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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在他計劃的52個謀殺者中,這是唯一的一個沒有事前選定的受害者。對其人來說,這使她顯得很特別,最後的決定純粹出於偶然,出於突然的預兆,一閃念的主意。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她必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他驅車穿過市中心,然後沿河向海峽開去。他突然緊急剎車,因為一條黑白花皮的狗審過馬路。該死的狗,你應該更小心些……要不會撞死的。他把車停在下一個購物中心,等著,尋找目標。

雜貨店裡走出一個駝背的、脆弱的白髮婦女,拄著根柺杖。他猜她至少75歲。他頭腦中掠過麥卡爾平的謀殺案。不,她不合格,太老了。

一個迷人的、敏捷的金髮女郎停下車來。有性感,但不太顯得無辜,也太年輕,他想。

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從密爾斯食品店前走過,穿著一件黑白條紋衣服。黑白相間,象剛才的那隻狗。這難道是他正在尋找的目標嗎?不,她的臉象小肥豬似的,一隻胖胖的黑白雜交的豬,這隻小豬買東西去了,這隻小豬呆在家裡。

這隻小豬什麼都吃。他大笑著,一陣瘋狂的,爆裂的大笑。

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過。她們穿著緊身T恤衫——裡面沒有乳罩——和藍色的牛仔褲。這是不穩定的時節。他滿懷興趣地看著她們,禁不住偷聽她們的閒談。“我告訴傑裡我不願意幹那種事,不願意在我們初次約會就幹。他幹了什麼?10分鐘後他就脫了我的衣服,把我抱了起來,告訴我說這是我們的第二次約會。他真冷酷。”

“你讓他幹了,是嗎?”另一個少女屏住呼吸問道,然後蹦蹦跳跳地走出了聽力範圍。

一個年輕的母親疲倦地推著一輛雙胞胎嬰兒車。這是一個黑人孕婦,至少有7個月的身孕了。兩個厚嘴唇的嬉皮士搖搖擺擺地路過,更象河馬,他想。一個塗著黑色唇膏的客走來,她染著綠髮,露出兩隻眼睛。從這個孔裡,他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少女,但當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他應該把她包在一個簡陋的褐色紙袋帶回家去。

其人正在對來人進行篩選。也許這不是地方,也許應該找另一個地點。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她。他立即知道她就是要找的人。他笑了,一種狡黠、邪惡的笑。

就是那種緊身藍襯衫,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目標。近來,緊身藍襯衫已經成為一種時髦。她那搖搖擺擺的屁股在超級市場上消失了。她扭動著屁股招搖過市,就象警察偽裝成妓女一樣。透過窗戶,他看到藍襯衫撿了一打雞蛋,一聽貓食和一盒麥裡茨。她迅速地透過快速結帳櫃檯,收拾她的物品,走進明媚的陽光裡。

她的臉清楚可見,他的心臟跳動加劇了。非常普通……

5英尺兩英寸高……鼠褐色的頭髮……平平常常的橢圓臉形……身材豐滿,令人愉悅。她走了過去,屁股搖搖擺擺,搖搖擺擺。但是,上帝,這屁股也是平平常常的。其人的眼睛投向另一個藍襯衫,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屁股,而這只是一隻平平常常的屁股。

塞爾瑪·皮考爾感到不安,近來她經常不安,情緒很低落。保羅忙於他的事務,而且似乎更經常地出遠門,每次在外面呆的時間更長。她真的不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他在儲蓄器裡增加了許多錢,並寫進了分類帳。他圍著不同的公司轉,核實這些錢的數目。這是非常重要的。然而8年以後,他們沒給他付更多的錢。她經常問這事是否如此重要,為什麼不給他多付一些?卻從來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開啟他們那輛褪了色的藍色大眾車車門,她發現了又一條長長的綠色劃痕。是哪個傢伙掀開她的車門,在車上劃了一道呢?為什麼其他司機仇視我的大眾車?這車上已經坑坑窪窪,看上去就象個洗衣板。即使如此,保羅也會注意到這道新劃痕。

當然……這是她的過錯。改天,她仍然會上上下下地踩著這輛車的加速器。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著自己為何不安。結婚7年了,沒有孩子……28歲……三次流產……現在又一次懷孕……例假已經超過5天了。這次,他們必須保住這個孩子,沒有一個孩子把他們倆綁在一塊,她擔心保羅會從這個平平常常的塞爾瑪身邊離去。

她盡其所能討好保羅,讓他愛自己。當他用皮帶綁她,抽她時,她甚至不哭不叫。鞭痕通常幾天以後就會消失,但下次他更為粗暴。每天都害怕……現在她有一個希望:情況會好一些。

她開啟門,走進他們那邋遢的三室一廳的樓上公寓。這房子有一個漂亮的陽臺,能俯瞰克維特的停車場。夏夜,他們常常能夠享受到晚