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忙於朝政,就連避暑山莊都去的少。現在的大秦在他的手中,正是執政的重要時刻,若是不仔細思考每一個決定,或許就會出現紕漏,甚至會出現大奸臣威脅朝堂,所以他一向都是繃緊了的狀態。若不是沈語蓉提起無趣,他也都忘了還可以偷溜出宮戲耍。☆、089 帝后趕集自從皇上那日許諾了要帶著沈語蓉溜出宮,沈語蓉就開始悄悄準備起來。這事兒能瞞著別人,但是以桔和以桃還是知道的。皇上並沒有讓她等多久,只不過兩日後。沈語蓉剛打發了那些請安的人,就瞧見身穿黑色龍袍的男人走了過來。薛啟德緊跟在身後,進了內殿之後,瞧見了沈語蓉,他的面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沈語蓉瞧見他這副樣子,就猜到肯定是皇上跟他說了。身為內監總管,肯定是要擔心皇上溜出宮的人身安全問題。“你們都下去,朕和皇后有話要說!”齊敬晨一揮手,內殿裡伺候的宮人就走得七七八八,只還剩下以桃和以桔兩個被留了下來,就連薛啟德都被攆到門外去了。薛啟德待在殿外,心裡有些著急,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以免壞了皇上要出遊的事兒。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內殿傳來一道語調比較高的聲音道:“本宮有些乏了,要躺下歇歇。以桃,你待會子跟著薛總管去龍乾宮,找些物什來!”很顯然這是皇后在吩咐以桃做事兒,很快便傳來以桃應承的聲音。外頭一起守著的幾個宮人,顯然都聽到了皇后娘娘的吩咐,面上的神色十分平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有薛啟德皺著眉頭,心裡連連叫苦。皇上出來之後,身後果然跟著個宮女,衣裳髮飾都跟以桃一模一樣,那些守候的人也沒在意,裡頭以桔就已經叫喚她們進去了。齊敬晨在前面走,那個宮女就跟在後頭。薛啟德小跑著跟了上來,扭過臉來,看清楚是沈語蓉之後,他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皇上對於金蟬脫殼之計,真是使用得越發爐火純青了。現在拐帶著皇后娘娘也會了這招,只希望不要被人識破才好。等帝后兩人都找到了偽裝自己的人,然後出了宮之後,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這兩人都穿著太監的衣裳,理由就是出去替主子辦差事兒。出門的時候險些被人認出來,也多虧沈語蓉瞎話一籮筐,雖說是頭一回出宮,但是並不妨礙她發揮說瞎話的本事兒,瞧著更是一點兒都不緊張。以前她被沈王妃勒令在王府裡的時候,她就經常偷偷溜出來。穿著丫鬟的衣裳,偶爾也能遇見幾個下人,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兩人找客棧換了粗布衣裳,瞧著皇上熟門熟路的架勢,顯然這地方是皇上提前預備好的。“這裡是從太祖那會兒傳下來的,百年老店了,其實是每一位大秦的皇帝訊息集散地。”齊敬晨瞧見她換好了衣裳,四處瞧著,便輕聲解釋了一句。沈語蓉立刻點頭,臨江樓在京都自然十分出名,菜色聞名,住店也十分奢華。她一直知道這樣的酒樓是有後臺的,只不過沒想到這後臺竟是天下第一人。“表哥,我們以這樣的身份出去,很容易遇到意外的。京都內,走哪兒都能碰見達官貴人,萬一要是遇上一兩個不長眼的紈絝,到時候可不容易脫身,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沈語蓉這才想起安全的問題,他們兩個現在都穿著極其普通的衣衫,脫去了綾羅綢緞,打散了珠釵固定的髮髻。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富人的跡象。他們倆這樣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了,遇上惡霸地痞,說不定就會暴露身份,而且沈語蓉還怕齊敬晨會受傷。男人瞧見她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來,不由得勾著唇笑了笑,從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一塊方巾。“現在我們可沒有表兄妹的關係,只是一對貧賤夫妻。對於那些地痞流氓繞著走就好了,你戴上這方巾遮住臉,就沒基本上沒問題了。再說還有影衛跟著,不會有誰那麼不長眼的!”齊敬晨邊說邊動作輕柔地替她戴上了,遮住了沈語蓉那張俏麗的面頰。“夫君。”沈語蓉從善如流地喊了一句。齊敬晨挑了挑眉頭,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夫君。”沈語蓉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就又叫了一聲。齊敬晨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低低地“嗯”了一聲。那簡單的單音節,像是被風吹到了耳邊一般,極其的低沉有磁性,讓沈語蓉的心跟著一顫。當他們走到客棧外面的時候,立刻就被眼前的人潮所驚了一下。平日裡坐在馬車上或者轎子裡,外圍都有侍衛護著,根本無法如此近的感受到這些人擠著人趕集的氣氛。齊敬晨緊緊地拉著她的手,生怕被人群衝散了。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今兒似乎人特別多。問過人才知道,今日是趕大集,而且還算個好日子,所以出來的人特別多。耳邊充斥著老百姓的交談聲,各類小販的吆喝聲。沈語蓉四處張望著,對於這一切都感到萬分的好奇,緊緊地抓著男人的手掌,生怕因為她的東張西望而被擠散了。偶爾遇到賣吃的東西,齊敬晨總會回頭看看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