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顯出很氣憤的樣子,在一旁一直不說話。後來看了家興一眼,又把臉又轉了過去。
外婆見是時機,就對錦繡、家興說:“你們兩人還是上樓,到房間裡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但是------”
“這是你的第五個妹妹,是不是?”
“我是沒有辦法,又要讀書,還要完成部隊造營房的組織、指揮工作。我現在一天最多隻能睡三、四個鐘頭。”家興欲訴訴苦,得到錦繡的同情。
“這兩件事都發生在什麼時間?”
“時間倒都對上了,算你聰明。不過,在這兩個時間裡你都沒有來見我,為什麼?”
王有德前腳走,外婆後腳從樓上下來到了客廳裡,看到家興很高興。家興也立即起身,非常親熱地叫了聲:“外婆,您好!”
“錦繡,你這是說到哪裡去了,快倒茶。家興,這都是一幫小孩子,不懂事,聽了風就是雨,你別往心裡去。”外婆安慰著家興說。
“有就行了,不要但是,你要坦白交代,這兩個女的和你是什麼關係,怎麼認得的?老實告訴你,我說的這些事是有地點、有時間,你說得對不上號,就說明你心裡有------”錦繡步步緊逼,一步不讓。
“你們都給我坐下,聽我慢慢說。錦繡你也已經二十幾歲了,還是一位內科醫生,該成熟了。碰到這種事情就要冷靜地多加思索,哪能這樣感情用事,像吃了火藥似的,不給家興一點說話、申辯的機會。就是在法**,犯人還有申辯的權利。再說你君蘭同家興還是結拜好兄弟,這麼多年的情誼,彼此都知根知底,怎麼能被外人挑撥一下,就轉了方向。愛芬更加了解家興的為人,家興對錦繡的愛,是忠貞不渝的,怎麼也不相信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就移情別戀!”
有一次,家興好不容易抽出一個小時,來看望錦繡。但兩人知心話還沒說完,他就要走。錦繡很不高興,顯得不太寬容、理解。說:“家興,你每次這樣匆匆而來,急急離去,是什麼意思?哪有像你這樣做工作的,我看人家當解放軍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忙碌的。”
“你問哪裡聽來的幹什麼,你先說有沒有那些事!”
“小李主任,在和平年代部隊就要進行現代化、正規化建設,我們一個師的萬兒八千人和武器、裝備,就要離開民房住進營房。這次是部隊自己動手造營房,我們都是老兵碰到新問題。特別是你這營房科長的擔子真的不輕啊!”老團長深有感慨地說。
“因為時間實在太緊,我來不及來看望您。”
“什麼,吃喜酒。她和誰結婚?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任務輕也好、重也好,我們都是老兵新傳。小李科長,你是先走一步,但我們會和過去在戰場上一樣,跟從指揮部的設計和計劃,共同把營房造好。”副團長也挺有決心地說。
“怎麼說?問你自己,你心裡最明白!”錦繡越說越氣憤。
1955年夏秋之際,經過兩年的努力,李家興終於舀到了大學畢業文憑和建築工程師證書,不但完成了建造部隊營房的光榮任務,而且被授予兩槓一星的少校軍銜。這對家興來說真是多喜臨門,在心理上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先回家見了媽媽和姐姐,全家自然為之慶幸。然後就來到錦繡家中。按家興的估計,這一次錦繡見到這一大堆“成績”,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接著,家興先到職就任,然後就來見張榮。張榮十分嚴肅地對家興交代了艱鉅的新任務,說:“家興,這次任務不比打仗輕鬆,造房子如果出了問題是會倒掉的,弄不好還會壓死人。施工一出事故,也會出大問題。你這個營房科長,既要全面負責指揮施工隊伍的組建、工程設計、進度、質量、安全、竣工、驗收,施工材料的質量,經費的節約;還要組織領導、指揮整個部隊的施工,更要懂得施工技術,協調好部隊同地方各方面的關係。當務之急是把大學上好,學到造房子的真才實學!”
家興欲乘機和錦繡親熱一下,可被錦繡一把給推開了,說:“別碰我,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這個姑娘也是我讀書的大學裡的一位土木工程師,我們造營房的圖紙就是她負責設計的。我們師部大禮堂的拱形房頂,在施工時碰到了技術上的‘攔路虎’我們自己沒法解決,我是特地開車來接她到鎮江營房工地去作技術指導,解決難題的。”
“誰要你去讀什麼大學,我媽媽說大學生不可以嫁給中學生,那讓她去說好了,只要我不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