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你還說這些麼?之後,你救了我很多次啊,可不許說了哦。”陳秋娘嘟了嘴。
“好了,我不說,我不說。我只聽你說。”他低聲說,那語氣到底是寵溺得讓陳秋娘都有想哭的衝動。她不由得垂眸,假裝深呼吸一下,將眼淚憋回眼裡,才說:“那時,我真是怕惹禍上身,因為在你之前,我見過那群刺殺你的黑衣人。對於危險我是有判斷的,不過,我拒絕你之後,我一直在猶豫。最後看到被你換了的信物,我自己竟然是如釋重負呢,想著第二日,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鎮上為你辦了這事。”
陳秋娘說到這裡,張賜一下將她緊緊摟住,動作太大,惹得原本晃悠悠的索橋晃盪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你還讓不讓人說了。”陳秋娘在他懷裡問。
“嗯。你說,我聽著。”他回答,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你放開了,我再說。”她說。
他沒回答,還是那樣抱著,從手勢上來看,越發的固執了。陳秋娘無奈,也覺得此時此景也不要再固執了,就隨了他的性子。所以,她靠在他懷裡,繼續說:“得知你的人來接你,你平安了,我是真心替你高興的。那時,我還想著如果你說要報答我什麼的,我就什麼都不要,讓你投資點錢,開個飯店。我幫你賺私房錢啊。”
“什麼?”張賜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放開她,仔仔細細地看她。
“你看什麼啊。”陳秋娘一頭霧水。
“你不是開玩笑的?”張賜又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什麼事啊?”陳秋娘更加莫名其妙,但覺得張賜似乎是很嚴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當初千方百計來找我,到柳承家來看我,你是想要我投資你開飯店?”張賜這下子很具體地問出了這一句。
“是啊。我當初多窮啊。出去幫廚什麼的,實在沒法體現我的價值。再說了,我的廚藝很高的,肯定能幫你賺打錢的。不過啊,我當時還沒說出我的計劃來,你就覺得我要勾引你,妄圖入張家啥的啊。我就覺得啊,這不是一條道的,所以——”陳秋娘說著說著就看到張賜一臉陰沉沉的不高興,便就噤聲了,嘀咕了一句“還不讓說實話”。
張賜一臉倍受打擊的樣子,抿了抿唇,才問:“那你,那你對我——”
他說到這裡,似乎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述他的問題,便抓了抓腦袋。陳秋娘覺得腳底下晃悠悠的,連忙抓住他,說:“你是問我何時對你改觀的?”
“算是這個問題吧。”張賜語氣很勉強。
陳秋娘也不管了,徑直說:“你說同我劃清界限了,卻又派人保護我,三番五次搭救於我。我便覺得:這小娃真有意思啊,是個善良的小娃,只是脾氣不好,又身處於那樣的位置,自然是要防備人。同時,也覺得這小娃娃真可憐啊,都不容易有不計較身份地位,不計較得失肝膽相照的朋友。”
“哼,你才是小娃,我虛歲十七了。”他強調。
“我只是附身小了些,我在那個時代已經馬上過三十歲的生日了。是實實在在的三十歲哦。”她笑著說。腦海裡快速掠過那個時代的點點滴滴,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已是看盡了千年的滄桑。
“誰信。”張賜嘴上固執地反駁,隨即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那你,那你婚配與否?”
“沒有哎。我在那個時空可是無鹽之貌,沒人要呢。”陳秋娘打趣他。
“真好。上天給你那容貌,就是為了讓你等我呢。”張賜居然高興起來,而且貌似還真的相信她長得醜嫁不出去了。不過也不能怪他。在他的意識裡,大凡只要不醜得嚇人、性情超級不好的女子都是能嫁出去的,即便是出身貧寒或者不好的女子還能給男人做小妾呢。如果嫁不出去,必定是性情不好,醜得太嚇人,沒人願意要。
“你不怕?”陳秋娘故意問。
張賜搖搖頭,十分高興地說:“我怕什麼?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哈哈,我這麼說你也相信?”陳秋娘笑嘻嘻地說。她實在是不願意張賜在以後的歲月裡想念她的時候,想象她的容貌的時候,將她想得醜到驚動銀河系。
“你婚配了?”張賜問。
陳秋娘忽然覺得這算無遺策的人怎麼也有犯二的時候呢。她笑嘻嘻地說:“不是呢。我是說我長得不醜,當然肯定沒有這陳秋娘好看啊,人家老孃好歹是大名鼎鼎的花蕊夫人呢。至於婚配,在我們那個年齡,國家規定女子二十歲才能談婚論嫁啊。但是大多數女子二十歲的時候都還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