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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積蓄,便在本村買下兩畝薄田耕種,並仍做販運生意。葉坪村成立蘇維埃政府後,蘇區開始丈量田地劃分階級成分。群眾根據謝深潤的家庭狀況要給他定富農,而謝步升憑著手中權力,硬將謝深潤定為中農。這樣謝深潤不僅保住了田,還分得了一些土地和生產工具。在那個年代,中農成分和富農成分在待遇上有極大區別,富農常常是打擊的物件。受到恩惠的謝深潤一家對謝步升自然感激不盡。

來裁判部告狀的就是謝深潤的妻子朱秀秀。她比丈夫小了近10歲,體態豐腴,頗有幾分姿色。為報答謝步升,朱秀秀經常做些好菜備上酒邀請他來家裡吃飯。哪知,一來二去,謝、朱兩人竟勾搭成奸。很快謝深潤髮現兩人姦情,並揚言要去告發謝步升。事發後,謝步升去找瑞金縣委組織部長陳景魁,得知謝深潤已經告發了他,便反咬一口,誣陷謝潤深是個“隱藏的社會民主黨分子”。他說謝深潤反對蘇維埃中央政府,在謝氏祠堂開會,聚眾鬧事,從事破壞工農政權、陷害革命幹部的活動。沒想到,身為瑞金縣委組織部長的陳景魁聽後竟然對謝步升說:“現在肅反正在風頭上,只要他是社民黨就好辦!明天我要下鄉去發動春耕生產,有事你找謝春山,他在蘇區中央局工作。”④謝步升的罪惡行徑陳景魁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僅不嚴厲譴責,反而為謝步升逃脫罪行出謀劃策,這是為什麼呢?事實上,陳景魁自身就是暗藏在革命隊伍中的地主民團頭子,也經常幹欺男霸女的勾當。少了組織上的壓力,謝步升更加有恃無恐了。隨後他和兩個同夥將謝深潤騙到村外,殘忍地將其殺害。起初,朱秀秀並不知道丈夫被殺害了,還以為丈夫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便三天兩頭去向謝步升求情放人。當她弄清事情真相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跑去廝打謝步升,向其要人。此時的謝步升不僅不念舊情,反用拳腳毆打朱秀秀,並把她關了起來,威脅說:如不老實,會是你丈夫一樣的下場!朱秀秀萬般無奈,才撬門從關押地點跑出來,到縣蘇維埃裁判部告發謝步升的惡行。

二、“腐敗不清除,蘇維埃旗幟就打不下去”

蘇維埃裁判部根據朱秀秀提供的線索,暗地裡對謝步升進行了調查。僅僅兩天,裁判部就基本掌握了謝步升違紀違法事實。調查人員將有關情況向時為第一任臨時最高法庭主審的何叔衡作了彙報。何叔衡面對調查材料,非常感慨:謝步升出身貧苦,很有魄力和幹勁,原本是棵好苗子,沒料到竟然在背後欺男霸女,謀財害命。由於涉案者身份特殊,且人命關天,案情重大,何叔衡向中共瑞金縣委書記鄧小平同志作了彙報。

第4節;

鄧小平了解到案情後,當即指示由裁判部負責調查、速戰速決。按照何叔衡的安排,調查組成員楊世珠又向時任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中央人民委員會主席的毛澤東彙報。毛澤東聽過彙報後異常嚴肅地說:“你們要把情況調查核實清楚,速戰速決。”隨後,何叔衡要求先進行外圍調查,然後再轉入內線取證。為摸清謝步升本人的基本情況,調查人員不辭辛苦,輾轉幾個地方,終於找到謝步升的妻子楊氏。楊氏知道調查人員的來意後禁不住痛哭流涕,向他們哭訴了謝步升的惡行。原來,謝步升經常與一“妖婆”來往,嫌妻子礙手礙腳,便偷偷地將其賣給山河村一個老光棍做老婆。楊氏被賣後並沒去老光棍家,而是偷偷跑到遠房表姐家躲了起來。楊氏還向調查人員反映了謝步升的貪汙犯罪事實:在擔任雲集暴動隊隊長時,其將打土豪所得的50多公斤食鹽私自挑回,將衣物數件拿回,還將一包金銀首飾拿回家藏了起來;在“一蘇大會”前夕,其用村蘇維埃主席的身份徇私舞弊,用大斗收小鬥出的辦法收集大米,欺騙“一蘇大會籌備處”,並將剩餘的1500多公斤大米私自賣給大米商楊氏哭訴謝步升的罪行後嘆口氣說:“我知道謝步升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是不得好死的。”

據楊氏所說,她指的兩年前就與謝步升有往來的那位“妖婆”並不是朱秀秀,而是被鎮壓的瑞金大地主謝益金的續絃汪綵鳳。據汪綵鳳說,1930年夏的一天早上,她在院子裡幹活,謝步升帶著縣蘇維埃軍事部的搜查人員進家來,說是要搜查謝益金家裡是否暗藏了武器。搜查員沒有查到武器,對汪綵鳳教訓一番後便離開了。可謝步升卻在當天晚上又到了謝宅,威脅利誘佔有了汪綵鳳。

毛澤東聽到謝步升的犯罪事實後,馬上表示:“謝步升案我聽說一點。這樣的人必須調查處理。腐敗不清除,蘇維埃旗幟就打不下去,共產黨就會失去威望和民心!與貪汙腐化作鬥爭,是我們共產黨人的天職,誰也阻擋不了!”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