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臉色發僵,諂諂的照做。直到兩人走出門了好遠,店內的幾張腦袋才湊到一起,嗤之以鼻的議論,“見過娘娘腔,沒見過這麼囂張不要臉的娘娘腔!”
再議論的,就有些不堪入耳了。
“你怎麼認出我的?”藍瑾兒悶頭走路,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有些迷惘不知該往何處去了。踢著竄到腳下的石子,頭不抬的和身邊人說話,悶聲悶氣。
明明在桂花樹下已經想通了,深明大義的理由將自己說服了。可一看到他,心情又回覆到了原點。你個死胖子竟然為一個刁鑽的丫鬟和我賭氣!害得我打扮成這副德行出來散氣,被女人吃了豆腐不說,還要被臭男人恥笑,還充了氣的傻子一般替人守了近一個時辰的桌椅板凳!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所以,你別指望一生氣就妄想逃離我的掌心,跑到哪裡我都能將你逮回來。”直接忽略掉她蠻不講理的氣場,唐福貴厚顏無恥加死皮賴臉加情意綿綿的牽住她的手,並將她的身體拖得離他近一些,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替她開道。惹來無數非議的目光,他卻專注的得意忘形。
溫暖的笑容,流暢於心間。不過嘴依舊撅著,“總算和赤古學了點本領,嗅覺不錯,你若再晚來會,我鐵定不原諒你。”
“你也該慶幸,倘若我娘子再多掉一根頭髮,我鐵定也不原諒你。”他好心情的和她拉鋸,牽著她朝某處走。
(第三中文 )
'12'二一零章 相思引
幸福不過是,你一句,我一句,明明曾認真的在爭吵,卻從來不會認真的去計較。
她自動靠近了距離,也不再矯情,歡快而輕鬆的語調說,“相公,你要帶我去哪?”
他放慢了腳步,不經意的凝望一眼,好看的唇角微勾著,“你來這裡是想幹嘛?”
“唱歌,跳舞,吃東西,在人群裡擠。”她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在燈光下炫了某人的眼。
“那我就帶你去唱歌跳舞吃東西,在人群裡擠。”他很有使命感和責任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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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歡騰中不著痕跡的轉入清涼。載歌載舞的人們在清涼中將內心的激情和歡樂推送到更高。
浮華而充實的夜,簡單卻絢麗的光,滿載著樸素而熱烈的風情。陶醉了一張張璀璨的笑臉。
“非禮!非禮啊——”
一道尖銳慌亂的女聲劃破夜空,踩著皎月的清輝將和諧的晚風撕破。
“非禮”這個詞陌生和意外到讓人發懵,許是平日裡聽的太少,所以空氣在一瞬間突然凝結了。
京城大街小巷都有妓院,收費高高低低可以滿足各個階層人士的需求,因而很少有人需要用非禮這種手段來解決色急。就算是偶爾真有非禮這種事件發生,一般的受害人為了名譽和臉面,都不敢嚷嚷,輕點咬咬牙挺過去就算了,重點就啞巴吃黃連還咬破了舌頭,只好和著血淚一起吞。有骨氣的事後就私下裡去狠狠的報復洩氣。連報官的都罕得一見。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笑了,不用看,帶頭髮笑的都是常去逛妓院的。為了滿足某些嫖客的特殊愛好,妓女經常會裝作良家婦女供人調戲,為了演的逼真,還屋裡屋外樓上樓下的亂逃亂竄亂叫。
所以,有經驗的男人們慣性思維了。有些人甚至還豔羨的發恨,來這種地方如此高調的**,真他孃的有膽識有創意!
不過這一聲叫嚷,還是讓許多單純的女兒家們拘謹和臉紅。看看夜色已濃,是該回家了。安全應該放在第一位,對於女兒家來說,沒有什麼比清白更值得重視的了。
“救命——”又是一聲,這一聲竟然無比淒厲!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打情罵俏所製造的虛假氣氛。
唐福貴的心莫名的一緊縮,一股寒流從腳底竄騰而上,卻在湧至於她沁著微汗的掌心處時落潮般瞬間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依然握著她手的溫暖和釋然。
他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掌握的更緊,許是最近太敏感了。那個聲音他並不熟悉。
許多人朝著聲源的林子裡跑,因為人太多太擠太急,驚擾的紅的黃的白的桂花陣陣灑落,帶來一輪又一輪散不去的花香。
“要不要去看看?”藍瑾兒歡快未散的眸中隱隱含著擔憂和好奇。那女孩的聲音很年輕很動聽,從叫聲分析,肯定是遇到了超級大流氓。
“這麼多人,就算真有什麼事,少我們兩個也無礙。”唐福貴拉著她迅速的避開人流。就在前幾天,還有人要她的人頭,官府至今未將背後的兇手揪出來,她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