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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道你逼逼地浪費老子的時間。現在,立刻給老子滾蛋。”

陳秋娘爆了句粗口,才覺得舒服了很多。這一段時日,她腦袋裡一直緊繃著一根弦,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以至於胸中一直非常壓抑,如今爆了粗口,才算略微舒坦了一下。

朱文才被她這種暴怒嚇得有點不知所措,只愕然地坐在凳子上,很驚訝地看著她。陳秋娘看著這位讀書人驚愕的樣子,忽然竭力想抽一支菸。但這個時空還沒香菸這種玩意兒,她只得咬了咬唇,敲了敲桌子,用一種陰鬱的神色看著朱文才,說:“我沒什麼時間與耐心應付你這種人,我也沒興趣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與你萍水相逢,對於你的死活不感興趣,你最好說一點我想知道的給我聽聽,看看能不能打動我幫你想個計策救你的父親。”

她的語氣從沒有過的陰鬱,或許是因為天氣悶熱的緣故,她心情也不是很好,整個人很沉靜,但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朱文才顯然沒想到這個女娃會用這種口吻來說話,就一直愣在那裡。陳秋娘擺擺手,輕蔑地說了一句:“請滾蛋。”

是的。陳秋娘自從被張賜從張府丟出來之後,她心態就發生了變化,變得很冷靜,不是普通冷靜,而是那種內心很陰鬱的冷靜。這種冷靜裡包含了對任何人的不耐煩、冷漠,以及亡命徒的氣質。舉個例來說,她來到這個時空,做了陳秋娘,但越發感覺有人在算計她。過去,她或者會想盡辦法小心翼翼避開什麼的。但如今,她或者會想盡辦法撥開面前的困局,但她亦有魄力一不開心,就來一句:“艹,老子不陪你們這些垃圾玩了。”然後直接使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不計後果,魚死網破似的,將敵人的佈局撕開。

朱文才在這三個字面前略顯得尷尬。但並沒有挪步,而是頓了頓,說:“我雖然沒看到他的面目,但我知道是張府的十八騎抓的我。現在張府的老夫人已經將權力移交給張賜。那麼。能調動十八騎的人就只能是張賜了。”

果然兜兜轉轉,這人還是說出了張賜。陳秋娘這一刻很平靜,首先,她想到這是一個陷阱。對方要製造一個張賜很在乎她的假象,讓她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再三去找張賜,或者可以把張賜拉下水,同時還可以測定張賜與她之間可能的交情,利用她來對付張賜。

那麼,來人直指的人就是張賜。而並非她。

可是換一種思維,這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為他指明道路的就是張賜。張賜又是什麼目的呢?眼前這個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成為她的隊友?

陳秋娘掃視了這人一番,說:“下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又什麼資格跟我合作?”

“我熟悉朱家。”朱文才說。

“沒用。”陳秋娘搖搖頭,“繼續想想。”

朱文才臉上滿是困惑,隨即又說:“如果朱文康不在,我可以繼承朱家。”

嗯,如果張賜讓朱文才來找她的話,也只有這個原因:朱文才可以繼承朱家,成為可控之人。但這個原因對於陳秋娘來說。仍然沒有什麼誘惑力。

所以,她擺擺手,說:“這不關我的事,你還是沒辦法說服我。”

“如果我繼承朱家,我可以跟你平分朱家。”朱文康以利來誘惑她。

陳秋娘冷笑,說:“我能讓陳文正白手起家。你覺得朱家那種被掣肘的財富,我稀罕麼?”

朱文才這時候才感到了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慘白,只是動著嘴唇。說:“那,那,那——”

“朱公子請回。若想救你的父親,你先保護好自己,伺機而動。”陳秋娘站起身來,將那油燈的燈火剪了,屋裡亮堂了些許。

“也許。也許我最初的方式是正確的。”朱文才忽然惡狠狠地說,隨即袖間的匕首一下子就刺過來。

陳秋娘對於陌生人從來都是防備的,所以,她很從容地避過,對朱文才搖搖頭,說:“你若採取這種方式,我保證你會死的很快。”

“抓了你,跟朱文康換你。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要娶你,肯定是你對他比較重要。”這一次,朱文才終於聰明瞭一次。

“你覺悟不錯,可惜就是看人不準,你現在還沒看出我是什麼樣的人。”陳秋娘很陰鬱地笑了笑,再次,沒事人一樣拿著雞毛撣子還掃了掃桌上的灰塵。

“我要挾持你。”朱文才手持匕首強調。

“哦。你聽不懂我的話麼?”陳秋娘語氣還是淡淡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他一眼。

朱文才整個人有些顫抖,看樣子十分緊張,他大約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