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這幾天都要鬧翻了,皇帝他現在還有心思去那塔中閉關!”趙克叫道。
“趙克將軍稍安勿躁,父皇自有自己的主意。現在朝廷大部分人都持反對態度,可父皇對變不變法這件事卻遲遲未表態……”辰龍錚道。
“這規矩也是說變就能變的,那些在人都把動搖瀧國之根本的話都喊出來了,龍浩還是趁早把摺子從皇上那兒取回。”
“趙克將軍難道覺得這規矩不該變嗎?”辰龍錚突然對趙克道。
趙克驚異的看著辰龍錚,說實話,從一開始到現在趙克都認為武親王辰龍錚和大部分權貴一樣是不贊成變法的,畢竟和曾經為了生計拼命拼殺立功的自己不同,辰龍錚可是從出生都以辰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培養的。要不是辰龍浩的出現,現在在太子位的絕對是他。就算他是個痛愛自己弟弟的好哥哥,但這樣典型權貴式的人物會贊同辰龍浩的變相剝削權貴的特權的舉措,還是讓人感到不小的吃驚?
而顯然辰龍錚對趙克驚異的表情有所誤會了,還以為對方是站在自己對立面得辰龍錚一臉嚴肅的說道:“將軍,雖然您和齊叔都認為那些殿外跪的是我們北辰的忠臣,重臣。他們世世代代為我們北辰鞠躬盡瘁。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近乎百年的制度,讓皇上讓朝廷的難得的棟樑之才去辛苦的養著那些軟弱無力的食蟲,只是因為他們頂著世襲的頭銜!其實我們瀧國早就被這些食蟲蛀蝕的外華內敗!”
趙克睜大眼睛的看著在自己眼前激憤的武親王,這些足以和龍浩變法以相同程度的惹怒那些“忠臣重臣”們的話語,居然會從我們最被眾臣推崇的武親王口中說出。
“撲哧!”是在一旁某個一直不做聲的人發出的。
趙克翻著白眼的看著司徒晉‘這傢伙就沒有正經點的時候嗎?’
辰龍錚也看著司徒晉,他想不出剛才自己說了什麼令戶部尚書好笑的話。
司徒晉笑嘻嘻的道:“二位,時間不早了,你們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
兩人幡然大悟,又繼續一齊的向水溶殿奔去……
水溶殿內,被奏摺堆滿的書桌後辰龍浩端坐著沉默不語。
宇文臣、呂德、鍾青以及其他幾位身穿官服者一直站著不語。
宇文臣、呂德、鍾青是不用說了,而其餘幾位其實是自己在朝廷安插的官員,這些人說起來是鍾叔為自己選的,但其實好些還是自己在盟裡的玩伴。因為現在自己的太子身份,所以他們決定進朝廷為自己效力。
“唉!”龍浩輕輕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在朝內不止這幾位親信,但他們突然一齊在自己面前出現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使他們不得不冒著洩露真實身份的危險而聚集到自己身邊。
“殿下沒有不對,只是時候未到,之過急了。”吏部的袁赫道。其他人也顯露出贊同的神色。
龍浩輕笑‘袁赫還是那個袁赫,還是那個敢在自己面前直言不諱的表態的袁赫。’
“袁尚書說的沒錯,時機未到。”趙克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
龍浩往外一看,沒想到皇兄、趙克、司徒晉三人也來了。
“殿下,只要您現在當著那些老臣的面將奏摺燒燬,他們定會看在殿下太子的身份下,善罷甘休……”袁赫又道。
“浩兒,現在父皇態度不明,還是別急於一時的好。”辰龍錚道。
一直沉默不語龍浩突然站起身來,向殿外走去。
殿外得梅花在淅淅瀝瀝的風雨中輕輕搖擺著。
在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座巍峨聳立白瀧塔。
現在父皇隻身一人在白瀧塔內,不知裡面的他現在怎麼樣……
“那趙將軍袁尚書,你們能告訴我,到什麼時候才是變規矩的時機?”背對著眾人的龍浩發問道。
“這……”趙克與袁赫都一時語塞。
“你們知道這水溶殿是什麼地方嗎?”龍浩聲音好似在風中飄蕩著,但在場的所有人卻清晰的聽到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這水溶殿就是當年秦文昭的葬身之處,秦文昭做了什麼了嗎,他什麼也沒有做,他按照祖宗的舊制,當著最聽話的皇帝,過著最規矩的生活。可就是這樣的他卻在瀧國陷入危機時無能為,他的無為結束了整個北秦……”
嘈雜的腳步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以左丞相為首的官員們有序的出現在水溶殿外。
‘而這些所謂的‘忠臣們’,在那時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助過這個規矩的文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