的光華,故作和顏悅色的點了點頭:“聰明啊。”
“這麼說,你艾婼還愛著彥?”她眯眼看著艾婼問。
“我……”艾婼咬了下唇,眼淚險些噴薄而出。最後,她索性閉上了眼,頭,微不可見的點了點,心卻好像被一雙大掌拿著箭狠狠刺破。
她怎麼可能不愛他,怎麼可能……
可她一撒謊,怎麼所有人都相信了呢?
南宮彥。我在這裡尋找著我們的孩子,你現在,又在哪裡……
她的點頭,也讓任靜靜沉默了,彷彿這個承認,定格了時光。
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愛情這個字了吧,它,不分壞人和好人,誰都有資格擁有,同樣的。與它有了接觸以後,也都避免不了經受它給的快樂和傷害,且,傷害總是大於它所給與的快樂。
“既然愛他,為什麼離開他?還有,和薛衛結婚的那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全部知道,不然,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兒子!”
一句話,打斷了凝滯的平靜。
依舊,艾婼和盤托出,一切。
任靜靜眼神已是通紅,目光,如箭唰的刺向艾婼,聲音殘酷:“艾婼,我要你立刻就和薛衛結婚,立刻!”
“好,我立馬和他結婚,你把孩子還給我!”艾婼朝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眼裡的光華支離破碎,讓人不忍直視。
她是一個母親!
她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深愛著南宮彥的女人,只是一個母親!
此刻,兩個女人故作的冷靜,全部分崩離析。
只是,有一個很快的收斂了全部的情緒。
任靜靜,把手裡的水杯放下,動作,淡然、優雅,她冷冷看著艾婼,紅唇揚起:“只要你嫁給薛衛然後立即出國,我一定不會食言,到那時候,我會把孩子……給你送過去!”
聽了任靜靜的話,艾婼險些崩潰,她不斷的搖頭,眼淚在這一刻竟如開了閘的水壩,猝不及防的落下,踉蹌的倒退兩步,悲不自勝:“任靜靜,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孩子離不了我的,他哭了怎麼辦,他餓了怎麼辦,他渴了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