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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麼幸福的存在啊。陳秋娘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管不顧地將張賜緊緊摟住,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賜亦將她摟緊,說:“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卿絕。”

“我夢到我們分開了。”她依舊在抽泣。

張賜輕嘆,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安慰說:“不要亂想。碧落黃泉,負盡天下人,我亦不會離開你。”

“我知。”她吸吸鼻子,淚眼婆娑地瞧著張賜。

“只是夢而已。”他輕聲安慰,拿著手帕輕柔地幫她擦拭眼淚。

陳秋娘這才算緩了過來,認為自己不能再讓張賜不安擔心,便止住了哭,對他點頭說:“我沒事,只是夢太真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白日裡卻不能胡思亂想了。先前,我亦與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卻也別怪我囉嗦。你如今的擔憂只是推測,毫無依據可言,很可能是杯弓蛇影罷了。再者,即便是真的又如何,我張賜便要逆天改命。”張賜捧著她的雙肩,很認真地說。

陳秋娘連連點頭,也覺得自己似乎在這件事上太過鑽牛角尖,明明沒證實的事,只是一種推測,自己卻將之放大,這一點都不像平素的自己了。

“再者,若是雲兒不信我的張賜能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與你一心一意,那我張賜便可發下重誓。”他說到此處,豎了手掌,便要發誓。陳秋娘一把將他拉住,使勁搖頭,說,“我信你的,這等話莫要說了。”然後,她緊緊摟住他,將頭靠在他胸前。

“那可不許亂想了。我認識的江雲,卻不是這般的人呢。”他輕聲說。

“嗯。”她回答,心中卻明瞭原來愛上一個人之後,再堅強的人也有了軟肋,也有了執迷不悟。

兩人擁抱許久,直到念秋送來早飯,陳秋娘才想起自己還沒梳洗,披頭散髮甚是丟人,她很不好意思地掩面往裡間跑,顧不張賜笑她。梳洗完畢,用了早飯,因了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張賜沒有直接啟程去汴京,而是決定在滄州再停留兩日。陳秋娘本想催促張賜前行,這滄州地處邊境,到底不安全,但她轉念一想,這滄州雖地處邊境,但梅園有重重防護,比在路上安全多了。再者,她喜歡這樣與他親密無間地相處,她喜歡這樣安閒的時光。於是,她亦沒催促張賜前行。

兩人便在這梅園又過了幾日安閒日子,即便是日常的聊天下棋、彈琴吃飯,陳秋娘都覺得每分每秒都那樣美妙。

當然,期間最不愉快的事,當屬陳秋娘過了不心裡那關,耍賴不往玉佩上雕刻那個“雲”字,而對於張賜來說,送出了當家主母的玉佩,對方卻不肯刻上自己的名字等同於拒絕了他的求親,而更可氣的是這個女人明明愛他愛得可以為他去死,她卻不肯刻上她的名字,並且也不說明原因。

每每說到刻字問題,兩人就鬧得不愉快。陳秋娘也暗自懊悔,認為自己不該那麼迷信,但偏偏又那樣迷信了。到後來,張賜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息:“那便隨你了,只是這送出去的東西,我便不可收回,你刻或者不刻,那個位置都是你的。”

陳秋娘聽出他的無奈與難過,便伸手將他抱住,眼淚簌簌落了,低聲說:“我只是怕。”

“這是好事,你怕什?”他反手將她摟住。

陳秋娘之前在岷江之上,編造了她的穿越,如今也更不能說出真正的穿越情況,因她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不得不身隕,亦或者離開這個時空,好歹能留給小龍女式的念想讓他活下去。所以,她只是將他摟得更緊一些,調皮地說:“在我們那裡,這叫婚前恐懼症。”

“瞎扯,這有何恐懼?這是訂婚信物,亦是你身份的象徵,從此之後,九大門派子弟卻也聽憑你差遣了。再者,你還小,婚禮得延後兩年,我亦不是禽獸之人,這段時日相處,雲兒還不知曉麼?”他說得句句在理,陳秋娘也知這是真的,但他又如何能理解她的害怕呢。所以,她依舊是以沉默來拒絕在上面刻字。

張賜終於失望,嘆息一聲,放開了她,寬袖一攏,大踏步往門外走。陳秋娘心裡一沉,連忙喊:“佑祺,你去何處?”

張賜不回答,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陳秋娘連忙上前,也顧不得屋外的侍女侍衛笑她,喊道:“夫君,你去何處,你還沒用午膳呢。”

張賜腳步一頓,陳秋娘以為他要停下來,他卻在片刻後,大踏步離開了庭院。陳秋娘只覺得好難過,她是真的不願讓張賜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亦不喜歡他難過的。可是,她是真的怕了。

在門口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