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各個器官的比例嚴重失調,想看還得化整為零。
我是最後一排的,下了晚自習,那些考上來的學生,都是用小白兔看大灰狼的眼神觀摩我。
垣斐然是個好孩子,很純樸,也不太愛開玩笑,我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本來他的分也不夠一中的分數線,但人家爸爸是一中的老師,所以也進來了。
隗傑是垣斐然的同桌,以前在初中我們就認識。隗傑不是那種乖乖的孩子,性格跟霽林有點像。
隗傑跟我說,一中的女生可以用三句話總結:從背面看是希望,從側面看是失望,從正面看是絕望。然後他又說了另一個版本:從背面看想犯罪,從側面看想反胃,從正面看想自衛。
剛開學的緣故,大家都不認識,不管是擴招還是正常考進來的,都窩在班裡學習。走廊裡空空蕩蕩,人跡罕至。我觀察過本班的女生,大都長得鬼斧神工!男生在本班擇偶的機率會減少一些。
教室裡安靜得像是為恐怖片渲染氣氛。在初中時,凡是遇到類似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班頭站在講臺上,二是班頭正在後窗戶勘察軍情。
現在確實靜得讓我恐怖。我放下書,寫隨筆。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學習也不一定就高效率,來到一中的高中,我體驗了另一種坐臥不安的氣氛。
放學了,住校生繼續上第三節晚自習,走讀生回家。
我不知道今天一晚上的接觸是什麼感覺。是興奮?還是無奈?我真的說不清楚。誰知道我的高中會不會有轉機?黑夜已經到來,黎明還會遠麼?我忘了是誰說過的話,好像挺積極的。
看到初中部的教學樓,我像是見到了分別已久的故人。無限的思緒無限的感慨掠過心頭。還有樓角的那個班。那是扶蓉的班。也不知扶蓉這個月過得怎麼樣。東韌,霽林,我也想你們,你們現在過得還好麼?
“喂,東韌,你們開學了麼?”
“你小子終於想起來我了。我們早就開學了。現在數學都快學完一個單元了。我跟你說,我們數學老師真不第!”
“不第?”
“哦,省城方言。就是不行的意思。我的數學都比她好。她還教我呢!”
“得了吧你,你再牛逼,人家那好歹也是省城一中。看你還能吹多少天。到時候不第的就是你了。對了,你現在住校?呵呵,辛苦你了。”
“嗯,我現在住校住得特爽,我們宿舍六個人,每天打牌到深夜,玩兒得可刺激。”
“哦,我今天晚上才去報到。明天正式上課。靠!一中高中自習課沒老師都靜得誇張,我都適應不了。”
“這兒也是!我還以為就省城一中這樣呢。行了,行了,不和你侃了,老師在講臺上呢,我學習了,晚上發簡訊聊。拜!”
一中上午上五節課,下午四節,晚自習兩節,還有早自習一節。一天要上十二節課。
說是正式上課,其實也沒多正式。虞老師在班裡做做開學典禮,講講一中的規章制度,一中的地理環境。我覺得這是講給初中在別的學校上的學生的。我們都叫虞老師“虞頭”。別管是“虞頭”、“魚頭”還是“芋頭”,反正知道是他就行了。
“同學們!大家能走到一個班就是種緣分!我知道大家來一中都是很不容易的,別管是考上來的還是拿錢上的。從今天開始,以前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說了,那些都過去了。我不允許大家在班裡問別人的中考成績,任何學生在我眼裡都是平等的。成績是次要的,做人是根本的……”
虞頭的講話多少慰藉了我的迷茫,讓我對一中重新燃起希望。
青春·愛情在左,友情在右(2)
我從過道里走過的時候,一些人很謹慎地掀起一隻眼看我。那是一種戒備的眼神,它堤防著每一個對他(她)構成威脅的競爭者。那眼神真的很淒涼!
我趴在走廊陽臺看天空,碎雲都寫滿了愁悴。那個我曾經記憶裡的屬於我們的一中也在百花絢麗中殂謝。
前排的好學生根本沒有聽虞頭剛剛講的話,在恬不知恥地對比成績。恬不知恥?那是我的理解。沒準兒那些人會覺得我這樣狼狽地進一中才是恬不知恥。
在校園裡,我遇見了扶蓉,她已經換了髮型,不是那個蓋眼的短髮,已經把辮子紮起來了,由於比較短,像是一隻鵪鶉的尾巴翹著。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對她笑笑。她歪著頭,半張著嘴很驚訝地看著我:“你……你……你還在一中?”
垣斐然難得奸詐地看著我:“嘿嘿,雲作,那是誰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