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找戶不比魏廷瑜差的人家嫁出去,可宋墨又是怎樣讓宋宜春同意他娶自己的呢?
她想到之前他建議宋墨尚公主的事。
就算他有意把訊息透露給宋宜春,他又是怎麼不動聲色地讓自己出現在宋宜春的視線範圍內呢?又是怎麼讓宋宜春覺得自己是合意的兒媳婦呢?
宋墨,再一次展示他的強悍。
竇昭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她吩咐素心:“快。想辦法打聽清楚英國公來見我父親是什麼事?”
素心應聲而去。
陳曲水也焦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竇昭向來細心,所以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槐樹衚衕,誰知道這次竇昭卻一無所知!
他不是竇昭,竇昭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宋墨的對話全都告訴陳曲水。陳曲水到此時也沒有往竇昭的婚事上想,而是在那裡喃喃地道:“我知道陶器重是去求徐志驥幫忙,後來徐志驥領他來見七老爺,我也只當是尋常的引見。雖然派了人注意,卻沒仔細地去查。”他後悔道。“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早點告訴小姐了。”
竇昭心裡比他更急,但還是安慰陳曲水:“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英國公的來意!”
“我何嘗不知,”陳曲水苦笑,“只是事關重大,我沒辦法靜下心來。”又因為天色已晚,他不方法久留,只得滿腹狐疑地離開了靜安寺衚衕。
直到亥時,素心卻滿臉羞愧地折了回來。
“小姐,”她不安地道,“我什麼也沒有查到……陶器重是撇了徐大人單獨見的老爺,英國公和老爺說話的時候,屋子裡服侍的都遣了,是高總管親自幫著斟的茶……高總管的口風十分的緊,就是高升家的,也是一頭霧水,一問三不能知。”
竇昭眉頭緊鎖,道:“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說,英國公走後,高總管都做了些什麼?陶器重見過父親之後,父親可曾招了誰去問話?或是去了什麼地方?”
“我想起來了!”她的提醒讓素心眼睛一眼,“陶器重來見過七老爺之後,七老爺曾和高總管出去過一趟,是高總管親自駕的車,至於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再就是前幾天七老爺不是囑咐高總管把家裡所有貼著大紅喜字,或是披紅掛綠的東西都全給收起來嗎?剛才我去找高總管的時候,卻發現高總管在指使著小廝清點那些燈籠、幔帳、香燭之類的東西……”
竇昭聽著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猜的七九不離十。
她沒等素心的話說完,已急切地道:“你快去找陳先生,一是讓陳先生幫著查查我爹當時和高升去了哪裡?二是讓他想辦法給宋硯堂帶個信,說我有要緊的事見他!”
兩家畢竟沒有正式下聘,希望這一切都來得及!
素蘭肅然應“是”,找了個藉口去了鼓樓下大街的筆墨鋪子。
竇昭卻是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她無心出門。
舅母還以為她累著了,只吩咐她好生休息,倒是趙璋如,笑她還不如自己體力好,陪著她在屋裡說閒話。
竇昭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直到下午,陳曲水才過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前幾天高總管趕車送七老爺去了趟避暑行宮,據說是去見了位在行人司當差的同科。”陳曲水凝重地道,“世子那裡。我已經託了嚴先生幫著遞個信過去,嚴先生說,皇上這兩天就要移駕禁宮了,世子肯定會很忙,但如果世子得了信。肯定會想辦法來見小姐的,讓小姐稍安勿躁。”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竇昭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好像更多了。
難道父親是去見宋墨的?
她駭然地想。
如果父親真是去見宋墨的……自己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竇昭後悔不已。
當初就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宋墨自己不想嫁人,不應該含含糊糊,模稜兩可的。
陳曲水則眉頭緊鎖,總覺得嚴朝卿說出那句“稍安勿躁”的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嚴朝卿卻瞞著自己似的。
他不由沉吟道:“兩天前,紀家老太爺給七老爺下了帖子,請七老爺去玉橋衚衕喝酒,結果七老爺卻去了城外南郊區萬明寺。讓大家好一陣找。您看,七老爺避著紀家,會不會與英國公有什麼關係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世是怎麼了?
先有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