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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下。

哪知甫一接觸,秋往事頸部卻詭異地起了變化,竟順著利爪劃過的弧線向內凹陷進去,正配合著爪勢開了一到槽,爪至槽開,爪過槽平,如過流沙,未留半點痕跡。樓曉山目力正弱,並未瞧見她頸上一閃而過的異象,一揮而過,滿擬勝負已分,正暗自嘆息,卻陡聽她笑聲未斷,亦未見點滴鮮血,心下一震,知道不好,來不及恢復耳目之力瞧個明白,先聚力雙腿,欲向外縱躍。

恰在此時,變化又起,秋往事擲出的腰刀正墜了地,卻似裹挾著巨大的力量,轟然一響,竟是土石飛濺,生生將兩人站立的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腰刀亦是鏗然碎裂,幾成粉末。

樓曉山正欲發力,哪知腳下忽生塌陷,無處著力,猝不及防,加之上身綿軟,更是失了平衡,頓時向前栽去。秋往事卻是早有準備,提前向後躍開,見他倒來,順勢抬腿一踢,“砰”一聲正中胸口,直踢得他遠遠飛跌開去,總算他及時聚力胸口,因此雖摔得狼狽,卻未受什麼大傷,滾了幾個筋頭便站了起來。

秋往事越打越是興奮,躍到米狐蘭馬邊抽出插在鞍邊的馬刀,大喝一聲:“再來!”甩手又擲了出去,直取樓曉山。人亦向前一縱,迅捷至極,卻又輕若無物,彷彿是被飛掠的馬刀牽引而動。

樓曉山站立方定,又見利刃劈面而至,樞力一動,左臂疾探而出,精準無比地一把抓住馬刀之柄,眼見秋往事隨形而至,順勢便揮刀砍去。秋往事腳不沾地,也不管砍來的馬刀,凌空一掌朝他頸項劈去。順著她手掌的斜劈之勢,樓曉山手中的刀卻也忽地往外撇去,又疾又猛,一下便脫了掌控墜在地上,又是轟然巨響,塵土飛揚,威力雖不及上回,也頗驚人。

樓曉山雖仍大出意料,卻不似上回般失措,頸上正挨著秋往事一劈,一面運力抵禦,一面借勢往外倒縱出去,踉蹌幾步便即站穩,驚駭莫名地瞪著她,叫道:“這不是自在法,這是什麼?!”

秋往事其勢未絕,腳尖勾著剩下的半柄殘刀向前一踢,大笑道:“你看好,這是自在法!”

樓曉山已無心再戰,果然睜大眼睛看著,但見她一腳踢出並不衝著自己,殘刀自也向外斜飛,緊跟著腿勢向內劃出一個弧度,半空的刀便也隨之而動,方向一轉衝他划來,且勢大力沉,殊非自在法可比。他本能地舉起右手爪刃一格,只覺如擊巨石,爪刃與殘刀雙雙碎裂,震得半臂皆麻,更被大力撞得直跌出去,耳聽得秋往事叫道:“這是不二法!”

他滿心震駭,幾已無力抵擋,也無力去想她所言之語的意思,只渾渾噩噩地純憑本能而動,見她飛撲而來,隨手一甩,一枚飛刀激射而出,眼見正中頸際,自側緣一劃而過,卻如過無物,未留片痕,秋往事又叫道:“這是方圓法!”說著隨手抄過空中的飛刀又甩了回去。

樓曉山見刀飛回,料得又如先前幾次般勁力驚人,不敢硬擋,向側疾躍。剛一發力,腳尚未離地秋往事便一揮手,飛刀隨之偏轉,正衝著他躍出的方向。樓曉山避之不及,一面聽秋往事叫道:“這是入微法!”一面倒似主動迎上刀鋒,右肋上挨個正著,耳邊隱約聽到一句:“這是十二法之上,第十三法!”語音未落,利刃似在體內爆裂,碎片夾著鮮血破體而出,一陣劇痛淹沒神智,頓時頹然摔倒。

秋往事猶自亢奮,本正飛縱而至,一件鮮血四濺,倒陡然醒了神,勢子一收,停了下來,這才覺自己也是渾身痠軟,幾乎站立不定,知道損耗過甚,勉強拖了兩步走到樓曉山身邊便“撲”地跪坐下來,低頭檢視,見他雙目無神,氣息微弱,嘴角溢著血,右側衣袍更是鮮血盡染,袍上碎碎密密足有十幾個裂口,雖皆細小,卻也駭人。

秋往事也看得咋舌,此時冷靜下來,想想先前勢不可擋之力,連自己也覺心悸,不免也有些愧疚。瞧他呼吸尚穩,出血也不算甚疾,知他還有餘力抑制傷口血流,應當未傷要害,只是到底也頗嚴重,不及時醫治怕仍有性命之憂,不由歉然道:“我打順了手,失了分寸,對不住。”

樓曉山緩緩轉過眼珠定定望著她,喘息著道:“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法?”

秋往事微微苦笑,說道:“這不是十二法,這是天命。”說著衝米狐蘭招招手,喚道,“來幫個忙。”

米狐蘭跑過來,神情亦有些怔忡,愣愣地看著滿身是血的樓曉山嘆道:“天哪,你剛才真厲害,阿汀也不過如此了。”

秋往事不屑道:“他不過蠻力而已,連塵樞都沒練過,如何能比。”

米狐蘭嗤道:“當日也不知是誰被人打得滿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