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也是眼前一亮,這是第一次認真的審視雨墨姑娘,待她走到跟前,這才問道:“找我有事麼?”
“嗯。”雨墨竟然有一點嬌羞,臉上紅暈都出來了,低下頭應了一句。
“哦,那個,我這邊有點忙,你先進店裡等我一會行麼?”
“嗯。”雨墨應了一聲便進了許辰身後的書店。
近中午時天氣還不怎麼熱,幾多雲彩便是把那陽光擋住了,這一會卻是萬里晴空,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的散在街上,把那些排隊的眾人熱的夠嗆。
雖然熱,但熱情高漲,排隊的隊伍是越拉越長,許辰也是累的夠嗆,簽了三個多小時,手都累僵了,店裡的詩本印了有一千多冊,眼下將近賣出了一半,只是沒想到買書的人竟然這麼多,本以為詩冊已經不少了,早知道就多印了。
印的書少也是好事,這本書就打著珍藏的牌子,售書就這一天,貴在稀有。
“大家也都累了,這天太熱,咱就先休息半個時辰,再來售書把”許辰起身對眾人道。
眾人一聽都開始咋咋呼呼起來。這好不容易排好的隊,即便休息也只能原地打坐了。
“我這都排了這麼久,你先給我簽完嘛!”隊伍前頭的一個貴婦摸樣的胖女人道。
“總得容我進去喝杯茶吧,一會我就會出來的,保證給你籤,那個你們先佔著,我去去就來。”許辰說完便往裡跑。
“慢著!”
這一聲來的突然,只見一身著白sè長孺,手拿摺扇的人從人群裡站出來,摸樣清秀,估摸三十歲左右。
許辰回過頭來,那白孺男竟是大搖大擺走到書案前,氣勢很大,那些家丁竟是不敢攔著。
“我聽說你詩才出眾,今兒個便是來領教一番,驗一驗真假,是不是如坊間傳聞的那般。”白孺男摺扇一開啟,滿臉鄙夷的道。
眾人一聽這話,嘩啦啦的嘈雜起來,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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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進書店時,李也那小子正在喝茶,看見進來一位美女,仔細一打量,便道:“你是,那個,叫,雨,墨,對了,你是雨墨姑娘。”
沒辦法,美女對小王爺的殺傷力太大了。
“小女子見過王爺。”雨墨向李也行了個禮。
“不用不用,這就見外了,你是我姐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別看我是王爺,我很平易近人的。那個,你快請坐。”李也熱情道。
雨墨道了一聲“謝王爺”便坐下了,早上時聽說這邊有熱鬧,她便過來看了一眼,只是沒想坐在那裡的竟是“活雷鋒”,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幫助過自己的活雷鋒名字叫許辰,是一位駙馬。
自那次許辰幫了她之後,她便對這位活雷鋒念念不忘了,自己主要是對他挺愧疚的,之前在街上偷東西被他捉住,自己反而是害了他一把,可沒想到冤家路窄,自己面臨困難的時候,他卻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那次她認為是人生中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那種心情,母親病重急需藥,她便是大膽了一回,偷了富家公子的玉佩,沒成想被人捉住。現在想起來那位張薛公子哥模樣便覺得分外噁心,若不是許辰幫忙,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只是沒想到這位活雷鋒竟是一個駙馬,還是個有才華的武狀元,駙馬的事蹟她聽說過,眼下對上號還是無比的驚愕。
心裡便總是將這事放不下了,睡覺都不能安穩,本來心裡還會生出小小的悸動,幻想著這應該是怎樣一個人,可是在得知他是駙馬之後,這小小的心情便隨風而去,不會再有任何漣漪。
人家是駙馬,呵呵。
可總得感謝他吧?於是雨墨便回家換了身平時捨不得穿的衣服趕來了,她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見到他。
只是來感謝他,不過雨墨什麼都沒帶,她沒有錢來買份厚禮,更何況這位雷鋒是為顯貴的駙馬,平常的禮品人家是不會看上眼的,所以這次她只帶了一句謝謝,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雨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事如流水,淌的稀里嘩啦,李也頓時覺得尷尬,剛想要找個話題,便聽見外面喧嚷起來。
“你誰啊,沒看我這正忙著呢麼?”許辰看到面前這位儒生,心說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
“吾乃京城一教書先生,聽聞你作詩厲害,便來討教一番,在下陳禮,字文軒,天寶十年進士。”白孺男得意的道。
眾人聽得此名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天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