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就是一肚子的火。
要不是王氏設了圈套讓她弟弟鑽,竇昭名下西竇一半的產業,早就是他們魏家了。她弟弟又怎會守著竇明這個破落戶過日子。
魏廷珍面色陰沉地站了起來,張口就要和五太太理論。
五太太冷笑一聲,把她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魏家的大姑奶奶,您可別把這屎盆子扣到我們竇家的頭上來。是誰為了退親,約了我們家七太太去大相國寺聽佛法?是誰明明即將娶姐姐過門卻私下和妹妹相約同遊禪院?又是誰在我們竇家趕過來要把明姐兒接走的時候跳出來擋在了明姐兒的面前?魏家的大姑奶奶,您可別以為上嘴皮和下嘴巴碰個頭,就能黑的變成白的,白的變成黑的,要不要我把兵部武選司鄭郎中的太太請過來做個證?要不要我把從前近身服侍侯爺,卻在侯爺成親之前被你們攆到了田莊的隨從叫過來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我把順天府戶房的婚書找出來給景國公府國公夫人瞧一瞧?”
她連珠炮似的一大通話,讓魏廷珍額頭的青筋直冒。
這個老虔婆,什麼都知道,卻陰惻惻地不做聲。
難道別人都說讀書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說就說!難道我還怕你們不成?”她甘示弱地譏笑,“男人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人一旦沾著個淫字,就等著沉湖吧!”
“是嗎?”五太太看魏廷珍如看白丁的目光,不屑地道,“難怪你如此的囂張,原來是個無知婦人!大律你恐怕從來沒有見過吧?竟然說出這種田間婦人之語,也不怪魏家這幾年落魄得厲害,你在婆婆面前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
她的話,正好點中了魏廷珍的死穴,魏廷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