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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蕭曼在翻牆的時候已經擰亮了一支特意備好的微型聚光手電筒,準備以此來應對黝深的黑暗,可是,她沒有想到,在院子靠左首的拐角處,還有一盞廊燈昏黃的亮著,如果從院牆之外去看,根本看不到這盞燈光。這是誰留下的一盞燈?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忘掉了關它,還是……蕭曼的面板驟然一緊,右手已按住了腋下的槍柄。

蕭曼是第一次來這裡,她雖然聽過我的一些描述,但描述總是與設身處地大不相同。一切都是陌生的,詭異而暗淡。

她沿著這盞燈的照明範圍謹慎前行,盡頭是連著一片房屋的一扇門。門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似乎就是專門為蕭曼留下的。

這扇門裡究竟會有怎樣意料之外的變故發生,蕭曼根本不能預料。

她輕輕的推開門,門開的竟是這般的無聲無息。昏黃的廊燈光多一半被擋在了外面,而能漏進門內室中的僅僅是一些片面的、虛無的光影。幸好,她手中的電筒足足讓她看到更深更遠處。

她現在的位置是在一條筆直的走廊裡,走廊向外開有兩扇門,另一扇是右後方的正中。也就是說,那一扇門的位置是面對著殯儀館大門方向的,是正門。而自己是走了側門進來。電筒的光芒被聚在一面牆壁上,是走廊盡頭一間斗室的牆壁。斗室裡除了置有簡單的桌椅和飲水裝置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在一張“一頭沉”老式木桌之後,也開著一扇門,門半掩,足可以使一位身強力壯的大漢側身穿過。

蕭曼聯想到我對這裡的特徵的描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扇門之後又連著一條長廊,而長廊的另一端就是我所說的大鐵門,也就是說她已接近了殯屍房。這時,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表有夜光顯示的指標即將指向八點三十分整。可是,周圍悄無聲息,那個定約的神秘人物,像是還沒有到來。

蕭曼繼續向前走,突然間,她聽到了一聲喘息。低沉的極為壓抑的喘息。彷彿是想逃離地獄的鬼魅,正在拼命的掙扎。蕭曼迅速拔出了手槍,用拇指推開保險,由於眼前氣氛的詭異和緊張,使這把手槍的柄上沾滿了汗水。

蕭曼沒有停頓,但步履卻愈走愈慢,起步落腳都似乎耗費很大的力氣,這是極其緊張的表現。喘息聲時有時無,時斷時續;方向忽東忽西,忽前忽後,若即若離。蕭曼的心中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靠近大鐵門!

一陣風,像是平地吹起,又像是憑空而生。

蕭曼感覺到了風。她向風吹來的方向開了槍。

“×式”手槍的槍聲並不尖銳,很像是一粒鋼珠砸到鐵板上產生的悶響,但在這空蕩蕩的殯儀館裡還是激起了巨大的回聲。

一件東西掉在了地面上,還有細碎的腳步聲起步停止。她猛一轉身,在電筒的光照中,身後並沒有什麼異常,沒有人影,只有一把刀。

掉在地上的是一把“仿大馬士革刀”。“大馬士革刀”在公元六世紀時緣自印度,刀長約一點五米,寬五公分左右,鋒芒隱在黝黑的刀身之內,微處呈鋸齒狀,破革斷鐵,俱可舉手而成。其凌厲之威百兵皆懼。公元七世紀,此刀傳至中國,被初唐名將李靖奉為神器,遂奏請太宗皇帝遣使赴印度專門收集鍛刀所需之“烏茲鐵石”並重金聘用鍛刀工匠。唐末之後,經遼、宋、西夏、金、元、明諸朝,此刀在中國內外戰事裡廣泛使用,尤其是明朝嘉靖年間,抗倭名將戚繼光更將此刀用於對抗倭寇的倭刀,神風盡現,因而戚家軍名揚天下。明朝末季,印度“烏茲”鐵礦告馨,最後一名鑄刀大師也客死廣州,此刀從之絕跡。

蕭曼並不清楚“大馬士革”刀的來歷,但她看到如此之長的一把刀擺在面前,心中委實後怕。

剛才,那陣平地而起的怪風,就是這把刀的刀風,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恐怕……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看到了血跡。

就在這把刀旁,有一灘血,還未凝結。

蕭曼正要走上前去將地上的情形看個分明,就聽到身後的鐵門傳來一聲“嘩啦”的驟響,這響聲突然之極,也驚怖之極。

蕭曼急忙轉身,手中的槍已平平托出,手指緊緊的扣在槍機之上,隨時準備開槍。她看到,原本緊閉的鐵門像是被人推開一樣露出一道可容一個普通體格的人能穿過的縫隙。在電筒光不能涉及的縫隙深處,由蕭曼聽來,似乎有著異常詭異的事物正在蠕動。蕭曼忽然覺得呼吸很不順暢,眼光也開始變的模糊,甚至,她甚至有些尿急的感覺,這是處於極度緊張中的生理表現,這種表現最嚴重的情況就是精神崩潰!但是,在潛意識的作用下,她還是一步步的靠近了鐵門,並用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