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姑娘輕輕一個迴旋,最後一招刷完,收招向眾人施禮道謝。
“若諸位覺得小女刷的尚可,請給些銀子為我父女二人湊寫盤纏,小老兒感激不盡!”
老者從身邊拿起斗笠,姑娘趕忙上前,從爹爹手裡接過來,向人群走去。
有人心生憐憫掏些銅錢送上,有人僅僅湊個熱鬧,見來收錢,趕忙後退;未等姑娘上前,人卻已經走了大半,老者和阿萱姑娘亦不在意,等到了範燦身前時,斗笠裡只不過半兩多銀子。
“公子,謝謝捧場!”姑娘面色淡然道。
範燦這傢伙做過好幾次飛賊,後來做過一次強盜,在黃河幫濟源分舵狠狠地打劫了一次。收穫了大量的銀錢,後來隨玉清行醫時,大都用來接濟別人,身上尚剩下百餘兩銀子。這次出門帶了五六兩出來,本就有心思相助此二人,見姑娘到了近前,趕忙去掏,哪知懷裡已經空空如也!
阿萱姑娘見範燦伸手掏錢,就停下了步子;哪知這人的臉突然一陣白一陣紅,頗為不好意地說道: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在下……”
“小子,沒錢就說沒錢,幹嘛要裝腔作勢?”旁邊有人喊道,“人家姑娘又不是非要你錢不可,姑娘,老吳送上五兩銀子!順便奉上一句話,不是長得白的人就有錢!”
範燦回頭望去,見是一個錦衣背刀漢子,正不屑地看著自己;微微正色道:
“諸位明鑑,在下有心相助,並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錢包剛才尚在,現下卻不翼而飛,實在出乎在下預料!姑娘,實在對不起!”
聞聽此言,人群中傳來一陣鬨笑,包括那些看了不拿錢的人,紛紛不屑道:
“忒多理由!”
阿萱姑娘向那吳姓漢子施了一禮。對範燦道:
“公子不必介懷!”
範燦微微懊惱,見這姑娘落落大方,心中歡喜,正要道謝,突然心中背後冒起一股寒意,只覺得一陣凌厲的殺氣湧過來,面色一變,低喝一聲,身子如離弦之箭彈了出去,怕姑娘遭人毒手,順手將她帶在懷裡,剎那間就掠出去五丈有餘,落在對面的房頂上。
範燦突然出手,姑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姑娘回神,已經到了屋頂之上,揮掌就朝範燦拍來。
“賊子敢爾!”萱父對範燦的行為本有些不屑,不過他見過這種人太多,未往心裡去;哪知對方突然出手,劫持了自己女兒,頓時臉色大變,父女情深,老前輩大喝一聲。就要追上。
餘下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閃,範燦和那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紛紛大罵。
範燦將阿萱姑娘攻勢攔下,趕忙叫停:
“得罪,姑娘莫急!在下不是登徒子!”
阿萱哪裡肯聽,這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抱在懷裡,實乃莫大的不敬,又羞又怒,玉掌不肯相讓,嬌喝:
“你這賊子。快快受死!”
範燦見解釋不清,只能連連退讓,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很難再定位敵人的位置;萱父趕了上來,又有五六個江湖人衝上來,將範燦圍在中間。
人們見有江湖械鬥,紛紛圍過來,比剛才佳人舞刀的興致還大。
“你這賊子,竟然因怒生恨,劫持姑娘,罪不可恕!”姓吳的漢子大罵道。
範燦不願解釋,只是盯著左前方的一個瘦小漢子,冷冷道:
“閣下何人?還想趁火打劫嗎?為何要偷襲在下?”
“哼!你這小賊,人人得而誅之!”那個面色有些蒼白漢子眼裡閃過一絲狠辣,卻沒有逃過範燦的眼睛,“大夥將這小賊擒下,交給阿萱姑娘處置!”
說完之後,當先衝了上來。
“當別人是傻子嗎?”範燦冷笑不已。
他對氣息的感覺最為敏銳,很快就分辨出來;這殺手一襲不成,就欲藉機再殺,他對自己的喬裝有足夠的信心,卻忽略了對手的本事。
“甭廢話,你小子最好束手就擒!”吳姓漢子大喝道,一臉的凜然。
“前輩,阿萱姑娘,在下不敬之處,自會負荊請罪!”範燦沉聲道,“在下和這位七星樓的朋友有些私人恩怨,要先……姑娘小心!”
正當眾人要叱他混賬時,那個瘦小漢子猛然發動,凌厲的殺氣爆發,一個箭步衝到尚未回神過來的阿萱面前,將長劍架在了姑娘脖子上——被範燦叫破身份後,此人猛然記起了某些傳說,直接先下手為強。
“你……”萱父等人看著花容失色的阿萱,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