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瑪麗,對她說:“告訴格斯,立刻與海岸巡邏隊聯絡,要他們查一查奧頓的船在什麼地方。”
薩姆耐心地聽完鄧普西的話,然後接著說:“那也許沒有什麼必要,吉姆。我們今天下午就能找到他的指紋,我們已經在陸軍檔案局查到了一個副本,軍方正準備把這個副本送到我們的試驗室,”他輕輕地笑了笑,“聯邦調查局還是有點用處的,我們已得到了所有的副本。”
鄧普西正要回答薩姆,感謝他的幫助,皮可羅中士突然闖了進來,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
“上帝啊!警長,他們剛才發現弗雷德裡克斯牧師被釘死在教堂的十字架上!”
“天哪!”鄧普西喃喃地說。他立刻撂下電話,開上借來的汽車,同皮可羅一起火速向教堂駛去。
薩姆從電話中聽到了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他立刻打電話把這一驚人的訊息告訴了布里格斯,布里格斯那時正在外面提前吃午餐。
汽車在公理會教堂前驀地剎住,剎車發出尖厲的叫聲。鄧普西和皮可羅從車上跳下來,直奔教堂。救護車從相反的方向開了過來,在最後一分鐘剎了車,但已經太遲了。救護車擦邊撞上了鄧普西借用的警察巡邏車,但鄧普西連頭都沒有回。
教堂裡,一群驚呆了的人們在那裡默默地圍觀,甚至一向冷酷的警察們的臉上也凝結著憤怒和懷疑的神情。在聖壇後面的木刻十字架上,掛著可敬的保羅·弗雷德裡克斯的但直的屍體,上面覆蓋著白色的法衣。他那長長的、濃密的、平滑的白髮遮住了憔悴但仍舊和藹的面容。他的雙臂和雙腳被人用生牛皮條緊緊地綁在十字架上,胸部有一小塊血跡,露出一把碎冰錐。沒有必要檢驗脈搏,也不需要救護車了。
實在是太遲了。
鄧普西再次告誡手下的人不要把現場搞亂,要檢查每一件東西,尋找一切可能的線索。他們把圍觀的人統統趕出了教堂,又輕輕地把牧師的屍體從十字架上取了下來。他們發現碎冰錐上牢牢地穿著一張黑桃10,刺進了牧師的心臟。
鄧普西顯然已被弄得心煩意亂,他臉皮發漲,氣得鼓鼓的。“其人曾告訴我們黑桃10指的是弗雷德。原來它說的不是教名,而是姓氏——弗雷德裡克斯。真該死。我們應該考慮到姓氏,在今天早上告訴他本人,真該死!”
鄧普西在搜尋線索,而皮可羅一直在尋找證人。教堂司事查爾斯·湯姆比最先發現弗雷德裡克斯被釘在十字架上,是他給警察局打了電話。皮可羅正在盤問湯姆比,突然,他興奮地朝鄧普西揮了揮手,鄧普西急忙向教堂靠背長凳前排皮可羅他們坐的地方走去。
“把你剛剛對我講的情況告訴警長!”皮可羅急不可待地厲聲命令道。
這位老司事顯然是被嚇住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頹然跌倒在椅子旁,結結巴巴地說:“哎,我說……當我來到前門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男人……急急忙忙地穿過了禮拜堂……
他從側門走了出去。“
“你能認出這個人嗎?”鄧普西屈身向前,緊緊地逼視著老司事的臉,追問道。
“我覺得他是尼科爾斯先生,是那位律師,”湯姆比顫顫巍巍地說,“但是我現在不敢這樣肯定,我不願同這件事有任何牽連。”他把頭埋進了兩手裡。
鄧普西把手搭在這位老司事的肩上,撫慰地說:“放心好了,湯姆比先生,不會有人傷害你的。”然後他轉身對皮可羅說:“婁,讓你手下的人記下湯姆比先生的話,你去找內德·尼科爾斯,把他弄到警察局總部來,我要同他談話。”
“一位牧師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啦!”訊息象野火一樣迅速在費爾波特市傳播開來;不到一個小時就傳遍了全美國。三大電視網和各主要無線電廣播都播送了這場“十宇架命案”的特別新聞。
鄧普西大為光火。他告訴瑪麗:“那不是‘十字架命案’,弗雷德裡克斯是被指脖子,胸部被刺進一支碎冰錐,然後才被綁上了十字架。這些該死的傢伙們,總是愛聳人聽聞!這種新聞報道對我們毫無幫助。”
已經造成了不利影響。人們得知其人在十字架上釘死了一位宗教領袖,他們被激怒了。
在國會,來自加利福尼亞州的巴克參議員打斷了有關農田法案的辯論,報告了“十字架命案”的訊息,聲稱他要建議透過—項法案,把聯幫調查局的預算增加一倍。“我們的人民應該得到保護,使他們免遭殺人狂徒的危害。他們就要得到這種保護了,”他大聲喊道,“如果地方警察不能保護我們的公民,我們就建立一支全國性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