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
她的目光在瞬間變得幽黯,而在最幽深之處,一點點詭異星火,不滅飄搖。
不待獨孤掌門出聲,姬萱主動應下了戰約:“長老說得有理!想要成為掌門的關門弟子,倘若沒有點真本事,又如何能服眾?如何堵住悠悠之口?我願意接受穆長老的提議,跟神劍堂的穆堂主討教一二!”
她自信冷傲的神色,引來了無數的目光,她究竟是真有把握,還是不知死活?不止獨孤飛鴻和東方冥心裡暗暗揣度,其他人更是疑惑重重,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這時候,幾日不見的莫寒無聲無息地湊近到了姬萱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語道:“太子殿下,穆堂主邁入墨竹之境已有十來年,與劍尊之境只差半步,你千萬不能輕敵啊!”
輕抬了下冷眉,姬萱沒有太在意,他離劍尊之境只差半步,而她現在已經是北冥神功的第八重,只要突破了第九重,她也離劍尊之境只有一步之遙。越是在這種時候,她就越需要墊腳石來試練她的武功,哪怕對方的實力真的勝過她,她也不怕,因為她相信,勇者無懼!
“很好!這才是掌門弟子該表現出來的魄力!”穆長老擊掌,回頭朝著身後的方向喊了聲,“穆楠,你過來!”
一名長相平庸的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來,此人就是神劍堂的堂主。
姬萱觀察著他,他表面上看起來平庸、稀鬆平常,身上的氣息全部被他完好地收斂著,讓人無法洞悉他真正的實力。然而當你近距離地細細觀察他時,卻會發現他黝暗的雙瞳,宛如千仞沉淵,遙不見底。
她心中微微一驚,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墨九天還沒晉升劍尊之境前,以他的修為都沒法將自身的氣息隱藏得如此完美,可想而知此人的功力很可能已經不是墨竹之境,而是……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眉頭微微皺起,好陰險的人物,竟然在這種時候扮豬吃老虎,想要置她於死地?
倘若她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不過就此錯過了收拾慕家人的機會著實可惜……哼,劍尊高手又如何?她照殺不誤!
潛藏在身體裡的好戰的、狂傲的分子蠢蠢欲動,唇邊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左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儲物袋上,哪怕真的敵不過,她丟暗器、霹靂彈,也能將他整個半死,她有何懼?
“姬萱,這就是穆堂主。你們既然比試,那就得拼出真正的實力來,也好讓在場的弟子們一齊來觀摩學習一下。我看這樣好了,只要比試雙方沒有一個人倒下,比試就算還沒結束。當然了,若是有人半路乞降,那就另算了。”穆長老笑得邪肆詭異,言外之意,就是在激她死戰到底,不準投降了?
“這不行!比試點到為止即可,若是傷了對方,無論是誰,對萬劍門來說都是種損失。”東方冥不愧是位仁者,處處為姬萱著想。
“副掌門,穆長老的話說得極為有道理,既然是比試,哪裡有完好無損的道理?哪怕是在比試當中不幸喪了命,那也是他技不如人的結果,怪不得別人……”
她說完,在眾人矚目下,往演武臺上縱身一躍,對著下方的穆楠抱拳道:“穆堂主,請!”
穆楠是屬於沉默寡言的一類人,一身青衣飛旋,他於霎那間就到了演武臺,她的對面,與她相對而峙。那利落的身姿、無聲的氣息,無不讓人驚歎。
演武臺上下突然沉寂了下來。
風從南邊奔襲而來,在巨大空曠的考核會場的上空狂肆地呼嘯,夾著沙石的大風將演武臺四周的銅柱撞得錚錚作響,也將人們的視野撞擊得傾斜搖曳。
演武臺上的黑袍少年率先拔出了寶劍,掌中的長劍冷光冽冽,如一泓秋水,在所有人關注的眼神下,向著對方緩緩地挑起。
武階顯現,藍光迸射……整個考核會場一片詭異的寂靜。
短短數日,她就從綠竹一躍突破至了藍竹之境,這變化未免太快了。尤其讓他們無語的是,她不過是一個區區的藍竹劍客,就去招惹人家墨竹高手,這不是以卵擊石是什麼?
穆楠冷笑了聲,對於她的武階很是不屑,唇角的笑容尚未收起,下一瞬,對面的黑影一閃,黑袍的少年已經閃電一般向他掠來。
先下手為強!姬萱從來就不是被動等待之人,尤其是在面對高手之時,任何可以採用的計策對她來說都是高明的。
破天劍的劍鋒暗光閃爍,伴隨著凌厲的勁風,直襲向對方的心口!
只一招就齊集了她出招的所有特點,快、狠、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