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腦海裡驀然閃出了這麼三個詞彙。
緊接著便是,嫉妒。
一切禍起,不過源於嫉妒二字。
看著柳妃那輕薄的身影漸漸遠去,眾人也便散了,只有那瑩妃的嘴角似有似無的牽起一絲得色來。
清清回到房間,卻覺得胸口堵得厲害。
明知道是不公,自己卻不能說什麼和做什麼。
鴛鴦看出了清清心裡的不快,溫言開解道,“娘娘,其實對柳妃而言離開這王府些日子不見得是件壞事。”
清清抬頭望她。
鴛鴦繼續道,“柳妃娘娘文文靜靜的,她家世不濟,如今卻是得寵,自不是那些娘娘們的對手,去青雲觀住上些日子,她不是也能清靜些,沒有這麼多困擾了,等避開這風頭再回來,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您說呢!”
清清一直以來她都是把鴛鴦當小妹妹看的。
卻沒想到今天她竟是這麼沉穩的跟她這麼說。
是呀,也許離開,對於柳妃那種性格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避煞③
是呀,也許離開,對於柳妃那種性格的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唇亡齒寒,這些女人們的厲害,她今天算是領教了。
她於是問鴛鴦道,“那我是她們的對手嗎?”
鴛鴦卻是極認真的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昭王妃,又有王爺的寵愛,她們怎麼敢造次。”
清清苦笑一下,說到底自己還是仗著慕容錦的寵愛作為庇護的。
鴛鴦哄著她道,“奴婢中午的時候便熬上了那鷓鴣湯,現在喝剛剛好,奴婢這就去給娘娘盛去。”
看著鴛鴦麻利的身影。
清清自嘲的一笑,連這個小丫頭都看的出,自己要依仗慕容錦的寵愛。
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卻一直在這裡自欺欺人。
看來這以後人生漫漫要是都呆在這王府裡,會很熬人了。
爭寵,恐怕是她永遠都學不會的。
說白了是不屑,她還是骨子裡放不下那傲氣與尊嚴。
畢竟她來自一夫一妻制的現代。
雖不是什麼女強人,但是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
卻不想來了這古代,自己的一腔學識卻還是要淪落到依仗一個男人才能過下去的田地。
這個時候鴛鴦已經將那熱騰騰的鷓鴣湯端了上來。
噴香入鼻,清清喝了一口細膩滑潤很是好喝。
於是將那一碗全部喝光,鴛鴦見清清都喝光了,也便知道她心情又好了起來。
臨近黃昏的時候,柳妃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去青雲觀了。
清清執意要去送送她。
風起,寒涼的打在臉上。
夕陽殘血,打下柳妃一個微弱的影子。
薄倖①
臨近黃昏的時候,柳妃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去青雲觀了。
清清執意要去送送她。
風起,寒涼的打在臉上。
夕陽殘血,打下柳妃一個微弱的影子。
清清遞上一個包袱給她,裡面是一件狐皮大衣溫言對她道,“山裡冷,你帶著這個可以禦寒!”
清清有些無奈,雖然知道離開對她也許是件好事。
但是這畢竟是被人逼著離開的,而清清卻什麼都幫不了她。
柳嫣鄭重的謝過了清清,她的眼裡又一次被水霧瀰漫。
卻是沒有說什麼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隱跡在了夕陽最後一絲酒紅色的餘暉中。
清清輕嘆了一口氣,兀自發怔。
剛準備轉身回到府中去,卻見一身青色長袍的慕容錦騎著馬回來了。
他騎到清清面前停下,跳下馬,將馬繩遞給管家牽起喂草料。
幾絲疑惑的道,“你站在這幹嘛?”
他揶揄一笑道,“只不過半日不見,你就想我想到要在門口迎接?”
只是他見清清臉上並無笑意於是問道,“怎麼了?”
清清開口竟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委屈道,“瑩妃今天找人來驅煞,那道人說柳妃是煞星,母妃就讓柳妃去青雲觀住些日子。”
慕容錦被她這麼猛的一提,才想起,那柳妃便是那日在清清房中吃了悶氣,後來寵幸的一個小侍妾。
封側妃倒也是有幾分意氣用事想氣氣清清。
那柳妃似乎很安靜,他甚至有些模糊的記不起她具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