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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秋往事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更覺氣悶,大聲道:“是啊,就是當真沒過!”

李燼之訝異地掃她兩眼,忽“嗤”地笑起來,越笑越是厲害,直笑得前仰後合。

秋往事越看越怒,喝道:“五哥,你昨日未過,我可不曾笑你!”

李燼之好容易止了笑,挑眉道:“你不曾?”

秋往事理直氣壯道:“我不是笑你未過,是笑你那醜模樣!”

“我也不是笑你未過,是笑……”李燼之又悶笑一陣,指指她懷中道,“自在法之初承者是誰?天下第一自在大師?史上共有幾名一品自在士?只有一點點?當世自在法共有幾種流派?無流也無派?你、你這答的叫什麼題,我真想瞧瞧方大師審卷時的臉色。”

秋往事大吃一驚,一把按住衣襟,叫道:“你怎知道我寫了什麼?”

李燼之一面笑一面答道:“你連我修入微法都忘記了?你這字倒寫得又大又板,力道又足,入木三分,實在忒也好認。”

秋往事惱羞成怒,掏出試卷狠狠揉成一團遠遠擲開,忿忿道:“哪裡錯了?自在法的初承者還不算天下第一自在大師?一品自在士難道不是很少很少?自在法最講不拘一格,分個什麼流派?你倒是說,哪裡錯了!”

李燼之本已止了笑,聽她一說又樂不可支地笑起來,直搖頭道:“我給你的書,你可又是一本未看?這等白送的題也不會答。既不會答,還不如不答,如此答法,豈非存心不想過,未罰你一個藐視考官便是方大師手下留情了。”

秋往事頭一揚,說道:“自在法最講隨性不羈,原該想到哪兒便答到哪兒,空著不答或拘於一解,豈是我自在士所為!分明是方大師不知自在法精髓,不懂變通,才判我不過。”說至此處忽似想起一事,手一攤,先前擲出的紙團又已回到掌中,轉身快步行去,恨恨道,“不行,我得去重判!”

李燼之忙拽住她道:“罷了罷了,重判幾次也是不過,莫把明年的機會也搭進去。我瞧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同大哥交待是正經。”

秋往事頓時苦了臉,被他拉著一步一挨往容府行去。

李燼之見她唉聲嘆氣的模樣,不由又笑得眯起眼,拍拍她肩膀道:“罷了罷了,勝敗兵家常事,七妹不必在意。”

秋往事狠狠瞪他一眼,滿心悶悶,想起手上還捏著那團試卷,一時怒起,又欲扔掉。手一抬,卻忽地面色一變,腳下驀地頓住,脫口叫道:“五哥,你故意的!”

李燼之一怔,回頭問道:“故意?”

“你故意的。”秋往事說得飛快,似是生怕稍慢一些便會捉不住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你故意任繩網掛著樹根,你故意從枝上掉下來,你故意不過三品!”

李燼之吃了一驚,面色幾不可察地一變,旋即隱去,自若笑道:“七妹,你可是考昏了頭?三品風樞是何等榮耀,豈有人明明能過卻故意不過的。”

“你就是故意。”秋往事上前一步,緊盯著他,舉起手中紙團道,“這紙是睢木紙,這墨是睢木墨,雖製法迥異,一為紙,一為墨,可到底出於同源,裡頭所含樞力,差別應當甚為有限。睢木墨寫在睢木紙上的字,你不用眼看,便能認得一清二楚,還說什麼,‘忒也好認’!昨日樹枝裡的一道隱裂,你倒反會看不出來?”

李燼之眼神一動,微微笑道:“昨日本是一時大意,我也可惜得很。”

秋往事輕嗤一聲,說道:“方大師說得不錯,入微法豈有大意二字,你能有這份功底,便自有配得起的心性。何況你已連考四年,一年大意,還能四年都大意?你不必狡辯,若當真不認,咱們這便去尋審錄席,你把這一手亮給他們看,我不信他們不重判你過!”

李燼之這才終於笑不出來,神色漸漸嚴肅,心下起伏不定,一面思索著對策,一面卻暗自訝異,著實不知自己素來謹小慎微,精心掩藏,從不曾讓人瞧出半點破綻,今日卻如何這般輕易地露了底。

秋往事見他反應,知道猜中,也不管他臉色難看,歡呼一聲,大有揚眉吐氣之感,仰頭笑道:“五哥啊五哥,你太也狡猾,昨日攀繩去撈出雲鳥,怎麼想也是我去更合適,你卻偏要自己去,我那時只道你怕我辛苦,還頗感激了一陣,原來是特特為了沾那一身臭泥去。”

李燼之聽她取笑,倒漸漸放鬆下來,知她並無惡意,心下疾轉,閃念間已編了幾個藉口,便道:“七妹,我……”

秋往事卻忽抬手打斷,滿不在乎地搖頭道:“這亂世之中,誰沒幾分藏著的心思。你為何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