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其實就有一段關於天眼的記載。倒和貴派似乎有些淵源。”
“和茅山派有淵源?”陳若水更是納悶了,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自己的父親說過啊。茅山派出從三茅先師建派以來,能人異士自然是層出不窮,可是能開天眼的,茅山派中根本就沒有這項記載。
“或許也只是先師推測。先師的日記中記載大約是在抗戰之初,曾經在會稽見到一位‘異人’,先師當時初掌爐峰寺,見到此人後非常的驚奇。後來與此人攀談,倒頗為投緣。後來那人便對師父說他有天眼神通,只是因法力有限,只能觀察到兩三年左右的事情。師父還曾經嘲笑此人信口開河,哪知此人竟然說出‘國將有大難,我茅山也將難免一場浩劫’,師父才知道這人可能是一位茅山的高人。師父後來說他想要問這人倒底國家有什麼難,而茅山又有什麼大難,這人卻決口不提。師父對此也就一笑置之,以為這位‘異人’只是吹牛之徒而矣。哪知道半年之後,北平盧溝橋事件爆發,而此後不久,日軍佔領江南地區,茅山派千古名山,終也遭到了日軍的殘酷洗劫,難免一難。幾十位道友在此遇害。師父當時才感覺到了這位‘異人’所言非虛,然而至此,師父的日記中再沒有關於此異人的記載。也更加無從得知這位茅山派的前輩倒底是何人。後來解放之後,師父曾向茅山前教主詢問過此事,哪知道他竟然也不知道茅山教中尚且有這樣一個‘異人’,而此後,師父死於文革,我接任方丈之位,至此也就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們‘異人’倒底長的什麼樣子了。”
第77章:九龍山掌門
陳若水仔細的想了想:“我倒真的沒有聽說過茅山中不宜一位前輩可以有天眼神通的。不論是我父親還是我祖父、曾祖父都沒有過並於這樣一位茅山前輩的記載。如果茅山真的有這樣一位前輩的話,那麼他的修為應該極高了。能夠開天眼,儼然已經進入半仙之流了。大師,在日記中有沒有關於這們‘異人’容貌的描寫?他倒底是長的什麼樣子?”
法慧搖了搖頭:“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師父在日記中只稱此人為‘異人’,卻絕口不提他的相貌,但是師父說見到此人十分的驚奇,那麼想來此人的相貌可能會有些奇特。難道真的是額頭正中長出一隻眼睛?”
“可是這人明知道國家有難,茅山有難,卻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遊山玩水,哪裡有道家倡導的俠義精神!怎麼可能會是我茅山派的前輩!”李響很不滿法慧所講的這位“異人”的所作所為。道家講教的是無為,但不是國難、家難臨頭時候無所作為吧?
茅山在中國歷史上是著名的抗日根據地之一,為了江南的抗日遊擊戰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日軍火燒元符宮後,先後有幾十個道士加入了新四軍,而繼續留守在道觀的各位道長也有的直接參加了新四軍,有的給新四軍帶路、探情報、送訊息、抬擔架、看護傷員、備糧籌款等等。山深林密的“三宮五觀”,也常常是新四軍出沒的地方,茅山乾元觀曾一度還是新四軍第一支隊司令部的所在地。
“這些只是家師日記中的記載,其中的許多的細節我也一直參不透。至於那位‘異人’,家師也只有機緣見他一面,老納更是從來沒有見過了。”法慧的意思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師父是不可能說假話的。至於那個前輩,是道家高人,當然不可能和普通人的想法一樣。或許國家之難只是天數,又或者是些別的什麼原因。
“多謝道長提醒。我倒有必要再找家父查詢一下茅山前輩中是否有大師所說的‘異人’。”陳若水嘆了口氣。”佛教兩教這幾十年來多有劫難,眾多的秘術失傳,實在是損失。”
法慧也跟著嘆口氣。
“那種三隻眼的功夫,我看不練也罷。就算是能看到過去和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就能如何?不但改變不了,還徒增一些煩惱,再說了,額頭上長出來一隻眼睛,還怎麼上街?還不得被科學家們拿去解剖了做實驗啊!”李響說出了自己的認識。
“其實天眼神通我雖然沒有見到過,但是根據記載也不用在額頭上開出第三隻眼的。據說人本來就是有三隻眼睛的,只是後來退化了,變成了……”肖忉道。
“松果腺體,位於人腦的正前部。”李響搶先說了出來。堂堂的海城大學的大學生,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你都知道還說什麼額頭上三隻眼睛的話?”肖忉不滿李響搶話。
眼看前面跳牆的事情還沒了,兩個徒弟又要吵架。陳若水又睜了他們一眼。兩人同時閉嘴。
“師父,有客人到了。”門口的小和尚一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