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免顯得有些冷淡。
難道這對小夫妻還在冷戰麼?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能記仇,也不至於鬧到這樣的地步吧
沈宜蓮也窺出不對勁來,笑吟吟的說道:“姐夫,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我們都很想念大姐,偏偏不肯帶她回來讓我們姐妹聚一聚。再這樣,我們可就登門拜訪了。”
各人明面上不好直言,可心裡都在為沈宜華暗暗不平呢齊笙做的也太過分了,為了一個通房丫鬟,竟然冷落了正妻。沈宜蓮一想到這個,心裡就覺得不痛快。因此故意在齊笙面前連說帶笑的數落了幾句。
齊笙不慌不忙的笑著應道:“這事可容易的很,再過半個月,大妹就要出嫁了。到時候,一定請你們都去熱鬧熱鬧。”
大妹出嫁?齊悅要出嫁了?
馮天睿要娶齊悅了……
沈宜蓮冷不丁的聽到這樣的訊息,臉色刷的一白,胸口忽然好悶好悶,連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難。
沈宜晴見勢不妙,連忙笑著打圓場:“這可真是個大好訊息,到時候不用說我們也一定去叨擾呢”
齊笙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領著齊簫去向齊氏辭行。齊簫依依不捨的瞄了沈宜晴一眼,才走了。
沈宜芳一直蔫蔫的沒精神,沈宜蓮也是一臉慘白。
沈宜晴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悄然嘆了口氣。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
想安慰,卻又覺得無從安慰起。尤其是沈宜蓮,馮天睿就是她心中的傷疤,每每一提及就是在她未癒合的傷口上撒鹽。還不如保持沉默只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呢
這麼想著,沈宜晴索性什麼也沒說。
當下,各自回了院子休息不提。
接下來的兩天,各人都在院子裡好生休息。
旅途勞頓,乍然休息下來,只覺得渾身痠痛難當。沈宜晴懶得出去走動,每天只坐在院子裡懶懶的曬著太陽。
只可惜,平靜的時光總是特別的短暫。這一日下午,沈宜晴剛吃過午飯不久,秋寒便神色慌張的跑過來了。
沈宜晴反射性的蹙眉問道:“是不是二姐出什麼事了?”
秋寒苦著臉嘆氣:“太太一大早便派秋霜來請了二小姐過去,奴婢也跟著去伺候。後來,太太喊了二小姐到屋子裡說話,一說就是半天。奴婢一直在門外候著,什麼也聽不見。到了吃午飯的時辰,太太一個人出來了,二小姐卻沒出來。奴婢仗著膽子問了一句,太太說了,二小姐今天沒有吃飯的心情。奴婢也不敢多問,便悄悄的溜了出來,向四小姐報個信。”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四小姐,你可不知道,太太的臉色難看的不得了,眼神冷的像刀子似的。”
沈宜晴的心陡然一沉。不用多想,定是東窗事發了。
齊氏一向疼愛沈宜芳,因著沈宜芳挑食,特地請了極有名氣的廚子,每日為沈宜芳打理三餐。可今天倒好,居然把沈宜芳關在屋子裡,連午飯都不許她吃……
沈宜晴不敢多想下去,匆匆的吩咐:“秋寒,你快些回去候著。太太在氣頭上,莫要被逮到小辮子做了出氣筒。我待會兒就過去。”
聽了這等掏心窩子的話,秋寒感動的不得了。四小姐最難能可貴之處便在這裡了,總時時刻刻為下人們著想,這份體貼真是天上地下都難尋啊
秋寒連連道謝,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沈宜晴皺著眉頭,默然了許久。然後又起身踱起步來,屋子裡憋悶的慌,索性又去了院子裡來回的走著。
蘭初和採梅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小姐一向冷靜,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是鎮靜自若。可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採梅裝著膽子想上前勸慰幾句,香菱忙扯住採梅,微微搖頭。小姐滿腹心事,正在想對策呢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採梅不情願的停住了腳步。
香菱滿臉擔憂的看向沈宜晴,心裡也跟著忐忑起來。很多事情,主子們即使不說,身為貼身丫鬟的她和秋寒,也都一一看在了眼底。所以,今天的事情香菱也能猜出一二來。
齊氏發怒本在情理之中,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沈宜芳。小姐若是冒然的湊上去說情,怕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甚至會將自己也牽連進去。最明智的做法,莫過於明哲保身保持距離。
只是,以小姐的性子,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香菱悄然嘆口氣,心裡也沉重起來。
果然,過了半晌,沈宜晴停住了腳步,沉聲吩咐道:“香菱,你隨我去母親的院子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