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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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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燼之望向顧雁遲道:“這一點我同顧先生看法一致,米狐哲既有野心,便不會避難趨易。”

“不錯,米狐哲不是純靠武力壓人之輩,這是他收攬人心的好機會,不會輕易放過。”顧雁遲點頭,“聽李將軍口氣,似已胸有成竹?”

“我確實有所打算,只是,”李燼之微微一笑,說道,“還要請顧先生、楊夫人幫些忙。”

連日雨水好容易放晴,圖倫丘西南貼著外緣處,連綿的營帳中也格外忙碌,雖已是黃昏,仍有成群結隊的人馬進進出出,收集些蘆杆灌木,顯然準備鋪填道路,穿越沼地。

米狐哲坐在帳中盯著掌中一張小小紙條呆呆出神,帳內已一片昏暗,卻也不曾點燈,只他一人黑黢黢地坐著。眼前忽地一亮,他一醒神,見賀狐汀光著膀子掀簾進來,說道:“就這一張紙,從昨夜盯到現在,怎麼,還能讓你瞧出朵花來?”說著優哉遊哉地踱到案前,伸手在油燈芯上一搓,不知怎地便冒出一簇火焰,亮了起來。

米狐哲抬頭向外一看,這才發覺天色已暗,自己也笑起來,旋即又皺起眉,低嘆道:“你說鳳陵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賀狐汀大喇喇在案前坐下,從他手中扯過紙條瞟一眼,隨口道:“她讓你別去,你就別去唄,咱們直奔博古博,把那幫不開竅的老頭子一個個拎出來劈了,這不就完事了麼。”

“未宜急躁,按兵莫動。”米狐哲一字一拖地念著,沉默半晌,緩緩搖頭道,“這恐怕不是她本人意思。”

賀狐汀摸過邊上的細小蘆管上下看了兩眼,隨手一拋,說道:“沒有雪牙牙印,便是中途沒經他人之手,不是她本人是誰?”

米狐哲搖搖頭,忽撮唇打個口哨,只見一隻通體純白的小狐不知從哪裡躥出來,“嗖”地躍上他膝頭伏著,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盯著他直轉。米狐哲取過那張紙條湊到它鼻前,翻來覆去地讓它嗅過,在它背上一拍,喝了聲:“去!”

小白狐歪著頭,似有些茫然,怔怔地趴在他膝上不動,被他連喝幾聲才不得以躍下地,抽著鼻子四處轉著,卻一步三回頭地走得極慢,顯然了無頭緒。賀狐汀看得大訝,揪著它尾巴一把提起,指著落在帳角的蘆管道:“喂,小崽子傻了?不就在那兒嗎,快去。”說著將它往帳角一拋。小狐在帳角轉了一圈,貼著蘆管走過,卻仍是懵然不知。

米狐哲與賀狐汀互視一眼,喚小狐回來,說道:“瞧見了,這上頭不是沒有外人氣味,是根本什麼氣味都沒有,想必是楊家不知往上頭抹了什麼,讓雪牙嗅不出來。”

賀狐汀吹聲口哨,嗤道:“那秋往事被人吹得比天高,怎麼,到底還是栽在別人手裡了。”

“這倒又未必。”米狐哲細細撫過紙條上的字跡,沉聲道,“將氣味一概掩去,固可能矇混過關,卻終究留有破綻,楊家若果真把她捏在手裡,自是逼她親筆回信更為穩妥。”

賀狐汀問道:“你怎知這不是她親筆?”

“這字跡倒確實與她分毫不差,只是問題也正出在這裡。”米狐哲嘴角微勾,冷冷一笑,“戰前我便收到訊息,她右肩有傷,縱能勉強寫字,也不會與平日全然無異。何況王兄被擒,如今我一念之間可影響大局,何等緊要,無論她與我們是分是合,這回信都不該只這寥寥數字,怎麼也該多些前因後果,盡力拉攏,除非是旁人偽造,才會唯恐露出破綻,儘量簡略。因此我猜,應是楊家截了她的回信,又仿她筆跡擬寫一封,掩去氣味,偷偷替換。”

賀狐汀攤攤手,心不在焉地問道:“好,那又如何?”

“那便有意思了。”米狐哲眼中精光閃動,湊過頭去,“你想,楊家和我燎邦何等深仇大恨,明明與她意見不合,發現她與我們通訊,為何只是悄悄替換,卻不光明正大地捉賊拿贓將她懲辦?我若沒猜錯,恐怕是她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已將楊家制住。楊家雖有不服,也只能暗地動作,卻不敢明著來,嘖嘖,不知被她捏住了什麼厲害把柄,莫不是擒住了楊守一那老頭兒?”

“別扯了。”賀狐汀輕哼一聲,嗤笑道,“楊老頭兒我見識過,只有他擒人,沒有人擒他,秋往事一個娘兒們,還能強出天去?也就是你心心念念覺著她天下第一無往不利。”

“你那是沒見識過她。”米狐哲搖頭,“當年孫乾派來追我的都是強兵悍將,頗有些身手,她那時才九歲,精瘦精瘦的,豆芽菜一般,自在法也未純熟,卻硬是整得十來條大漢鬼哭狼嚎。”

“最後還不是讓人捉了。”賀狐汀不屑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