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石問路,試試深淺?
“嘿嘿,娘子以為呢?”陳季雲咧嘴笑道。
柳言兮本來就是隨便問問,訓一訓然後將陳季雲這身大公雞的衣衫給扒了也就了事了,可見陳季雲這副神情,雙眸便眯了起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我以為?呵呵。”柳言兮陰著嗓子笑了幾聲,“定不是你自己買的,你是讓我說呢還是自己老實交代?”
陳季雲嘴角強扯的笑意不見了,自家娘子笑的這般陰森,還話裡有話,看來是早就知曉了?想到此陳季雲抬頭認真的看了眼自家娘子,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虛張聲勢,要不要咬咬牙,摒摒看?
“咳咳,娘子,你也曉得,我喜歡大公雞嘛,我剛到京城的時候閒逛一番,看中這件衣衫便買了,此事千真萬確。”陳季雲說完露出白牙笑道。
若是陳季雲一開始這般說,柳言兮的確會深信不疑,可陳季雲自作聰明想要試探她,鬼才信陳季雲此刻的謊話連篇呢!
“相公,為妻有些愚鈍了,請相公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柳言兮說著便站了起來,坐到床上笑眯眯的看著陳季雲。
陳季雲聞言身子晃了晃,她家娘子說的好似真的知道一般,可是以她對柳言兮的瞭解,柳言兮若是真的知道為這麼模稜兩可的說話嗎?怕是早就興師問罪了。
“咳咳,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積極如實交代,可以量刑較輕。不積極配合交代,一旦被查實了,便按量刑最重的來處理。”陳季雲咬定柳言兮糊弄玄虛,打死不說。
柳言兮聞言氣的微微咬著下唇,她心裡清楚的很,自己眼下糊弄不住陳季雲,半晌才道:“很好,天寒地凍,相公你起來吧。”
“什麼?”陳季雲驚的抬起了頭,這樣就完事了?這可不是自家娘子的作風啊?
柳言兮瞪了陳季雲一眼轉身將女兒抱進懷裡道:“看我做什麼,起來呀!”
陳季雲疑惑極了,看了眼自家娘子便扯著袍子想要站起來。
“別忘了有句話叫紙包不住火。”柳言兮說著揚起了柳眉,“常言道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欲蓋彌彰之舉很不可取。”柳言兮說罷便不再言語,若是衣衫不是陳季雲自己買的,那必定是人送的,從陳季雲的反應來看,必定是個女子。
陳季雲聞言要起來的動作僵了僵,尋思一會又跪了下去。
“怎麼又跪下了?起來吧,別忘你自己姓什麼就好。”柳言兮說著便將女兒的小手從小嘴裡拿出道:“有些事你千萬別讓我知道,一旦有人鬧到我跟前,可我別怪我不給那人留情面。”
“哎呀,你說到哪裡去了,你看你。”陳季雲驚訝萬分,她沒想到,柳言兮竟然往那方面想,“人家只是送我一件衣衫而已。。。。。。。”
“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說是自己買的,這就是你的千真萬確?我該信你哪句話?”柳言兮說罷轉過身去,獨自生著悶氣。
陳季雲聞言張了張嘴,她不說實話怕的就是自家娘子胡思亂想,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剛才不說是怕你往歪了想,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若真沒做,你會這麼藏著掖著?你離開渭平那晚我沒給你,你來京又這麼久,誰知道你有沒有做!”柳言兮怒了,一想到陳季雲可能真的揹著她與別的女人纏不清,她就渾身難受,整個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柳言兮!!!”陳季雲扯著袍子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瞪著柳言兮,前面幾句她當柳言兮醋了胡言亂語,可後面這幾句擺明是在侮辱她,陳季雲只覺得喘不上氣來,紅著一雙眼甩袖轉了身,兩行淚隨之流了下來。
“碰!”重重的摔門聲響了起來。
柳言兮愣愣的看著兩扇搖晃的門,她從未見這般的陳季雲,慢慢的身子軟了下來,她是想來京和陳季雲和解的,怎麼會鬧到這般田地?柳言兮抱著女兒哭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明明是想和陳季雲做一對恩愛夫妻的,可一來京,便惹得那人甩袖出門,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平心而論,她也不是真的懷疑陳季雲,可傷人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陳季雲氣沖沖的出了房門,兩行淚擦了又擦,她好不容易把那晚的事情壓在心底,拼命告訴自己,娘子不讓碰就不讓碰,好好過日子就好。可今晚柳言兮更加過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懷疑她,她陳季雲什麼時候朝三暮四過?雖然平日不著調,可也沒做過傷天害理負心之事啊!
陳季雲越想越難過,扯開袍子跑出了蘇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