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祺哥哥,人家很實誠的。”陳秋娘可憐兮兮地說。張賜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無可奈何的甜蜜語氣說了一聲:“你呀。”
陳秋娘只覺得生下來到現在都沒有這樣放鬆,這樣開心過。她嘿嘿地笑得像一個傻妞。笑了一陣,便說:“我心你還不明白麼?你還擔心我被別人拐走。”
“傻呀,我說說而已。我愛著你,總是怕你吃飯噎著,走路摔了,遇見莫名的危險啥的。我知道我是想多了。”張賜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陳秋娘聽到這些,只覺得鼻子發酸,伸手撫著他的臉龐,說:“你要相信,我們會幸福的。”
他“嗯”了一聲,陳秋娘繼續說:“我不在的日子,你卻不要光顧著辦事情,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各方面都要多加小心,你處於這個位置,想要對付你的人想必是不會少的。”
張賜點點頭,緊緊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說:“你也是要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我聽你師父說你總是看書到深夜。”
“我聽你的。”陳秋娘沒有絲毫的反駁。這個男人如此可愛,對她如此疼愛,願意拿瞭如畫的江山,願意以性命相博,要與她共赴幸福;不惜一切要將她守護。她怎麼可能捨得讓他有絲毫的難過。
“也不要擔心太多,凡事有我。”張賜一激動就將她緊緊摟住。
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渝州城的燈火次第亮起來,陸家、葉家與張家的私兵以及整個渝州城的守備都各自持了燈籠守護著張賜的車隊徐徐入了陸家大宅。
陸家大宅,恢弘闊達,宛若想象中的宮殿,看起來竟然絲毫不比蜀王宮差多少。張賜的馬車在陸家的院子裡停下來,除了張賜的十八騎,其餘的護衛都被遣到了門外守護。
張賜叮囑她在這裡好好休息,他晚上要參加晚宴,而且還要說芳華與陸宸的婚事。她像個懂事的妻子,幫他整理了衣衫,送他出門。他回過頭來溫柔地說:“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嗯。”她笑了笑。
張賜便去參加晚宴了。陳秋娘卻知道此時此刻就是他們分別的時刻了,因為如果繼續這樣纏綿,接下來便真的沒辦法分開了,而且張賜肯定會將她送回加州,而她卻還記得要去北方一趟。
當然,當前的形勢容不得他們繼續在一起。因為周遭雨箭風刀,還有太多的人對蜀王宮的寶藏虎視眈眈,還有太多的人想要讓張賜死。張賜還不能全面掌控局面,而她若是暴露,可能會再次成為張賜的軟肋,連累了他。就是這來渝州的一路上,即便她假扮作浮光公子的弟子,卻也是太招搖了。
“暫時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在心底說。爾後,她轉身進屋,將自己的包袱收拾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寫:努力加餐飯,夫君。
然後,她等到了屬於她的晚飯,很細嚼慢嚥地吃完了飯菜,跟送飯的丫鬟也聊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悄無聲息地將丫鬟撂倒,三下五除二,易容成丫鬟的模樣,端了食盒大搖大擺地出了這小院子。
然後,她在廚房聽幾個丫鬟聊天,找了個孤僻的婆子下手,扮成婆子的樣子,在陸家大宅裡呆了一天,到了第二天黃昏,她才扮作幾個陸家庶出子弟的小廝隨他們的車離開了陸家大宅。
她知道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張賜必然不會找她的。因為張賜明白兩人必須先分開一段日子,亦知道她的聰穎以及她的本事。
她離開了陸家大宅,又在渝州呆了一段日子。期間,聽市井之人談起張家二公子那簡直是天人之姿,爾後八卦的渝州人民還是說起了他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接君王詔的事。然後又是刨根問底說那女子到底何許人也,能引得張二公子這樣的人為之情深相許。之後,市井之間又在說這陸家與張家聯姻,以後蜀中就是陸家張家的天下。
陳秋娘聽這些沒有營養的八卦聽得實在無趣,便化作一個少年,在渝州酒樓裡幫廚。直到張賜離開了渝州,徑直回眉州而去。她才打點行裝,設計與葉家一個要去北方的庶出公子交好,最終順利地登上了去北方的船。
渝州碼頭,她是翩翩少年,操一口北地口音,與葉家公子有說有笑,同登了葉家的商船。那公子愛好下棋,兩人對弈幾局,船便過了蜀中山區,到達了楚地。她與那公子分別,便踏上了楚地之旅。(未完待續。。)
第270章 似是故人
陳秋娘馬不停蹄,幾番喬裝,一路向北。
最終,她扮作一個到滄州府尋親的少年,央求了一個皮貨商隊的老闆,交了些許銅錢,便一併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