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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些食物經過歲月的醞釀,才能散發出獨特的美味。這是美味的一種境界、一種方式。”陳秋娘回答,便想到了那千年的酒窖,曾經在那裡封存食物的人又是怎麼樣一種心思呢,那酒又是留給誰的呢。她忽然又想到“昭仁”二字,實在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是啊。比如我們家鄉的蘿蔔乾,簡直是越久越珍貴的。”另一個話語較少的叫周銘的男子也插了話。
“時間是最奇妙的東西,可以腐壞很多東西,讓之消了痕跡;時間也可以轉變很多東西,廚房裡有美食,人生中,人的性格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淡定沉靜。說起來,廚藝還真是個高階的境界,裡面包含了太多的功夫,亦包含了太多的人生道理。一般人是理解不了。”陳秋娘作了總結,覺得許久不曾與人探討除以上的事談得這麼愉快了。
李愷、陳默、周銘,這三人雖然廚藝一般,但他們對廚藝的理解卻不一般。陳秋娘想若是將他們加以培訓,定然也可獨當一面。
這一刻,她瞬間覺得被人抓到這山上也不全是壞事。原本她就在愁到哪裡去找有基礎、有底子、有興趣卻又不曾定型的人來培訓成廚師。如今這三人不正是現成的麼?
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挖走。她可是堅信她必定能夠下山,而且還能繼續自己的餐飲食業。只不過這下山的時間以及怎麼樣下山,她心底還沒底。不過,既然打定注意要挖走著三個人,從現在開始就要抓住各種機會,遊說他們。
陳秋娘說幹就幹,立刻就嘆息一聲,說:“我向來愛美味,愛發覺美味。創造美味,締造美味。說實話,我被抓上山來之前,正好跟了一個開明的東家。這東家正在籌備開一家飯館。請我做廚師,用最低的價格買這世間美味,締造屬於我的飲食帝國,讓我們的美食遍佈南國北地。對於一個致力於打造美味的人來說,這簡直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的事。唉。”
她又是一聲嘆息,隨後又說,“可惜,如今我被抓上山。我東家老母亦在你們手裡,你們非逼迫我東家傾盡家財不可,唉。”
她連連嘆息。三人則站在廚房面面相覷。最終是最小的李愷開口,說:“你們的事,我們這些小的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大當家欠人恩情,不得不這樣。才派了三當家前去的。大當家是言必諾的人。怕是這件事沒回轉的餘地了。這——確實很可惜。”
陳默與周銘亦附和李愷的看法。陳秋娘亦點點頭,頗為傷感地說:“我知道。”隨即,她立刻就換了一個人似的,很堅定地說,“但締造飲食帝國,研究美食,販賣美食。讓我的飯店開遍北地南國。這樣的理想卻不會停。我相信有我這樣的廚藝,定然有人肯與我合作。我保證讓這飯店成為南國北地炙手可熱、家喻戶曉的存在。三位這樣喜歡廚藝,天賦頗高,若我有幸能下山,繼續締造我的飲食帝國,不知道三位可否前來相助呢?”
她說到了正題。一臉期待地看著三人。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是陳默說:“我們很想。但是這竹溪山有規矩,除了出去辦事,其餘人是不能私自下山的。”
“是呢,是呢。除非是當家的允許。”李愷與周銘也附和。
“只要三位有心。大當家那裡,我去說。”陳秋娘神色明媚,在三人還愣神之際,就擺手招呼說,“快點把這些給大當家送去。廚房到他的小樓,這一段距離,走過去,這菜的溫熱程度剛好。”
三人這下回過神來,才幫著陳秋娘捧了菜,趕忙給大當家送過去。在送去的路上,陳默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陳秋娘:“不知秋娘如何說服大當家讓我們去呢?”
“啊?我廚藝這麼好,將來繼續締造飲食帝國,我想邀請大當家入股,竹溪山為飯店保駕護航,這再好不過。到時候,你們作為股東的一方來飯店做事,也是為竹溪山做事啊。大當家肯定允許,而且也沒破壞竹溪山的規矩啊。”陳秋娘笑嘻嘻地講給陳默聽。
李愷、周銘也是端著飯菜湊過來聽,連連地激動:“若是每個州府都有我們的飯店。那——,這——”
“是呢。我眼看這亂世這麼多年,估摸著就快結束了。亂世結束之後,飯店生意會更好的,那時,不僅我們的美食遍佈大江南北,還能財源廣進呢。嗯,有錢大家賺嘛。”陳秋娘說。
李愷三人已很激動了,連連說是這個道理。四人一併捧了飯菜上了竹樓,布好飯菜。大當家似笑非笑,只對她揮揮手,說:“勞煩你了,你先下去吧。”
陳秋娘福身離開。她很清楚,自己剛才與李愷三人的談話會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