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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老樵夫愣了愣,摸著頭道:“永寧殿下同秋將軍分什麼?不是一回事麼?”

秋往事一怔,嘴角牽出一絲極淺的笑,低聲道:“不錯,是一回事,分不開。”

老樵夫搖頭嘆道:“永寧殿下也叫衛賊害了,當真可惜,不然他同秋將軍一起治天下,該有多好。”

秋往事神色漸柔,微微地笑了,仰起頭輕輕嘆息道:“是啊,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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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樵夫心情起伏之下精力不繼,不久便歪在炕上起了酣聲。秋往事也倦得極了,雖然思緒紛亂,卻也終究敵不過疲累,蜷在柴堆裡沉沉睡去。不知多久,深眠中驀然警醒,但聞窗外風雨大作,其間隱然有踏水聲靠近,自節奏間可辨是一騎馬匹,卻只聞濺水之聲,不聞鐵蹄踏地的脆聲。她習於軍伍,一聽便知是有人以布棉包了馬蹄,刻意掩藏形跡。如此偏僻之地,深夜鬼祟,顯然不懷好意,多半便是衝她而來。

秋往事霎時睏意全消,掃一眼磚炕,見老樵夫仍在沉睡,不欲驚動,便將種著衛昭與何小竹靈樞的花盆裹在包袱裡負在背上繫緊,輕捷地踩著柴堆攀上屋樑。屋頂茅草本就被吹得風雨飄搖,不時掀開縫來。她趁勢一頂,縮身一鑽便穿隙而出,無聲無息地翻上屋頂。

雨水頓時夾頭夾腦打來,迷人眼目,她倒頗覺滿意,如此風雨黑夜,最利潛伏,得先機者勝。一動不動地伏了片刻,便見果有一騎人馬小跑而來,戴著斗笠,隱約可辨是個高大男子,腰間刀鞘合著馬蹄的節拍,一晃一晃地打在馬股上。他顯然並未發現屋頂上的異狀,仍悶著頭往茅屋行來。

秋往事緊貼著屋頂,手腳輕挪,緩緩向下爬去,扒在屋簷邊,一瞬不瞬地盯著來人,渾身漸漸繃起,如一隻全神貫注的獵貓。那人到得屋前,停下馬步,翻身便欲下馬。秋往事眼中寒光一凜,便趁他人已離座,腳未落地的一瞬,驀地四肢一彈,合身撲下,刀光一展,伸手已抵來人頸項,因未明身份,出手尚留餘地,用的並非刀刃而是刀脊,卡住那人脖子,藉著下躍之勢向前一帶,便拉得那人身體打橫向後仰倒,眼看便要摔到地上。

秋往事甫一踏地,正待制服那人,忽覺手上一緊,十分吃重,眼尾一掃,卻見那人左腳勾著馬鐙,下巴緊緊夾著她的刀,身體便藉著這兩頭之力平平架在空中。她使力一抽,那人頸頜間卻是勁力十足,刀被他這麼夾著竟是抽不出來。她微微一訝,知來人身手不弱,正待變招,卻見他猛然伸手往馬股上重重一拍。馬兒受驚,陡地向前躥去。那人身體仍是平直如板,被馬帶著一同向前。秋往事被大力一拉,站立不穩,手上加緊用力,卡在那人喉間的雖非刀刃,可刀脊本亦不厚,如此大力拉扯之下早該令人氣窒,可那人頸間卻似有千鈞之力,兀自緊緊夾著刀身紋絲不動。秋往事終究敵不過奔馬之力,被帶著退了兩步,眼看握不住刀,心念電轉,臨鬆手前抓著刀柄用力一撐,轉過身來,陡然向前躍出一步,棄了手中刀,卻探手握上那人腰間刀柄抽了出來,順勢一撩,割斷了那人勾著的馬鐙。

那人兩頭承力處皆失,頓時向下跌去,腰桿一擰,半空中翻過身來,成了俯面向下,頜下夾著的刀“哐當”一聲跌在地上,四肢甫一觸地,便似機簧般一彈,箭一般躥了出去。

秋往事餘勢未消,仍在向前,那人卻向後躍出,倒正錯身而過,拉開了距離。眼看要脫出掌控,她想也不想,反手便將長刀向後擲出,直取那人後背。

長刀帶著凌厲的風聲破空而去,那人卻似對背後迫近的威脅無所查覺,既不試圖躲閃也不設法格擋,待腳一踏地轉過身來,才驀見刀光已至身前,心下大驚,卻已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鋼刀逼面而來。

秋往事一刀甩出,卻忽隱隱覺得不妥,總覺那人縱躍間的姿態頗為眼熟,回身見他躥得極快,卻似對身後情形無知無覺,驀地認出是奇正法,也想起那人是誰,頓時一驚,腳底猛然發勁,疾躥而出,去勢快捷無論,不僅勝過那人先前的速度,竟也勝過空中飛掠的長刀,趕在刀鋒刺入那人胸膛之前一把抓住刀柄,剎停下來。

那人正自絕望,忽覺眼前一花,一陣水霧潑面之後,便見鋼刀定定停在身前,胸口有些微刺痛,一縷溫熱夾著沁涼的雨水淌下,很快便絕了蹤跡。他一時尚有些驚愕,定了定神,順著鋼刀向上望去,看清了握刀女子,頓時一怔,愕然低叫道:“秋往事?!”

秋往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